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日軍組織嚴密,紀律性極好,根本不可能出現内鬥的情況,即使二戰時期有少數日本人參加了反戰聯盟,對侵華日軍的打擊也是有限的,狂熱的軍國主義,成了日軍無所畏懼的依仗,許平秋緩緩起身,将一具死去的食人蟻屍體拿起,仔細的觀察着螞蟻的特征,然而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發現。
“人爲豢養的東西,你很難發現端倪,許教授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看一眼兩側石壁上的壁畫!”柳洞明走在最前端,緊盯着手中的羅盤,往裏深入之後,可以看到很多粗大的藤蔓,交織在一起,他停下來步子,點燃了一根煙,靈虛洞内氧氣很低,達不到香煙燃燒的那個溫度點。
努力一番之後,香煙依舊沒有點燃,他将香煙裝了起來,眉頭一皺的看着這些粗大藤蔓的源頭。
“天賜你走在我前面!”
“啊?什麽?我走在你前面,這樣不好吧!”柳洞明突兀的一句話,讓我倍感驚訝。
“有什麽不好的,别那麽多廢話,快點!”他朝我踹了一腳。頓時因爲慣性的原因,我差點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穩住身形之後,我開始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
“天賜你自己小心,所有人退後!”我心裏忐忑不安,還是選擇了相信柳洞明,他總不可能害我去死吧,一點點挪動步子之後,我的踏入了有藤蔓的區域。
“這是?”粗大的藤蔓,很像我之前在海康侯墓中遇見的一樣,隻是略有不同,這藤蔓是血紅色的,讓人看的毛骨悚然。
“大海你跟着天賜,無論看到什麽聽見什麽,都不要驚慌,保持一顆平常心!”他帶着剩下的人緩緩褪去,大海和我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柳洞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是依靠對他的信任,一點點的往前邁着步子。
“大海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牙齒發顫,磕磕巴巴的說着,朦胧中感覺前方有人在呼喚着我的名字,這太可怕了,對于未知的東西,畏懼是人的本能,我也不列外。大海雙眼充血,額頭凸起如同蚯蚓般的青筋,模樣很是猙獰。
“不會錯的,就是這個氣息,我當初中藏海花毒時候的那個特殊的氣味!”大海顯得很激動,凸起的青筋,已經布滿他的額頭,下一刻他動了,速度很快,如同一陣風,将我下了一跳,抓住一根粗大的藤蔓,狠狠地撕扯着。
嗤嗤!
墨綠色的汁水四溢,沾滿了大海的雙手,來自靈虛洞深處的呼喚聲,越來越頻繁響亮,随着大海的撕扯,他手中這根藤蔓的根莖已經被拔出,與此同時還牽扯出别的東西,一具漆黑的棺材,随着大海拉扯藤蔓,被從靈虛洞裏拉了出來。
咕噜!我瞪大了雙眼,怎麽也想不到藤蔓的另一端,竟然是和一具漆黑的棺材牽連着,大海陷入了癫狂,一直在一旁靜觀着境況的柳洞明出手了,三根銀針,準确無誤的刺進大海的額頭,令他平靜了下來。
“普布,給他灌口水,用繩子把他捆起來,記住一定要綁緊!”随後他将目光對準那口漆黑的棺材。
“天賜你退後,這是鎮守靈虛洞的棺俑,這附近應該有着山魅的存在,它性格在暗處伺機而動,我們都要小心點!”柳洞明走了一步險棋,以大海和我爲誘餌,爲的就是逼出靈虛洞内的山魅。
吼!
靈虛洞深處傳來野獸般的狂嘯,一道黑影從深處緩緩走出,墨綠色的眼睛,釋放着駭人的光芒,它露出獠牙,警惕的看着我們。
“這是山魅?”我驚訝,眼前這頭兇獸和狗一點不相似,更别說和大黃屬于同一物種了,它的塊頭很大,足足和牛犢差不多,模樣和狼有三分相似,剩餘的七分,都它長長的毛發遮蓋,看不真切。
“這是地獄惡犬,我曾經在世界地理百科上,看到過關于這種生物的記載!”蘇墨驚駭的說着,慌亂着舉起手裏的鐵鍬。做着防備。
“教授,這根本不能用科學解釋,這都是未知的物種,我們還是走吧,搞不好我們的命會丢在這裏!”
蘇墨不敢在往深處走去,他隻是地質勘探局的一個勘探員而已,爲了配合這次考古工作,才勉強同意這次的西藏之行,可是他不是許平秋,魏軍這樣同屍體常年打交道的人,他是溫室的花朵,事實上從沐陽死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心生退意,隻是頗有許平秋在北京的影響力,才苦苦堅持到了現在。
“你要現在離開,我絕對不會阻攔你!”許平秋語氣平和的說道,對于蘇墨心裏失望到了極點,蘇墨不在說話,他知道外面的那群人,不是簡單貨色,想要離開也沒有那麽簡單,索性硬着頭皮跟了下來。
吼!這隻山魅,開始發難,盯上了柳洞明,它吐露着濁氣,猛的竄動,速度極快。
“就是現在!”柳洞明低喝一聲,手掌陡然一番,那兩塊斷裂的血石出現在掌心,旋即沒有停留,猛的朝山魅砸去,這還沒完,他眼神一凝,探屍針也随之抛出,準确無誤的刺進山魅的身體内。
嗷!吼!山魅暴走,全身毛發炸立,卻受了不小的創傷,它開始後退,像是忌憚柳洞明的手段。
我在一旁戰戰兢兢的看着,見柳洞明有些招架不住,旋即從普布手裏奪過火把,試圖用火把分散它的注意力,可是山魅太強大了,盡管被柳洞明創傷,依舊顯示出來超強的戰力。
“天賜用大雷音弓射它!”
“可是我怕我會誤傷了你!”
“不會的,弑龍箭矢已經具有靈性了,山魅身上的氣息,對它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品!”柳洞明氣喘籲籲,他不斷變幻身影,牽制着山魅,給我留出來時間。
我不敢絲毫怠慢,旋即用最大力量将弓弦拉到滿弓,搭上一支弑龍箭矢,對準山魅的腿部,猛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