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闖爺動了,三根銀針,從他手裏飛射而出,直直的插進三名殺手的脖頸上,瞬間三名殺手喪失了戰鬥力,癱瘓在那,嘴唇蠕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怎麽可能,我的身體居然不能動了!”三個人驚愕,無法挪動半點身子,這個時候柳洞倒了,速度很快,因爲他清楚銀針刺進百會穴,産生的精神麻痹有限,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内解決掉這三個人。
他拔出其中一名雇傭兵的匕首,如同砍菜切瓜。三顆人頭帶着滿臉的不甘之色,從脖頸上滾落,鮮血映紅了白雪,格外的刺眼。
“老疤拉小心!”闖爺朝他撲了過來,槍聲響了,兩個相擁,在雪地裏打滾,躲避着子彈的掃射,盡管這樣,闖爺還是被子彈擊中,索性創口不大,彈頭沒有遺留在闖爺身上,隻是洞穿了他小腿的一側。
“嘶……可真他娘的疼啊!”闖爺倒吸了一口涼氣,撕開自己袖子,扯出布條,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你這是在玩火啊瘋子,引來狼群不單單給他們造成麻煩。也讓我們陷入了絕地。”柳洞明苦笑,狼實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六七十條之多。
哒哒哒…
被狼群圍住的七個人不斷掃射,不斷有狼被打中,發出慘叫,卻沒有打退這群狼,而是激發了狼的血性,它們開始躲避,如同雨點般的子彈,幾個回合下來,數十頭狼已經倒在雪地中,猩紅的狼雪,在潔白的雪面被凍結,形成一片紅色的雪。
他們的子彈打光了,七個人圍攏在一塊,拿出匕首,準備肉搏,“該死的,這次我們大意了。小觑了郭峰,無論如何我們兄弟,必須有一個活着出去,記住一點,再也不要參與倒鬥江湖的紛争,老七我們兄弟六個掩護你,你快走!”
“大哥,我不走,我們兄弟曾經說過,要死一起死!”老七聲淚俱下,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
“快走啊!”我在一旁,聽的真切,心裏頓時一陣,引起我的恻隐之心,我竟出奇的想要将這群人,從狼口中救出。
一切都晚了,他們手持匕首,同狼搏鬥,最終敵不過群狼,七個人被活活咬死,鮮血浸染了雪地,遠遠看去,潔白的雪面上多了幾團殷紅的血色,還妖異的感覺,血染昆侖山。
伏擊我們的人,都死在狼口之下,而狼群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至少三分之一的狼,橫死在他們的槍口下。
我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狼嚎嘯天,它們在撕咬着幾個人的屍體,将其吞食,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态,發出狼嚎,在群山之間回蕩。
“大海,怎麽辦,這群狼好像沒吃飽,盯上我們了!”我一驚,狼的眼睛很可怕,我僅僅看了一眼,身體都不自覺的發怵。
“什麽怎麽辦,涼拌,還愣着幹什麽,背起來靜桐,撒丫子跑啊!”大海白了我一眼,随後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做出一個十分冒險的行爲。當我看清楚他的動作之後,我才知道大海是想用自己把這群狼引開。
“大海你在幹什麽找死嗎?快躺在雪地裏裝死,這裏的狼不吃死人!”葛大壯提醒道,至始至終他沒有任何動作,在一旁保護着許平秋。
似乎是上天眷顧我們,在蠶食完那群人的屍體之後。它們仰天長嘯,像是在祭奠死去的同伴。狼是群居性動物,有着嚴格的等級劃分。一頭頭狼在看了我一眼之後,轉過身去快步奔跑,消失在茫茫雪中。
算是虛驚一場,最終我們活了下來,而在此設伏,獵殺我們的十個人。全部慘死在雪中,屍骨無存。
“怎麽回事?”我詫異,這群狼爲何放棄攻擊我們。
“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我感覺到了,和十年前救我的那個人一樣!”闖爺蹙眉,凝視着茫茫白雪喃喃自語。
“别管那麽多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天快黑了,務必要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否則晚上的氣溫驟降,我們根本無法在這漫天風雪的惡劣條件下存活。”天氣的惡劣,道路的崎岖,再加上宋靜桐高燒不退,丁念慈渾渾噩噩,我們的行軍速度,受到很大阻礙。
“你們先走,我斷後,被子彈咬了一口,不打緊。”闖爺面色蒼白,簡單的包紮傷口,根本無濟于事,子彈極有可能,傷及了他的血管神經。
“闖爺我背你!”葛大壯自從殺了人之後,變得極其成熟,光明屯的事情,刺痛了他的内心,一瞬間他成熟了,不得不收斂了自己之前的玩世不恭。
“不用了大壯,你看好許教授就行了,老疤拉等我疼的受不了的時候,你就給我插上兩針。”闖爺倒吸着涼氣,步履蹒跚,在柳洞明的攙扶下,艱難的在雪地中行走着。
“天賜,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
“傻丫頭,你說什麽呢,以前都是你保護我,爲我遮風擋雨,現在換我來保護你,沒事的我們很快就下山了。”我安撫着宋靜桐,她的高燒一直不退,物理降溫根本無法施行,這裏的條件太惡劣了,就連基本的保暖措施都沒有。
此刻寒風凜冽,我隻想圍繞着火爐,烤着火喝着熱茶,然而卻成了奢望,不知前行了多久,大海駐足前方沒有路了,是絕壁山崖,要不是他手中的血獄矛及時探測到前方的雪,是中空的,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停下了?”
“前面沒路了是絕壁,要想天黑之前離開這裏是不可能了,趁大雪還未封路,我們原路返回吧,否則在這麽耽擱下去,無論是靜桐,還是闖爺情況,會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