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布你說的那個洞穴在哪?真的可以确定是象雄王國所留下的嗎?”我一連串的疑問,讓普布蹙眉,他沉吟了片刻,給出來确切的答案。
“我确定,因爲這瑪旁雍錯聖湖,也隻有象雄國王征服過!”他很笃定的說着,我卻從他眼神裏看出一絲慌亂。
“可是這裏并沒有你說的山林,除了深藍色幾乎透明的湖水之外,整個瑪旁雍錯聖湖隻剩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了。”蘇墨有些不解,這裏根本沒有普布所說的山林,方圓幾裏之内,除了湖水還是湖水,連棵樹的影子都沒有,那裏來的山林。
“普布不要隐瞞了。将真相告訴他們,否則憑借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勝算。”柳洞明拍了拍普布的肩膀,讓他将實情說出。
他猶豫的片刻,旋即做了決定“好吧,既然這樣,你們就跟我來吧,那個洞穴在日軍發現之前,一直是我們卓瑪家族負責守護的,從千年之前開始到現在都是如此,隻不過二戰時期,那個洞穴被日軍發現,開槍打死了我們守護在那裏的侍衛,進而對靈虛洞展開掠奪。”普布将實情說出,讓我們爲之一振,卓瑪家族千年守護的東西,絕對不會是凡物。
“慶幸的是他們沒有完全進入靈虛洞内,被困死在曲折離奇的洞裏,後來二戰結束後,我爺爺作爲卓瑪家族的族長,決定不再守護靈虛洞,讓它成爲過去,親自率人将靈虛洞填埋,可是從靈虛洞被掩埋之後,我們家族就接連發生怪事,也折損了很多族人,而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直到遊曆此地的柳活佛出手,我們才知道了我們無意中犯了個大錯誤,填埋的時候竟是将一截靈虛洞的洞門露出,導緻怨氣四溢,故此才會受難。”
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柳洞明爲何能夠被普布親近的原因,否則單單是我們私自挖掘圖靈墓,憤怒的卓瑪家族,絕對會把我們一群人暴打一頓,雖然不至于殺死,但傷筋動骨是不可避免的。
“原來如此,你們之前難道是舊識?”魏軍驚詫,猜測出來。
“是柳先生的父親,替我們解決的危難,爲了表達感謝,我爺爺曾将一串卓瑪家族世代相傳的加持佛鏈相贈,并許諾無論什麽時候,我們都不會忘記柳活佛的恩情,而當柳先生拿出佛鏈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爺爺不會爲難你們,哪怕你們動了圖靈墓!”普布給出解釋,葛大壯撇了撇嘴,古怪的看了柳洞明一眼。
正當他眼神飄離的時候,下一刻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其驚訝程度,可以塞下一枚雞蛋!
“天賜快看,是那個把我痛打一頓的妖女!”葛大壯一臉驚駭,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要不是我恰好路過,極有可能那次葛大壯會被凍死在冰天雪中。
左蘭公主,這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到來,讓我倍感壓力的同時,也意識到此次她的目的和我的目的是一緻的。
“那是尼泊爾的圖騰,她是國際掮客,是被中國政府通緝的要犯!”魏軍驚愕,這可不是好消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火力支持,可對方不同,有着AK47自動步槍,這是著名的槍支,遠比之前遭遇的楊在石所在的馬幫裝備精良。
不過她們沒有前進的意思,遠遠的看着我們,似乎在等待着我們的行動。
“普布,不必管他們,自會有人解決他們,許教授還請回避,我不想讓你們京城考古研究所參與其中,這件事情對你們百害而無一利!”柳洞明告誡,畢竟他們三個人吃的是官糧,正經的政府部門,無論是地理勘探局,還是京城考古研究所,都是正兒八經的合法部門。
“這個我知道了,還請柳先生多加小心!”自從普布将那幅羊皮畫無償送給許平秋之後,他說話的态度,比起之前好的時候,還要謙和,這是真正的智者。
“教授,國際掮客偷渡中國境内,盜取中國的國寶,我們要不要試着聯系西藏地區政府,對他們展開抓捕?”
“就事論事而言,我并不贊成你這麽做,高原地區通訊基礎設備差,就算這裏有電話機放在你面前也沒有信号,退一步而說,等到抓捕小隊到達這裏的時候,這群人早就逃之夭夭了,而那個時候,我們早已成爲槍下亡魂,有些太冒險了。”蘇墨頭頭是道的分析着局勢。
“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我覺得打不起來!”大海一臉凝重,對于左蘭公主的突然出現,倒是我和宋靜桐沒有覺得意外,因爲之前宋靜桐曾感應到了她的存在,不得不說血繼限界的神奇。
她遠遠的看着我們,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柳洞明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對于左蘭公主的突然出現,一臉的淡然。
“普布,帶我們去靈虛洞吧,今天我要幫大海解決了身上的藏海花毒!”
“藏海花毒?他是怎麽沾染上的?”普布有些驚訝,這種藏海花毒,有着離奇的故事色彩,屬于極其稀有的一種毒素,就連藏海花這種西藏獨有的毒花,也早已消失匿迹,大海能夠中了它花毒,實在是令普布匪夷所思。
“是在軍營裏,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一個班奉命在川藏線執行巡邏任務,隻記得當時下着大雨,電閃雷鳴,我們五個冒雨趕路,在公路邊遇見了一個廢棄的房間,就躲進去避雨,誰也不知道此刻距離我們駐紮的營地有多遠,此刻的我們已經沒有了距離觀念,就在那一晚,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夢魇發生了,除了我之外,我的四個戰友一夜之間暴斃,而我意識清醒,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病床上了,對于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也記不清楚,隻是隐約記得,好多蜈蚣在我們爬着…”這是大海不願啓齒的往事,他有些激動,對于那段過往,是他心中永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