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将卡蒙的遺骸收了起來,在一處山石相對松散的地區,挖出一個很小的坑洞,讓他入土,可憐這位千年之前象雄王國的第一武将,埋骨的地方,如此的狹隘,柳洞明根據銘刻在長矛上的文字,翻譯出來,這把屬于卡蒙的青色長矛兵器,叫做血獄矛,是墨家第十八代子孫墨天所鑄造,上面簡短介紹了它的材料,那兩枚舍迷戒,爲何會從血獄矛中分離出來,一時間,我們也不得而解。
我把玩着這根千年之前卡蒙武将的血獄矛,入手矛身很輕,不足一公斤重,颠覆了我的認知,如此輕巧的材料,真的是來源于高密度的玄銅鐵打造成的嗎,就大雷音弓而言,它的弓身是昆侖神木,弓弦是犀牛筋,隻有發射箭矢的端口,僅有一層被玄銅鐵包裹,但是它的重量,足足是血獄矛的兩倍。
“它怎麽這麽輕?”我一驚,對于血獄矛得重量,感覺不可思議。
“血獄矛一定在鑄造的時候,運用比較奇特的鑄造手段,根據矛身上的不規則的紋路來看,應該是在鑄造初期,反複鍛打的緣故,而且每次鍛打的受力,都控制的極好,就連現代科技也才剛剛完善這點,墨天的鍛造水平,一定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我想你應該知道點什麽,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臉上的那道印紋是怎麽回事?”
柳洞明突然将目光看向丁念慈,這個女人,從丁家祖祠同她相遇起,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我隻知曉她的名字,和她的父親是丁武通之外,其餘的一概不知。
“這是咒文,我是被人下了詛咒,導緻臉上多了一道這麽難看的印紋!”丁念慈咬牙切齒的說着,柳洞明這突兀的問,刺激了她内心深處的秘密。
“你撒謊,你的臉上的印紋明明和血獄矛上的印紋如出一轍!”我拆穿這個女人,她眼神飄離,手腳不自然,很明顯在說謊。
“你到底來這裏的真實目的是什麽,剛才我還在納悶,你爲什麽突然想拿走這根血獄矛,現在我知道了!”
我神色發冷,凝視着丁念慈,這是個可怕的女人,雖然固守東方女性的傳統,卻沾染了西方人撒謊成性的陋習。
“随便你們怎麽想我,我很慶幸遇見了你們,而不是蕭啓那個變态的家夥,我臉上的印紋就是拜他所賜,還有你爹朱嘯天,也不是好東西!”她神色陡然一凝,猩紅的眼眸盯着我,頓時我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脊梁骨忍不住發寒。
“郭峰控制她!”柳洞明大喝,原本緩和的氛圍,瞬間鬥轉之下,出奇的僅僅一瞬間,丁念慈原本猩紅的眼眸,在此恢複了清澈,她配合的被闖爺控制住。
“這是怎麽回事?”大海傻了眼,丁念慈前後的表現,讓人感覺她身體内,隐藏着兩個人一樣。
“是血獄矛影響了她,她肯定知道血獄矛得存在,很有可能她來這裏,除了聖宮之外,還有第二個目的!”
“你說的不錯,血獄矛,舍迷戒,隻有聚集了這兩個東西,才能夠真正的開啓聖宮,而不是像蕭啓那個蠢貨一樣,陷入其中,迷失自己!最後被你們所殺!”她俊俏的臉上,湧出一抹猙獰的笑意道。
“那你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麽?”
“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麽。”她反問道,我被她這一句話反駁的,無言以對。
“既然目的都一樣,蕭啓又死了,我們爲何不聯手呢,你們中的所有人,誰都沒有我對這裏的了解透徹,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要将血獄矛,和另外一枚舍迷戒交給我,我就帶你們離開這裏!”旋即她意識到了什麽,眼珠子一一轉又道。
“我改變注意了,我需要你們配合我,等三日之後,月食之夜,我需要你們做一件事情,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她森然一笑,自顧自的走在最前端,不多時一聲狂吠打破了這裏的寂靜。
“汪汪汪…”
“教授,你說天賜他們是不是還活着啊,靜桐你看好天賜的那條狗,讓我離我遠點行不行,它看着我,我老發怵!”
葛大壯哆哆嗦嗦道,他們被郭大鞭子逮住了,在西王母廟被炸塌的位置,找出來一處十分隐蔽的洞口,而此刻許平秋,宋靜桐,葛大壯被沖鋒槍逼迫着,走在最前端,爲了防止他們逃跑,一根鐵鏈拴住了他們三個人的腳踝,他們三個步伐必須一緻,才能夠正常行走,如果有一個人沒跟上,其餘兩個将被牽連,三個人一起摔在在地上。
“别說話,注意腳下,我能夠感覺到,天賜應該距離我們不遠,許教授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白啊。”
“呵呵,不打緊,我老了不中用了,走幾步路,就開始喘了。”許平秋搖了搖頭,有些自責,先前要不是他,葛大壯和宋靜桐很有可能脫身,遠離這裏,可是他們兩個沒有放棄他,同他一起被這群外籍兵團的雇傭兵活捉。
“滴滴滴…”黃金探測儀不斷發生響聲,冥玄次郎激動的盯着探測儀的屏幕,“不遠了,根據探測儀顯示,那批驚人的黃金儲備,距離我們沒有多遠了,都給我加快速度,我們大日本帝國,有了這批黃金之後,足夠在次崛起了!”他眼冒精光,幻想着不久的未來,日本取締世界上任何一個強國,一舉成爲世界霸主!
伴随着大黃的犬吠,讓原本就将要崩塌的入口,更加的危險,不時伴随着碎石落下,已經有很多雇傭兵,被頭上的碎石擊中,受了不小的創傷。
“shit!這該死的落石,居然傷了我的耳朵!”其中一名雇傭兵怒罵道,他來自于菲律賓,因得罪了軍方高層,迫不得已,铤而走險,加入了國際上臭名昭著的外籍兵團,成爲了一名雇傭兵。
他氣的猛的一跺腳,腳下的山石瞬間開裂,這裏本來就是危機四伏,再加上剛強度的定向爆破,看似結實的道路,實則已經瀕臨破碎,他的那一腳直接導緻山石崩塌,肉眼可見的裂紋蔓延開來,他們一行人都聽到腳下山石碎裂的聲音,瘋狂的往前跑,但是事與願違,即使他們的速度很快,還是被掉落的巨大山石擊中,死于非命,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這支先頭小分隊,減員一半以上雇傭兵,橫死在山石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