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她喃喃自語,不斷重複這一句話,葛大壯看護着她,對于她怪異的舉動很是費解,直到看到她脖頸處湧現的青色符文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不出來話。
“天…天賜…是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又出現了…”葛大壯失聲道,整個人被吓得面色蒼白。不斷地後退。
“東西?什麽東西?”我一愣,沒有明白葛大壯想要表達的意思,正當我疑惑不解的時候,丁念慈上前,往葛大壯的肩膀輕拍了一下,安撫着他的情緒,她顯然知道了發生了怎麽一回事。
“是詛咒,和我源自一脈的詛咒本源。我想那個人距離我們不會太遠。”丁念慈沉聲道,語氣有些凝重,柳洞明默不作聲,查看着丁念慈臉上浮現出的青色紋路,這像是一種古老的象形文字,比起蝌蚪文還要古老,有點類似于甲骨文上面的印記,仔細看的話,兩者又不是一類。
“瘋子你怎麽看?”他将目光轉向闖爺。
“事實如此,你自然心中有數,那個家夥可能還活着,朱嘯天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絕非偶然,我想他應該在昆侖山的地獄之門,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至于下一站,應該是曆史上神秘失蹤的樓蘭古國,處在月氏國,突厥,匈奴夾縫中的樓蘭古國。”闖爺言有所指的道
“哦?那個處在大漠之中的小國?”柳洞明驚詫,若有所思。
“你們都錯了,象雄王國的強大,被你們忽視了,我爹他不是想去樓蘭古國,而是幫我将敵人引退,象雄王國才是重中之重。”我一本正經說着,根據闖爺和柳洞明的談話,我徹底懂了,我爹爲何千裏迢迢,奔赴西藏,不單單是爲了翎宇寶匣,爲了改變我們朱氏一族的宿命。
“哦?何以見得?”一聲突兀的聲音,穿透黑暗,陡然響徹,瞬間讓我們在場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誰?誰在說話!”沒有人回答我,可是聲音的确是傳來了,我們幾個人都真切的聽見了,直到一束刺眼的燈光襲來,我才猛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他們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胸口的位置,佩戴着燃燒着的一團火,刹那間一切明朗。
“你們是通古聯盟的人?”我驚愕,難不成我爹這種屬于通古聯盟的高層,都被通古聯盟通緝了。
“呵呵,你說的不錯,答對了隻不過沒獎,把他們幾個都拷起來,讓徐昂過來一趟把他們的傷勢處理一下,我可不想帶回去一群重傷廢物。”那人身披黑袍,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連說話的音色都刻意壓低,像是怕我們中有人,把他認出一般。
“是你?徐昂?”丁念慈吃了一驚,看清楚給我們包紮清理傷口的醫生時,一臉的震驚。
“丁念慈?你怎麽在這?你不是在美國嗎?”同樣的徐昂也驚訝不已,遠在西藏的不毛之地,兩個人居然還能相見,緣分真的太過于奇妙了。
“你是通古聯盟的人?”說到這裏,丁念慈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意。
“呵呵,各爲其主,你不是效力于美利堅嗎,相比之下,我能夠爲自己的國家做一些事情,也總比你這個體内流淌着國人的血,卻做着違犯國家利益的人好的多。”他似乎知道丁念慈的身份。
他轉過頭去,将目光看向我“你是朱嘯天大司長的兒子朱天賜吧,你被特别關照了。”他朝我一笑,用酒精棉棒,擦拭着我流血的傷口,爲了緩解我的緊張,他給我打了一針鎮定劑,随後我們幾個人被帶上了一台越野車,駛離了這裏。
漆黑如墨的高原之夜,隻有寒風在耳邊呼嘯,大海的情況不容樂觀,他體内的藏海花毒到了臨界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雖然徐昂給他注射了通古聯盟最新研制出來的抗毒血清,依舊效果甚微。
“藏海花毒的血清,應該在數據庫有着寥寥數筆的記載,這種被譽爲千古奇毒的藏海花,已經在整個西域銷聲匿迹,根據我掌握的資料來看,全世界範圍内,也隻有一處地方,能夠有這種毒的抗毒血清,隻不過難度很大。”
他歎了一口氣,表示無奈,中國的通古聯盟,自秘密建成之日起,僅有四五十個成員,而且每個人都身兼數職,在通古聯盟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你是說那個淩駕于所有國家之上的組織地外文明研究院?”面對丁念慈的疑問,他點了點頭。
“除了那個地方,能夠研制出來血清外,其實在中國西藏境内,依舊有東西可以解決藏海花毒,隻是這個東西要看你們的運氣,根據大司長的命令,除了他的兒子和三觀後人之外,你們幾個多餘的人,将面臨通古聯盟長達數十年的監禁。”
“什麽?憑什麽監禁我們?”柳洞明眉頭緊鎖,有些怒氣衍生出來。
“老疤拉稍安勿躁,朱嘯天走之前曾對我交代,監禁并不是讓我們坐牢,而是更好的保護我們,通古聯盟作爲中國最爲頂級的秘密組織,除了國家元首之外,沒有人能夠調遣他們。也就是說我們不會失去自由,離開西藏之後,你還可以守着你在潘家園的古董店,了此一生。”闖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
“我也想啊,可是小晴還在姓簡的手中。”他惡狠狠的看着馬容。
我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對,他們的動作來的如此之快,如果是來接我們回去的,爲何要給我們戴上手铐,面對我的質問,徐昂總是三緘其口,我總覺得這裏面有問題,直到這時候,我腦海傳出宋靜桐的聲音。
“天賜,徐昂也是被詛咒之人,你看丁念慈和馬容還有他,都有着共同點,臉上那團青色的紋印,實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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