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那種不被人待見的滋味有多難受,雖然我是被改造的傀儡。卻擁有人的情感,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情。”他慘笑着,對于以往他悲慘的過往,很是痛恨。
“天賜,你沒事吧!”宋靜桐蘇醒了過來,雖然走路有些搖擺但還是把我護在了身後,這是我們兩個從光明屯出來,遇到的最大的危機,他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根本找不到他任何缺點。
“左蘭她是怎麽死的!”我故意而爲之,轉移着他的注意力,這家夥對于我提到左蘭的時候,神色微微一怔,我瞬間明白了什麽。
左蘭公主像是他的軟肋,是他不可觸摸的部分,隻有一開口說出左蘭兩個字,他的神色就會溫和許多,一副癡癡的模樣。
忍着痛,宋靜桐将傷口給我包紮了起來,索性的是,子彈穿過了我的肩胛骨,并沒有遺留在我體内,疼痛是在所難免的。
嗷嗚!
狼嘯震天,不遠處的狼群發出嚎叫,就在我還在思卓,如何從他手裏逃跑的時候,這突兀的狼嚎,使得一個計劃在我心裏生成,最終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片地域不确定因素太多,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帶上宋靜桐和闖爺跟我一起上路。
“在我死之前我想告訴你件事,是關于左蘭公主的,聽我說完,你在殺我也不遲。”我淡淡的開口,混淆着他的思想。
“哈哈。諒你也不敢耍花樣。說吧再不說可就沒機會說了。”他獰笑着,對于蟄伏在自己身後的宋靜桐已經許洞察了她所有動作,自然知道我的打算是什麽。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宋靜桐停下來。這個家夥不能以常理而度之,他冷冷的盯着我,直到一聲巨響陡然傳來,我的眼中才閃過一絲曙光,這是闖爺昏厥之前,地給我的手雷,用來保命的底牌,此刻拿來對付犷野再好不過了,我用了兩手準備,一進一退,一虛一實,用來迷惑他的視線,果然我是對的,在千鈞一發之際,他中招了,手雷被我成功從正面抛出,如此巨大的破壞力,就連我也深受其害,被波及導緻身上多了數十道口子。
“天賜,你真的是太冒險了。”宋靜桐抱着我,一陣後怕,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還沒有完,他應該沒有死,被手雷正面炸傷而不死,可見他的強大。
灰塵散去,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土坑被炸了出來,他還沒有死,模樣扭曲而又猙獰,他少了一條胳膊,小半個身子被撕裂,半邊臉被銷毀。露出裏面精緻的齒輪。
“我要殺了你!”他歇斯底裏的狂叫着,盡管少了一條腿,對他來說影響不是很大,他朝我殺來。
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刻,一根青色的箭矢洞穿了他的頭顱,他緩緩的倒了下來,齒輪也停止了轉動,一臉的不甘心。
“天賜你沒事吧。”我一怔,緩過神看着來人,眼睛不禁有些濕潤。
“爹?你怎麽在這裏?”我爹的突然出現,讓我倍感驚奇,他溺愛的把我攬入懷中,将我好好探查了一番,用布條包紮着我的傷口。
“靜桐,不是讓你好好保護我兒子的嗎?你就這麽保護他?”他呵斥宋靜桐,如同主人呵斥下人一般。
“爹這是和她無關,是我自己主張的,對了嗲,你怎麽在這裏,我聽闖爺說你肚子一個人進入昆侖山的地獄之門了。”我将我知道的說給他他聽,他沒有回答我,救醒了闖爺之後,兩個人密談了一會,他旋即拍了拍我的肩膀。
“兒子,你長大了,許多事情爹幫不了你,我現在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于先祖說的那幾樣東西,你在放一放,等結束這裏的事情之後,你帶着其他兩個三觀的後人,進入新疆,我在戈壁灘上等着你們。”說完這些,他扭下犷野的頭顱,用力撕開,一枚拇指般大小的紅瑪瑙從中掉了出來。
“這是?”我好奇。
“能量因子石也是驅動傀儡的能量樞紐,這群家夥的技術,已經達到了這種層次,看來他們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核武了。”朱嘯天蹙眉,他有些震驚,他把這枚能量因子石握在手心,微微用力,一縷紅芒飄出,而那塊石頭,已經成了齑粉。
“郭峰,我把我兒子交給你了拜托了,我朱嘯天欠你們北派一個人情,時間關系我就不逗留了,我身上感染了盜皇封殺令的氣息,不多時他們的追殺就會趕到,記住我說的話。”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問我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身影一縱,速度極快,消失在我眼前。
“天賜,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走吧。”闖爺神色凝重,和我爹簡短的對話,讓他感知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我在宋靜桐的攙扶下,看着遠方,闖爺動手将一隻藏羚羊腿撕下,扛在肩上,我們三個折返了回去。
當他們看到我們灰頭土臉的模樣,也是一驚,随後闖爺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他們聽,我一屁股坐在背包上,仍舊心有餘悸,實力我渴望實力,簡單的吃了點肉,我看着茫茫荒野,一陣發呆,我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這裏可能要發生大事情了,我這樣猜測,心裏充滿了疑惑。
我也試着旁敲側擊,闖爺和我爹簡短談話的内容,他一直守口如瓶,不肯吐露一個字給我,無奈我隻能夠惺惺作罷,入夜,寒風呼嘯,我們幾個人圍坐在篝火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一直陷入沉默的馬容,她有些古怪,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身體不斷地發出輕顫。
“他來了,他來了。”她在呓語,面色蒼白,整個人陷入極度的惶恐之中,就連和她共同處事多年的丁念慈也疑惑不解,馬容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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