“天賜怎麽辦,你小心點啊?”一旁孔瑩在爲我擔心,目光裏滿是緊張。
“你攔着我幹嘛,還不躲開,讓我一槍打死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程亮作勢要在開槍,直接被宋靜桐将手槍下了下來。
“你開槍也要看清楚對象,你覺得你這五四式手槍,能夠将它打死嗎,虧你還是通古聯盟的人,連這般見識都沒有。”宋靜桐不屑的說着。
事實上,通古聯盟分爲内和外,主導不同的區域,很明顯程亮是負責外圍的高層,隻是對于考古發掘有一定認知,但在奇特生物上,遠遠認知不夠,他不清楚山魅狗的可怕。
“那你說怎麽辦!”程亮咬牙切齒的道,對于宋靜桐對他突然出手,很是不滿。
“靜觀其變,另外我警告你,不要擅自亂動,一旦惹毛它,我們幾個人都有可能死在這裏。”程亮語塞,無法反駁,他也看出這隻狗的不同尋常之處。
“汪!”它發出犬吠,伺機而動,想要饒過我,奔向程亮,完成擊殺,卻在看到我揚起大雷音弓的瞬間退縮了。
“沒用的,它已經徹底的野蠻化了不要白費力氣了。”突兀一聲奸笑陡然傳出,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他就已經出現了大黃的脊背上。
“啊!鬼啊!”孔瑩尖叫着,第一時間認出這個家夥,氣氛随着他的出現降到的冰點,空氣仿佛都停滞了,我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他很矮小,連一米的身高都沒有,像是得了侏儒症一般。
“昨天是你出手,把他們殺死的?”我冷冷的問道,他沒有否認,攤了攤手,一臉妖異的回應道。“兩隻蒼蠅而已,死就死了,朱天賜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他冷笑着,盯着我。
是寫輪眼,燕族一脈獨有的眼神,這個家夥,隐藏的如此之深,頓時讓我對他的身份,有了大緻的了解。
“你是燕族的人?”
“呵呵,你說的對也不對,燕族在我最爲落魄的時候收留了我,爲我提供避難之所,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他森然的笑着,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恐怖。大黃則心甘情願的被他騎在身上,似乎已經臣服于他。
“天賜你退後,我知道他是誰!”葛大壯第一時間發聲,讓我退後,就連宋靜桐都頗爲不解。
“大壯你認識他?”
“認識,化成灰我都認識!”葛大壯此刻像變了一個人,在看到這個侏儒現身的時候,他就已經怒不可遏了。
孔瑩瑟瑟發抖,抱頭痛哭,蹲在地上,不敢站立,像是對于此人,有着極大的陰影。
“呵呵,當初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記仇的啊。”他冷笑,站立在大黃狗背上,說不出的陰冷。
程亮意識到了什麽,拉着孫立退居一隅,靜靜地觀望着,我們之間的對峙,葛大壯沒有在廢話,從宋靜桐手裏奪過手槍,對準侏儒人,就是一頓狂射,直到子彈打光了才停止了下來。
讓我吃驚的是,他在葛大壯開槍的瞬間,一臉的淡然,處變不驚,單單是這份心裏素質,已經足夠可怕,也就是說他無懼槍支帶來的危險。
“呵呵,槍對我的傷害不大,否則我早就死在通古聯盟的追殺之下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動的,葛大壯就被他隔空掐住了脖子。
“放開他,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我舉起大雷音弓。将最後一根弑龍箭矢搭上。這是我最後的依仗,這家夥應該是旁門左道,屬于邪祟之類。
果然他一直處變不驚的臉色,有了一絲變化,将葛大壯放了下來,他露出一個笑容“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可好,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也隻有一個,讓程亮交出他所帶來的秘密,還有那個女人。”他指了指在地上渾身顫栗的孔瑩。
“哦?有什麽秘密,居然能夠讓你波斯神教廷的血衣衛也感興趣,不妨說說,讓大家夥聽一聽。”是徐昂,本以爲這家夥已經連夜走的我,在此刻徹底驚呆了。
“徐昂?你不是連夜返回去了嗎?”程亮也震驚,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通古聯盟内部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所有成員必須牢記,所有成員不得違背,就今日事今日畢一句話。
“抱歉,中途出了點小意外,臨時接到上層命令,說波斯神教廷的血衣衛出沒昆侖山中段。我一想就是你這裏,還好我回來的時間,還不算太晚。”徐昂負手而立,手持着一把尖銳的彎刀,銀質的光輝,在太陽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的冷豔。
“那他是誰?波斯神教廷的血衣衛?”我一愣,對于徐昂給出來的解釋,半信半疑。
“他是錦衣衛的叛徒,血海棠花的奧妙,就是因爲他才暴露在外界,導緻我們光明屯,死難無數鄉親。”葛大壯一把将自己嘴角的鮮血抹去,一臉凝重的說道。
“他曾被我爹奉命追殺,逃進尼泊爾大漠境内,離奇失蹤了,這是我爹把我送出來光明屯之前,告訴我的大部分真相。”葛大壯痛苦的回憶着過往的一幕幕,如同一根尖銳的針,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髒。
“根據通古聯盟掌握的情報來看,此人是三觀後人,葛氏一族最爲驚豔之輩,雖然天生四肢短小,卻身子無比靈活,也是爲數不多覺醒了血海棠的存在。他的綜合實力,我們判定爲A
級。”在徐昂的身後,不知道什麽一個身穿戎裝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了,他緩緩的開口,解釋着一切。
“徐朗你竟然還活着!”
“你這個葛大郎還活着,我怎麽能夠先走一步,你不死我怎麽敢死呢。”他冷冷的回應着,如同鷹一般的眼睛,盯着葛河山道。兩個人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語氣裏都充斥着一點就燃的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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