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外面!”他緩緩起身,順手摸了個鐵鍬拿在手裏。
那道黑影在次出現,張牙舞爪的朝許平秋襲來,許平秋心裏猛的一咯噔,旋即站起,就算他反應慢了些,此刻也知道了怎麽回事。
“什麽人!”我一驚,黑影放棄了襲擊許平秋,轉而向我襲來,當我看清楚他的面孔的時候,吓得大氣都不敢出,真是沐陽,一個早就已經死去的人。
在我震驚的同時,他的攻擊已經到了,完全是亂打一通,我下意識躲閃,能夠清楚的看到,沐陽頭上的傷口,不停地蠕動,不時有褐色的液體滲出,很是惡心。
“這什麽情況?沐陽?他不是死了嗎?”許平秋也是一臉驚愕,這不科學啊,死了很久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被驚吓到。
更何況這裏是瑪旁雍錯聖湖邊,人迹罕至的地界,一般鮮有人來這裏,我們将他圍住了,他面無表情,身材浮腫,可以确定沐陽早就已經死去無疑,順着手電筒的光,看出他是赤腳的,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臨死前穿的那件,鬼知道他爲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闖爺來了,當看到我們抓住的【獵物】時,也是一臉驚駭。
“咕咕咕……”沐陽嗓子裏發出怪響,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湧出一抹森然笑意,闖爺像是猛然想起什麽,快速拉着我們。
“快退!”
砰!随着一聲悶響,沐陽的屍體整個爆開,無數碎肉橫飛,幾乎同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彌漫開來。
柳洞明聞訊而來,看着一地的血肉,頓時大驚,随後他故作鎮定,朝着黑夜中抱了抱拳“不知是何方道友,還請明示!”回答他的隻是瑪旁雍錯聖湖邊的呼呼風聲。
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壞了,大海同樣好不到哪裏去,差點把作夜吃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從胃裏吐出來,這氣味實在是太難聞。
“日本鬼子,始終是日本鬼子!”闖爺臉色很難看,他在那一堆碎肉中發現端倪,一塊精緻的日本柳生門的櫻花标志,在那裏閃現。
“能夠讓死人殺人他們的手段還真實高明,這裏是不能待了,必須連夜趕路,我如果沒有猜錯,這群日本鬼子可能對沐陽的屍體,使用了一種二戰時期日本關東軍731部隊,秘密研制的一種屍體病毒!”
“屍體病毒?”許平秋一臉詫異,這超乎了科學的範疇,日本人是如何做到的,能夠讓一個四肢僵硬,已經死去多時的行動自如,甚至還能夠讓他有目标的殺人,許平秋不相信,可是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我沒有時間給你解釋這麽多,快點收拾收拾東西,輕裝簡從,舍棄帳篷,隻留下一頂就足夠,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闖爺像是一個天生的指揮者,行雲流水,從容不迫。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蹙眉,夜晚都不得安甯,可見局勢之複雜。連夜趕路,行走速度十分緩慢,許平秋年紀大了,體力不支,中間數次停頓,終于在第二天早上,天剛泛白的時候,我們徹底遠離了瑪旁雍錯聖湖。
“娘的這麽好的車,居然不要了,我的腿啊!”看着自己有些腫脹的大腿,葛大壯哀怨着。
“亂叫喚什麽,汽車目标太大,隻會給我們徒增麻煩!”大海沒好氣的說着,喘着粗氣,癱坐在地上。說什麽也不願意在走了,這讓他想起來曾經軍營了受虐的日子,苦痛但充實快樂,可眼下呢,危機四伏,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沒命了。
“我們這是到了那裏啊?”我有些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到處都是荒山,光秃秃的,說不出的荒涼。
許平秋拿出來西藏的地形圖,研究了好半天。也沒有搞懂這裏的大緻位置,緩緩開口“我們像是走進了西藏的禁區,沒有被地圖标注的地方。”
柳洞明凝視着羅盤上轉動的指針,也同樣搞不清行走的方向,是南是北!
“怎麽樣了?”
“這裏有些很強的地域磁場,幹擾了羅盤的定向,我無法推斷出,準确的方位。”
“怎麽會這樣!”我大吃一驚,柳洞明都倍感棘手,更别說我了。
“天賜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像一個地方?”宋靜桐有所發現,半遮掩的提醒着我。
“羊皮畫中那女子站立的地方!”我一驚,回過神放眼看去,的确如此,周圍雖然是荒山野嶺,看似荒涼冷清,但層巒疊嶂,被一層薄薄的霧霭所遮蓋,像極了羊皮畫中的場景。
砰!
“快聽!遠處有槍聲!”大海猛的炸起,對于槍聲他太敏感了,從聲音上判斷,距離很遠,槍聲不是很密集,但對于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
“汪汪汪……”我甚至感覺我出現了幻覺,耳邊猛的響起一聲犬吠。
“你們有沒有聽見狗叫聲?”
“天賜你快看,是你家的那條大黃狗!”葛大壯有些欣喜,怎麽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大黃。
“哈哈,還真是大黃,這下可好了!”
“不可大意,這條山魅狗比起之前可是大了數倍不止,天賜你要小心,它至少吞食了百具之上的屍體,才會有如此巨大的身材。”闖爺蹙眉,大黃飛速朝我奔來,讓他嗅出一絲不同尋常。
大黃的突然到來,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他知道這條山魅狗遠不是之前那樣憨厚,多半開啓了靈智。
遠遠的看着大黃朝我飛奔的模樣,幾個月的時間不見的它,此刻身材比起之前還要魁梧,已經接近一頭成年藏獒的體積,讓它行走起來,一點也不笨拙。
大黃速度放緩,步子邁的很慢,一點點的朝我靠近,像是在忌憚着什麽,不時露出鋒利的牙齒,進行着威脅,它看着我,沒有之前的親近,我看着它。也倍感陌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和它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