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你這麽說,不覺得太天真了一些嗎?就連我一開始也不相信有宿命的存在,可是自從你覺醒血繼限界的那一天開始,宿命的轉輪,已經轉動了。”他目光籌措,有些傷感。
沒有在往下說,普布已經來催了,準備好了飯菜,就等着我們入座了。
菜很豐盛,可以看到普布的用心,一群人圍桌而坐,柳洞明被普布安排到了首位,想要給柳洞明敬一杯酒。
“酒就免了,心意我收到了就行,對了普布給我講一講圖靈墓的事情,我在來之前從通過尋金羅盤找到一處深埋于地下的墓穴,根據墓土來看,那座墓應該是象雄王國的産物,隻是墓下積壓的怨氣太深,稍微移動半分,怨氣就可以攪動風雲,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用藏地葬屍法将洞口重新掩埋,我想那裏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圖靈墓吧。”
我本以爲柳洞明解決了圖靈墓的事情,那裏知道他之前并沒有對普布提及關于圖靈墓的隻言片語。
“圖靈墓是阿裏地區邪祟的代名詞,曾經有藏地活佛親自來次布下封印。卻始終沒有壓抑住那股數十萬冤魂凝聚的怨氣,最後由十世班禅出手才勉強克制,并在我們這裏留下原石碑!”他指了指門口那塊不起眼的石頭。
“原石碑的存在,讓我們第一時間知曉了有人打圖靈墓的注意,而你們也剛好從圖靈墓的方向而來,故此就自然而然的推斷是你們打了圖靈墓的注意。”他淡淡的解釋着。
“原石碑能不能讓我看一看那塊石碑?”蘇墨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随後在我等殺人的目光下,低下了頭,拿起筷子慢吞吞的吃着菜。
“你小心點說話,沒注意到這家夥除了姓柳的,連許教授都不放在眼裏嗎。”魏軍告誡。這是他吃的最憋屈的一頓飯,一句話不說,也沒有拿筷子開動的意思,而是像個學生在一旁靜靜地聽着。
普布看了蘇墨一眼,緊接着有說道:“圖靈墓是象雄王國處決要犯的地方,也是每次象雄國王舉行祭天的場所,每次祭天都是活人祭祀,數以萬計的犯人,奴隸被處死,祭祀完畢後,屍體被就地掩埋,故此大量屍體堆積,導緻瘟疫橫生,象雄王國也因此沒落下了,最終走向滅亡,這是我推測的結論,隻是我爺爺不認可,他說圖靈墓是祭天的地方,衆多屍骨埋在那裏,僅僅是因爲要化爲鬼兵守護,早就已經死去象雄國王的王妃圖靈。”
“好大的手筆啊,一個王妃死了而已,就要幾萬人給她殉葬,看來這個叫做圖靈的王妃在象雄國王心裏地位很不一般啊。”大海感歎,沒有發出太大聲音,生怕阻斷普布的話語。
“圖靈被我們當地人譽爲邪祟之神,她的死讓富饒一時的象雄王國走向了沒落,我聽我爺爺說圖靈王妃并不是西藏的人,而是來自于一個神秘的部落,是象雄國王征戰周圍國家的戰利品,關于圖靈王妃的身世,我們當地有着兩種說法,我本人認爲最接近的是第二種說法,她的故鄉應該是現在的尼泊爾,或是不丹國家,至于第一種就是無稽之談,我爺爺等老一輩的藏民都認爲她是邪惡之神,來自于地獄。”
普布款款而談,他對于西藏的民俗特别癡迷,因此知道很多傳說,就拿阿裏地區來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強大一時的象雄王國,是怎樣一步步走向滅亡的,因爲他也是有着和我一樣的身份,他的祖先是象雄王國的貴族,故此口口相傳的千年之前的象雄王國的曆史,就這樣流傳了下來。
“這麽說來你家族是象雄王國貴族的一個分支吧?”面對我的提問,普布嘴角微微一笑沒有否認。
“卓瑪普布應該是你的全名,我如果沒有猜錯。當年我父親遊曆此地,替你家族解決的困境,應該就是替你的父親治療身體的惡疾吧。”
“是的,柳活佛曾經救過我爹的命,隻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的生父,甚至于連母親都沒有見過。是我爺爺用牦牛奶把我養大成人,關于我父母的事情,我爺爺從來不願意多談,這麽多年也習慣了沒爹沒娘的日子,隻要我爺爺還在就再好不過了。”普布說的很是灑脫,卻掩飾不了他眼神裏閃現的渴望。
“吃飯,吃飯。你看看這飯都快涼了!”葛大壯打着圓場道,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菜,我看着他的模樣,又瞅了一眼大海,這兩個人還真是像哥倆。
圖靈王妃這四個字卻如同夢魇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總覺得這個圖靈王妃的來曆,和左蘭公主所處的地方有些相近,都是西藏周邊國家,不屬于中國國境,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畢竟千年前的事情,遠不是我一個千年之後的人,能夠定論的。
這頓飯吃的有些怪異,期間許平秋一直默不作聲,飯也沒吃幾口,就在那裏坐着,魏軍也是如此,宋靜桐用手指戳了我一下,我才發現許平秋不吃飯的原因,竟是将目光停留在房間内的一副古老的羊皮畫上。
畫中是一個女子,神态自若,輕紗遮面,身材豐腴,面容姣好,十足的畫中仙女,隻是讓我頗有幾分費解的是,這個畫中的人竟是屹立在高山之巅,赤足踩在山石之上,眺望遠方,好像在期許着什麽。
“天賜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畫中的女人穿的服飾,和左蘭姐姐穿的同屬一脈,雖然服飾上略有改變,但是不難看出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宋靜桐将她的發現告訴我,而我此刻則是将目光盯上了許平秋,這個老頭一定看出來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