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我這是她父親留給她的護身符,一共有兩塊,叫做雙魚玉佩,是他父親在羅布泊考古一座古城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東西。
雙魚玉佩?我一怔,我将大雷音弓取下,對比着兩者之間的紋路,竟然出奇的一緻,我本打算讓宋靜桐來到我身邊在次确認一下,她爲了不露出馬腳,隻能夠刻意疏遠我,徐昂打算離開,他的任務就是把我們三個送來這裏。
他臨走時,告知宋靜桐,讓我們小心程亮,他不是簡單的人物,這個孔瑩的話,前後充滿矛盾,他會在三天之内返回,去提取關于這件事情的資料。
讓我震驚不已的是,孔瑩竟向我提出在次圓房的要求,被我以她懷有身孕婉拒了,開玩笑這個時候,我哪裏去有心情搞那個東西。
“天賜怎麽樣?問出什麽沒有?”
“她告訴自己一個很有用的線索,這件事情可能和蕭啓脫不了幹系,你轉告靜桐,讓她一切小心,我總覺得這個叫做孔瑩的女人,城府很深,包括其餘五個人,沒有一個人是簡單貨色。”
過了片刻,程亮主動邀約我和葛大壯去喝酒,直接将宋靜桐孤立掉了,他圍繞着篝火,拿出來一張地圖,讓其中一個叫孫立的研究生标注了幾個地方。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孫立西北大學最年輕的地質學家,這個是張楚負責我們的後勤和保障工作,退伍軍人出身,孔瑩就不用介紹了,這位是馮國棟我的得意門生,也是土木工程系的高材生,這是司機老曹。”他介紹道,我們一行人,圍繞着篝火,吃着他們攜帶的牛肉罐頭,對于我的身份,他們大多數都是認爲我是孔瑩那個神秘的男友,她肚子孩子的生父,其餘的并不知曉太多。
就連孔瑩自己對于那個我的了解,也知之甚少,這在我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天賜少喝點酒,我先給你鋪床,你我今天睡在一個帳篷。”她很積極,像個等待很久的小媳婦一般,我苦笑着點了點頭,不時擡頭,看着一旁被全程冷落的宋靜桐。不知怎麽回事,心裏對于她有些濃濃的虧欠。
“老曹啊,你去吧水箱裏的水放了,這麽冷的天,一旦把水箱凍裂了,我們明天的行程就會被耽擱了。”程亮吩咐道,老曹點了點頭,臨走時還不忘在多喝一口酒。
孫立不善言談,一場飯局,都在盯着地圖看,沒有說幾句話,倒是張楚很健談,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家公子,一個勁的問個不停。期間馮國棟起身離開,沒有多久之後,就傳來孔瑩的慘叫,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了整個營地。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情了?”張楚第一時間拔出槍,嚴陣以待,我心頭一緊,意識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果然,當我們幾個,跟随着張楚的腳步,一點點往帳篷看去的時候,孔瑩已經吓得昏厥過去了,老曹和馮國棟躺在血泊之中,死狀極慘,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震驚之色。
“怎麽這樣!”程亮一臉駭人,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慘狀,可以明顯的看出,老曹和馮國棟是此次用刀刺向對方,才導緻對方雙雙殒命。
唯一讓我們在場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孔瑩的肚子癟了下來,帳篷裏多了數十串嬰兒留下的血腳印。
這驚呆了我們所有人,孫立面色蒼白,他作爲最年輕的地質學家,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一幕,如此血腥恐怖的畫面,讓他忍不住幹嘔,吓得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都退後,把她扶下去。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聲張。”好半晌之後,程亮開口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似乎對于這類事情,他有過預見。
他讓張楚留了下來,用床單将兩個人的屍體蒙上,整個人臉上湧出莫名的惆怅“程哥,你我兄弟一場,你給兄弟說句實話,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們此行,有人會死在這裏。”他拍了拍張楚的肩膀,從容的點燃了一根煙。
“準确來說這是今年的第七次死亡案例了,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公安部王部長在我出行之前曾告誡過我,我沒有聽進去,隐約知道一點,老曹和馮國棟的死,不是人爲的。”他歎了口氣,沒有繼續往下說,将那幾串嬰兒的血腳印用力抹除之後,前往孔瑩的身邊,看望孔瑩的傷勢。
“孩子……孩子……”孔瑩被吓傻了,整個人不斷重複這兩句話,除了我之外,她不讓任何人靠近,她依靠着我,放聲大哭着,就算我問她發生了什麽,她都是一臉恐懼,不願意提及。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她脖子上一直佩戴着的雙魚玉佩不見了,脖子上有淺淺的勒痕,說不出的怪異。由于孔瑩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們幾個商讨,一切等明天白天在做定論。
圍攏在篝火旁,除了火燃燒發出的噼裏啪啦聲,隻剩下滿座的寂靜,孔瑩雙眼無神,雖然她恢複了神智,可是肚子裏孩子的不翼而飛給她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她掀起來她已經幹癟的給我看,嘴上一直說着對不起,她把孩子弄丢了。
我在肚臍眼上方看到了,一直早就愈合的疤痕,又看到了孔瑩兩眼無神的面色,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一種可怕的念頭,在我心裏生成。我朝宋靜桐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吸引走孔瑩的注意力,我趁機将她打昏。
衆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你幹什麽呢?”張楚詫異,我的突然之舉,把他吓了一跳。
“找真相,事情有一點轉機,孔瑩極有可能是突破口。”我随後拿出決定性證據,掀開了孔瑩的肚皮,将她肚臍眼上的愈合的傷痕,指向衆人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