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還是人嗎?”許久之後,大海吐露出這一句話,整個人虛弱的癱坐在地上,他的背脊滲出冷汗,浸濕了衣衫,他是距離盜皇最近的人,面對如此恐怖的氣場,堅持到了現在。也實屬不易,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倒鬥江湖的水,遠比我想象的深。
“他不是人,卻堪比鬼神!”柳洞明也被盜皇的突然現身,驚了一身冷汗,作爲倒鬥界的翹楚,北派第十代傳人的兒子,他清楚的知道很多内幕,他和闖爺面面相觑,彼此都選擇了沉默,那件事情可能已經被朱嘯天達成了。
“天賜!”
“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我不會傷你性命的,他們也同樣如此!”我看着左蘭公主面無血色的臉龐,不知怎地内心,閃過一絲不忍和可憐。她欲言又止,選擇了沉默,像是不知道怎麽啓齒。
柳洞明主動給她解除了百會穴上的三根銀針,她頗有些費解的看了我一眼,朝我施了一禮,沒有說話,徑直離去,像是預感大巫國有大事要發生。
好半天後,許平秋打破沉默,将自己的見解說出“這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應該是提取了某種礦石中的某種物質有關,很有可能那個老人,是大西洲亞特蘭蒂斯的後裔!”
許平秋這麽斷言,也不是空穴來風,早在二戰時期,德國元首曾派遣一支小分隊深入藏區,采集藏族人的血液樣本,因爲有傳言稱,西藏生活着大西洲亞特蘭蒂斯人的後裔,試圖借助亞特蘭蒂斯人的神秘力量挽救戰敗的局勢。
闖爺打斷了許平秋“有些事情,遠不是現在能夠下定論的,盜皇的手段已經超凡脫俗,達到了一個現代科技都無法比肩的高度,他的背後有什麽,是不是亞特蘭蒂斯神族的後裔,一切還要拿到實質性的證據才能确定,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前往昆侖山,找到象雄王國失落寶藏,才是至關重要的。”他輕咳着,先前受了不小的創傷。盜皇突然降臨,打亂了闖爺一切的部署,也讓他清楚的知道了,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許平秋有些苦笑不已,沒有插話,單單是靈虛洞内的詭異,都已經颠覆了他考古工作多年建立的世界觀,他能夠保持現有的一絲清明,實屬不易。
“等等,你們看!”我有了驚人的發現,盜皇剛才所處的位置,也就是靈虛洞的頂端,以及兩側,能夠清楚看到數十道深深的勒痕,甚至于将石塊都分裂了。
幾乎同時,葛大壯也有了新的發現,在象神藤枯萎的地方,他發現了一截已經斷裂的鐵線,像是指向了某種可能。
柳洞明将那一截鐵線拿起來一看,頓時心裏有了底“哈哈哈,原來盜皇也是虛有其表,坑蒙拐騙,竟然使用鋼琴線這種卑劣的手段,裝神弄鬼!”我不明就裏,對于柳洞明爲何突然哈哈大笑,而倍感困惑。
“我們中計了!”闖爺恍然大悟!意識到剛才有一個地方不對,他拿着手電筒,往靈虛洞内走去,果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吃一塹長一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看來這靈虛洞内塔利亞王子,真正所留下的關于象雄王國失落寶藏的線索,已經被他拿走了,而我們隻得到了這塊寒冷刺骨的北極藍光冰原石而已。”闖爺将最後兩個咬的很重。
“不對?瘋子你過來看。盜皇真的可能和大西洲亞特蘭蒂斯的神族後裔有某種關聯,這雖然是鋼琴線無疑,但它的材質也太駭人了吧!”柳洞明無意中發現,這一小截的鋼琴線,竟是無比鋒利,雖然毫無重要,但輕輕一擲,就能夠在堅硬的石闆上,留下極其深刻的痕迹。
嘶!闖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太可怕了,一小段其貌不揚的鋼琴線,盡然能夠如此鋒利。
“唉~,我說我們快點離開這鬼地方行不行,我汗毛都炸起來了,萬一在遇見那個老妖怪,我們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大海是真的怕了,包括普布也是,他雖然是經過高等教育的人,也對阿裏地區和象雄王國的文化,頗有幾分了解,但是從看到象神藤,到後來盜皇出神入化的手段,徹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觀。
“是啊,大海兄弟說的對,既然這靈虛洞内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還不如趁早離去!”普布幫襯着,他小腿肚子在發顫,純粹是出于對盜皇的恐懼,隔空傷人,來無影去無蹤,堪比神仙般的手段,卻真實的上演着,怎麽能不驚人?
“如此甚好,英雄所見略同啊!你我今天起就是兄弟了!”大海一臉感慨,一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模樣。
“也罷,大海你和普布兩個人,帶上許教授先走,我們随後就來!”柳洞明揮了揮手,示意大海可以離開。
“說吧,現在普布不在這裏,你沒有任何顧慮,昆侖山上那座破敗地古刹廟宇是怎麽一回事,盜皇的突然降臨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柳洞明一臉嚴肅的看着闖爺,在尋求一個答案。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和你怎麽說,反正我那天晚上獨自離開之後,找到了齊興化,在那兩名藏族向導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供奉着西王母的廟宇,後來又在昆侖山尋覓到靈虛果,再後來就回到了這裏,遇見了天賜的父親朱嘯天,他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煩,盜皇對他進行了封殺,整個倒鬥江湖都在通緝他!就連對他的懸賞,也是達到了一個空前的水準,讓人無法拒絕,盜皇直接抛出三個翎宇寶匣的下落線索,作爲報酬!”闖爺有些無奈,攤了攤手。
“這麽說來,盜皇親臨這裏,爲的是敲山震虎,看來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複雜,他的舊疾十有八九還沒有好,昆侖山上埋藏的象雄王國失落的寶藏,極有可能是他的最終目的。”柳洞明推斷,這樣一來,一切看似又順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