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他如此果斷,我下意識後退,還是被他拍了一掌,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都有種被移位的痛楚。
“天賜!”宋靜桐驚呼。
“我沒事,他很強,我應付不來,但是他的目标是那塊石碑,不要讓他的目的得逞!”
“放心有我們在呢,他盡管是重瞳者,也根本無法達成他的目的,大海你和天賜兩個人拖住他!”柳洞明饒有興緻的看着,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我瞬間明白了他想做什麽,依靠别人始終是外力,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想到這裏,我拼了命的催動沉寂在血脈中的血繼限界,希望可以得到這股力量作爲加持,可事與願違根本無法感應。
隻能夠硬着頭皮上了,他似乎有着忌憚,慢慢減弱的殺招,并不想置我于死地,我被他重重的踢了一腳,倒飛出去,身體剛好于那塊石碑相撞。
噗嗤!隻覺得喉嚨一甜,我噴湧出來一口鮮血,血浸在了石碑之上,下一刻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像是活了一般,慢慢的蠕動着。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丁念慈在看到蠕動的蝌蚪文的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假扮許平秋的重瞳人的目的。
“這裏應該是西王母廟下聖宮的另一個入口,極有可能是斯特·塞弗爾發現之後,做出的标記!”
我在驚駭的同時,看着我嘴裏湧出的鮮血浸濕了石碑之後,這塊石碑的反應開始劇烈,我腳下的積雪開始顫栗。大地開始抖動,誰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就連重瞳人也楞在了那裏。
“怎麽可能,千葉六藝那個王八蛋居然騙我,這小子居然是朱氏正統的嫡系血脈!”高明一臉驚駭,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掌控。
轟隆隆!
地面開始坍塌,積雪下沉,石碑露出全貌,一個幽深的洞穴,随着積雪的下沉露出一角。
“這是?”
“進入聖宮的洞穴?應該是沒跑了?”大海用電筒往裏面照了一下,頓時汗毛炸立。
“這怎麽可能,這裏是神秘消失的納粹軍團!”重瞳人也驚駭失聲,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我無意中發現的一塊石碑,竟然可以找到二戰時期,神秘失蹤的納粹軍團遺迹。
“我們各退一步,我有話要說!我們本無舊怨。也無新仇,各爲其主,不如化幹戈爲玉帛,在次聯手,許平秋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前提是我要你們配合我,進入這個洞穴!”他渾身不自覺的顫抖,難以掩飾的激動。
“呵呵,你絕對我會信你的鬼話?”
“朱天賜我可以告訴你,這裏一旦暴露,五十一區,或是柳生門盯上的話,整個西藏都将面臨一場腥風血雨,我并不想做西藏的罪人。我和你一樣,體内流淌是中國人的血!”高明語氣嚴肅的說着,顯然這裏的東西,一旦現世,西藏,乃至整個中國,都将動蕩!
丁念慈默然,她知道高明所指的是什麽,無論他們效力了哪一方,都最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祖國被外敵入侵,僅僅是因爲他們和我一樣,體内流淌着中國人的血脈。
“姑且信你,檢查一下東西,我們進洞,我有預感,裏面應該還有别的出口,到時候我們就不用擔心迷路了,省去了我們很多麻煩!”權衡之下,柳洞明做出打算,對于高明他一直小心提防着。
重瞳者很不簡單,每次現世都可以攪動一方風雲,雖然不清楚高明的來曆,但他心裏還是有了底,他不像是道貌岸然之輩,應該和日本柳生門達成了某種協議。
“闖爺,你對這個人怎麽看?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說出我的顧慮,畢竟高明冒充許平秋,潛伏在我們身邊這麽久,我們都不曾發現端倪,他的話充滿着疑點。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了,西藏藏傳佛教喇嘛,有一種傳承,由轉世靈童進行參與,參與金瓶摯簽競選班禅之位,這個高明應是轉世靈童之一,并不是屬于龍葵所說的靈猴一族的真王!”
“你猜的不錯,我和靈猴一族并無關系,隻是和藏傳佛教頗有淵源,我并不是轉世靈童,這一點你猜錯了。”高明緩緩的說着,他聽出了我們的談話。
在确定洞内氧氣充足的情況下,我們幾個人跟着高明,緩步進入洞穴之中,說是洞穴,其實說是一座軍事基地也不爲過,這裏大大小小陳列着的機槍,迫擊炮,數不勝數。俨然一副兵工廠的派頭。
“這絕對是驚世發現,如此之多的精良裝備,就算放在如今的戰場上,也可以維持至少三個軍武器補給。”看着一個個雖然蒙塵。卻嶄新無比的武器,大海一臉正色的說着。
“這裏應該是希特勒準備絕地反擊,挽回敗局的大殺器,可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些武器,沒能流入戰場,卻擱淺在了這裏?”我諸多好奇,得不到答案。
可以想象這些武器,一旦裝備軍隊,對那個時候的德軍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二戰的曆史将會改寫。
洞穴很大,是天然形成的溶洞,手電筒的光,根本照不到盡頭,突然一個東西絆到了大海,我用燈光照去,是一具死去許久的幹屍,他身邊還穿戴着二戰時期納粹的軍服。
“第二次世界大戰神秘消失的德軍二十五萬人,居然在這裏,昆侖山的地底之下,難道這裏真的存在地球軸心,那種可以打造不死軍團的神秘力量!”丁念慈瞪大了眼睛,我用頭燈往四周掃了一圈,那一刻毛骨悚然。
屍體,不!可以說是屍體堆成的山,隐隐的還能夠聽見一絲細微的慘叫聲。
高明一路上沉默不言,他像是有些發現,蹲下身來,看着這具幹屍佩戴的黨衛軍最高榮譽鐵十字徽章,瞬間緊蹙的眉頭,有了一絲緩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