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我的身體此刻恢複之前那般,脫離了母體屍魅的領域,它太可怕了,闖爺被手雷餘威傷到後背,整個脊背鮮血琳琳,大海被母體屍魅打的昏厥過去,而另一邊柳洞明和丁念慈奮力阻擊着屍魅的進攻,隻剩下我一個人成爲戰力,抵抗着母體屍魅。
“怎麽辦?”母體屍魅的強大,遠超乎我們的掌控,我對它束手無策。
“扶我起來,試一試用弑龍箭矢!”闖爺提醒道,他的後背都是血,面色有些蒼白,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是爲了保護我才成了這樣。
我吃力的拉開大雷音弓,搭上一根弑龍箭矢,對準母體屍魅準備發射,卻赫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弑龍箭矢的箭頭,已經被什麽東西腐蝕,隻剩下一塊的鐵皮覆蓋在上面,除此之外弑龍箭矢隻剩下光秃秃的箭杆。
“弑龍箭矢屬于一次性消耗品,并不是長久使用,如此以來,我們幾個人将會更加的被動!”
“除了它之外。我們不是還有卡蒙的血獄矛了嗎,那東西應該比起大雷音弓,應該平分秋色。”我想起來卡蒙的血獄矛,就在不久前,大海曾用它刺穿母體屍魅的肩胛骨,單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這件墨家出品的兵器,極其不凡。
“血獄矛,你不說我到忘記了這茬!”闖爺猛的一拍腦袋,朝着大海奔去,我則固守原地,阻擊着母體屍魅,給他争取着時間。
闖爺掐了掐大海的人中,讓他從昏厥中蘇醒了過來,隻是他的胳膊脫臼了,戰力大幅度減弱,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闖爺将他脫臼的胳膊對接好以後,将血獄矛抛給我,我順勢一接,将手中的武器,換成了血獄矛,這把千年之前的兵器,在千年之後在次戰鬥,仿佛沉寂了許久的器靈,開始躁動。
咔咔!血獄矛中精密的齒輪在轉動,一種淩厲的氣息,從血獄矛身上陡然崩射而出,我緊握着它的一端,感覺手掌心有股莫名的力量,蕩漾開來,幾乎同時,母體屍魅的攻擊到了,淩厲而又狠辣,像是要把我撕成兩半一樣。
我不敢大意,腳掌猛的一踏,整個人揮舞着血獄矛,同母體屍魅硬撼而去。
砰!它死死抓着血獄矛得另一端,巨大的震力,讓我的虎口發麻,我拼勁全力,試圖奪過血獄矛,卻被它一個旋轉,連同我在内一起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而血獄矛隻是在它的手掌間洞穿了一個小眼。
噗嗤!我覺得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它的力量奇大無窮,它發出咕咕的怪叫,喉嚨蠕動間,它将之前丁念慈射進它身體内的子彈,通過身上被洞穿的子彈孔,一枚接一枚的用手扣了出來,褐色的汁水四溢。它是在笑,慘笑不已,沒有人知道它想表達的意願是什麽。
“……王妃……複生了……”是之前那個有殘存神智的屍魅,他斷斷續續的說着。如同瘋子一般,走向了母體屍魅。
唧唧!他發出刺耳的叫聲,沒有知道,他爲何會突然朝着母體屍魅發難,他趁母體屍魅松懈,一把扭斷了它的脖子,一條巴掌大小的蜈蚣,從母體屍魅的脖子中逃了出來,被他一把抓住,塞進口中,咀嚼了一下,吞入肚中。
然而,母體屍魅并沒有死透,雖然它很費解這隻小小的屍魅爲何敢冒犯它的威嚴。
在我們幾個人驚駭的目光下,它将扭斷的頭顱擺正了回來,露出森然的牙齒,不由分說,撕開了那隻半人半屍魅的身子,刺啦,褐色的液體伴随着黑色的内髒流了出來,這個一開始被我們捕捉到的屍魅死了,這還不算完,母體屍魅似乎還不解氣,一掌拍碎了他的腦袋,将白色的腦漿往自己嘴巴裏填着。
嘔…我眼睛在看到這一幕後,直接導緻我腹内翻湧,忍不住幹嘔,這太惡心了,太可怕了,簡直令人發指。
屍魅開始如同潮水般褪去,母體屍魅像是耗盡了力氣,腳步有些輕浮,它轉身離開,準備回答那個布滿不知名液體的圓形玻璃容器之中。
“好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攔住它,我明白了,屍魅有着很短暫的蘇醒期,也就是這是它們緻命的弱點!”丁念慈有些興奮,她總算搞清楚,爲何希姆萊打造出來不死軍團之後,而又不流放戰場的原因,時效性影響了太多,屍魅本身的缺陷太多,不可掌控,再加上不定期的蘇醒,要想在戰機稍縱即逝的二戰時期,這無疑于雞肋,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果然,一切如同推測的那般,母體屍魅回到了那個布滿充滿液體的玻璃容器内,它身上之前受到的創傷,随着它吞噬液體之後,以驚人的速度愈合着。
“事不宜遲,動手吧!”
“算了,我們還是離開吧,一旦徹底激怒母體屍魅,以我們現在的狀态,根本就是自找死路,我想高明的死,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他吵醒了在休眠期母體屍魅。”柳洞明決策着,并不想繼續冒險,我和大海闖爺附和,點了點頭,認可他的觀點,我們打算離開,丁念慈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我的天。這麽高的落差,兩條繩子,你确定?我們要徒手爬上去?”大海有些發怵,雖然他曾經服役,在軍營中帶過,如果高難度的攀爬,不單單是對體力的考驗,更多的是對繩子質量的擔憂。
繩子搖擺不定,在石壁上摩擦,極有可能一個小小的斷口,都可能讓繩子從半空斷落,而繩子上的人,十有八九當場摔死。
“别那麽多廢話,靜桐和大壯,還在上面等着呢!”我白了大海一眼,準備着手攀爬。
“等一等。這裏應該不止這一個出口?你們有沒有注意,那個神智還算清醒的屍魅,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我清楚的記着,他負了傷,被繩索困住了手腳,怎麽會突兀的出現在這裏?”丁念慈的一番話,冷不丁的讓我們都得汗毛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