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居然會去做國際掮客,難怪!”柳洞明目光深邃,眼神裏充滿着一絲憤慨,左蘭公主一群人中有一道身影,我曾在不久前見過,是被闖爺用匕首挾持的楊在石,此刻他一身軍人打扮,武器上也比之前先進了許多,或許一開始同他遭遇,就是早已經設好的局。
“聽聞你和柳洞明是舊識?”
“不錯,我曾拜在北派門下,他算是我的師兄,隻不過多年之前。我們師兄弟情義已經割據,如今再見也是兵戎相見了。”楊在石眉頭緊蹙,他有着自己的情報來源,從闖爺失蹤那一天起,他就密切注意着這裏的一舉一動,直到昨天,左蘭公主找上門來,以豐厚的報酬允諾他,以他國際掮客的身份,在此設伏,不單單是出于對西藏政府的顧慮,同時也是爲自己的全身而退埋下伏筆,這兩手的準備,堪稱萬全。
畢竟楊在石手下,大多數是亡命之徒,還有不少被各個國家通緝的要犯,以及爲錢而戰的雇傭兵。
“大海大雷音弓你先幫我拿着!”我隐約覺得,大雷音弓對大海體内的藏海花毒有着壓制作用,不說别的,之前在象雄王國遺迹中遭遇的行軍蟻,基本上都是大海一個人驅逐的,那種向來悍不畏死的行軍蟻,居然畏懼大海的血液,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
“大海你有沒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的确,我們裏面可能隐藏着内奸,不然的話,我們不會被他們這麽快找到蹤迹,這地裏地勢複雜,是早就已經設好的局,等着我們來入,我如果猜的不錯,郭大鞭子應該距離我們不遠,簡秋白傷勢過重,讓馬容和我達成合作協議,什麽目的我心知肚明,隻不過爲了闖爺和你爹的計劃,我們隻能夠選擇冒險入局!”
大海這一番話,頓時讓我猛的清醒,看似複雜的局勢,被他這麽一說。變得格外的順暢。
“不必管他們,或許讓他們跟着也不是一個壞主意!”普布嘴角微微上揚,對于楊在石的名頭,他早有耳聞,西藏地區臭名昭著的盜墓賊,是被通緝的要犯。
“我隻記得我爺爺說的大緻方向,畢竟過了那麽多年,地形地貌難免有些變化!”普布根據他卓瑪爺爺的描述,往瑪旁雍錯聖湖的西北方走去。
越往西北走,越能夠感覺到西北風在耳邊呼嘯的聲音,腳下各種各樣的奇石遍地,宋靜桐抓緊我的手,數次回眸往左蘭公主那裏看去。
很快跟着普布的腳步,我們來到了一塊巨大的山石面前,與其說它是一塊巨大的山石,說是一塊人爲雕刻的藝術品也不爲過。
這是瑪旁雍錯聖湖的刻名碑,上面有漢藏兩種文字雕刻而成,屹立在瑪旁雍錯聖湖旁邊,普布虔誠的看着這一塊巨大的石碑,雙手合十,說了一段我們聽起來晦澀難懂的藏文,旋即他讓我們幫忙,将他舉起,他要拿出來隐藏在這塊山石上方的東西。
那是一塊整體通紅的石頭,如同鮮血般的色澤,讓人不寒而栗,隐隐的甚至能夠嗅到石頭上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血石,戾氣極重,普布你把它給我吧,以你的力量,還不足以克制血石的戾氣,否則一旦遭到反噬,我可沒辦法給你爺爺交代!”普布深知這血石的詭異,點了點了頭,将血石交給了柳洞明。
“柳先生這血石,已經按照柳活佛的要求,在此接受風吹日曬很多年了,爲什麽還是有如此重的戾氣?”普布不解,當這塊血石入手的那一刻起,他感覺自己體内的鮮血瘋狂的湧動,想要彙聚這血石之中。
“血石以人血滋養,又埋藏在地下千年時間形成的戾氣,遠不是天地浩然之氣,在短短十幾年内能夠消磨的!”柳洞明給出解釋,看着血石嘴角微微上揚,旋即手掌一翻重重的将其摔在地上。
嗤嗤!
肉眼可見有血氣從血石上溢出,最後化爲一團血霧,成了一塊碎裂的石頭,恢複了之前的本來模樣。
“這是?”我一愣,看着碎裂的石頭道。
“千年之前的象雄王國,必然掌握着某種文明,否則不可能将一塊普通的石頭,變得這麽邪性!”
“古人的智慧,遠不是我們現代人能夠揣摩的,許教授你怎麽看?”柳洞明将目光看向許平秋,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沒什麽可說的,柳先生對于古代人的思維方式,遠比我這個教授懂得多,倒是我這個考古學教授,有些華而不實了。”許平秋自嘲道,他的眼神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魏軍的視線。
柳洞明彎腰将碎成兩半的血石撿了起來,放進裝有糯米的袋子内,沒有人知道他這麽做的原因,他走在最前面,隐約看到他背後背的糯米袋子有黑氣在外溢着。
“柳先生真是大善之人!”普布欣喜,快步跟了上去,找尋了很久之後,我們在瑪旁雍錯聖湖旁邊一處低窪的地帶,找到了當年被掩埋的靈虛洞。
左蘭公主遠遠看着,遲遲沒有行動的意思,她好像在等着什麽,我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靈虛洞重見天日的那一刻。正當魏軍,葛大壯,大海準備用洛陽鏟打下樁的時候,柳洞明攔住了他們。
“此刻不适合開啓靈虛洞,要等太陽落山之後,否則一旦陽光折射進入靈虛洞,靈虛果将瞬間死亡,大海身上的藏海花毒将無藥可救!”
“靈虛果?這是什麽東西?”
“它的全稱應該是幽冥之果吧,我曾經在郭老筆記中看到過有關它的記載。”許平秋淡淡的說着,對于靈虛果,他有幾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