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什麽人,開黑槍,有本事正大光明的出來。”我咳出鮮血,肩胛骨被子彈打穿,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殺你的人!”這是一個僞裝極好的人,他身上披着同此地顔色一緻的布條,臉上圖畫着油彩,說不出的怪異。
“你是印第安人?”闖爺吃驚,這是一個可怕的原始民族,極其善于僞裝自己,對于狩獵格外的在行,被稱之爲森林中的遊牧民族,他們居無定所,漂泊野外,每一個人印第安人都是天生的神射手,擁有超強的環境适應能力。
“不是?你猜錯了。”他拿出匕首,想要結果了我的姓名,我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對我出手,而且如此狠辣,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混蛋,就憑你也想殺了我!”我強忍着劇痛,掙紮的爬了起來,準備反抗。
“好小子還是個硬骨頭啊,我就是喜歡啃硬骨頭!”他森然一笑,朝我逼近,關鍵時刻,闖爺和宋靜桐跳出來,阻攔着他。卻被他橫掃,全部昏厥過去。
“你到底是誰?”我驚駭不已,眼前這個人。我絕對沒有見過,也想不清楚什麽時候和他有過交集。
“我?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總之能死在我的手上,已經對你最大的尊重了,上路吧!”他揮動匕首,猛的朝我心髒刺來,我用手死死的抓住匕首,不讓他寸進半分,鮮血順着冰涼的刀刃滴落,他的臂力很強,以至于我握緊匕首的手,不斷地收縮着。
“我要殺了你!”強烈的求生欲望,從我的心裏燃燒,看着昏厥過去的闖爺和宋靜桐,我心裏顧不得那麽許多,體内的鮮血在沸騰,一股熾熱交集力量,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我背後的那朵海棠花胎記,已經逐步擴大,布滿了我的整個後背,而此刻我感知着充盈的力量。
揚起左拳朝着他狠狠地撼去,這一拳我動用了全力,卻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
“這怎麽可能!”我瞪大的雙眼,我最爲依仗的底牌,在這個可怕的家夥手裏,竟連一擊都沒有揮出去,就被他這樣輕描淡寫的接着了。
砰砰砰!他連續出腳,每一腳都讓我疼的死去活來,我能夠清楚的知道,我胸口的肋骨斷裂了幾根,這還沒完,他似乎不想放過我,抓着我的頭發,喪心病狂的怼在石頭上,頓時我額頭被石頭刺破,鮮血浸滿了我的臉頰,我從來沒有敗得如此幹脆。
“血繼限界?很了不起嗎?”他森然一笑,對于血繼限界的力量,絲毫不放在心上,他無所畏懼,槍法出神,近身搏鬥也屬于妖孽級别。
“你到底是誰,有本事殺了我,給我個痛快!”我嚎叫着,這種感覺生不如死,他在折磨我,享受折磨我的樂趣,他沒有理會我,直接給了我兩計個很重的耳光。
“想死沒那麽容易!”他露出森然的笑容,我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一雙很妖異的眼睛,這讓我猛然間想起一個人,一個被我忽視的人,左蘭公主!
“你是左蘭公主的什麽人?”他們長的很是相似,尤其是這雙妖異的寫輪眼,讓人看了不寒而栗,有種洞穿了你所有秘密的恐怖。
“呵呵,你終于想起來了啊。”他間接承認了,和左蘭公主的微妙關系,我整個人都是蒙圈的狀态。他拿出來一隻手,準确來說是一個女人的手,他輕撫着這隻手。嚴重滿是溺愛。
“我的左蘭妹妹,已經葬身西藏,我發過誓,要拿你們的鮮血,用來告慰她的在天之靈,所以朱天賜,你死吧!”他揚起手掌猛的朝我拍來。
就在我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闖爺的探屍針洞穿了這個神秘人的手掌,迫使他中斷,擊殺我的動作。
呼呼呼…闖爺喘着粗氣,整個人已經到了臨界點,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掉落“天賜…他不是人,他是左蘭公主豢養的傀儡!”說完這些他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眼前一黑,徹底昏厥過去。
“傀儡?”我一驚,他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用手緩緩的拔出來插進手掌的探屍針,似乎這點痛苦,對他來說微不足道,黑色的血水順着他的手掌滴落,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闖爺爲何說這個人是傀儡了。
他的确是傀儡,一件完美級别的傀儡,如果我不是看到他手掌斷裂處運轉的齒輪,很難發現這個可怕的家夥居然是傀儡木偶。
他露出鋒利的牙齒,将左蘭公主殘存的那一隻手臂一點點的嚼碎,吞咽進了肚子,他用我們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我把她吃了,從頭到腳一點都沒有放過,我愛她,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把她吃進肚子裏,這樣我們就可以融爲一體了,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愛她”
這家夥絕對是個智障,他歇斯底裏的瘋狂,讓我膽寒,此刻的我如同于強弩之末,沒有一點戰鬥力,根本無法和他抗衡。
我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他的模樣,正如同他的名字犷野一樣,注定了他的悲劇,人都是感性的,他雖然具備人的七情六欲。卻始終不具備人的習慣性思維。
他發怔像是記起以往,給我訴說出他之前的記憶,他是用一具活人改造而成的,他保留了之前的思想,頭腦裏被注入了一塊嶄新的芯片,從他被制造出來的那一天,就被派遣到了尼泊爾,擔燕族的國師同時也是左蘭公主的老師。
在不多接觸之下,他感受到了左蘭公主的魅力,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而整個燕族都知道他的身份,一個被改造的人造人,一個隻能夠被呼之喝去的角色,他奉命駐守在此,守護着燕族的安詳,保存住日耳曼人最後的一絲純正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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