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洞明讓車停了下了,盯着羅盤上的指針,看着遠處鼓起的一座山包,凝視了許久,他讓許平秋配合,将從滿圖拉圖贊助的洛陽鏟拿了出來。
“大海點香三柱!”他大聲喝到,手中羅盤指針停止了轉動,最終定向,那是那一座山包的西北方,柳洞明眼前一亮,快步上前。
大海點燃了三炷香,按照柳洞明所說的那樣擺好,手持着洛陽鏟,緊跟着柳洞明的腳步,許平秋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他拿出阿裏地區的地形圖,查看了一番,頓時知曉了柳洞明的用意。
“象雄王國極有可能在此留有遺迹,我們跟着他去看看!”許平秋一掃之前的陰霾,對于象雄王國他有着極大的探索心理,這個千年之前的古老王國,究竟埋藏着怎麽樣的秘密。
“風向!”
“西北風二級!”
“就是這個位置,大海下洛陽鏟,應該不會有錯!”柳洞明眼睛微眯,凝視着這一座山包。
果然,當大海将洛陽鏟下到地下五米的位置時,帶上來的土,竟還是墓土,這也印證了柳洞明的推斷是準确的。
他用手捏了些墓土在鼻子上聞了聞,許平秋也用手撚了撚墓土“這是經過朱砂砌合的封土,這裏面埋得人非富及貴!”
“大海,大壯動手,用鐵鍬照着洛陽鏟打的盜洞挖下去!”柳洞明一聲令下,大海和葛大壯挽起袖子準備開挖的時候,被許平秋阻攔下來。
“柳先生,這沒有任何藏區政府的任何條件允許,我們就私自開挖,這樣恐怕不好吧。”許平秋畢竟是京城考古研究所的所長,他有着很多顧及。
“先斬後奏懂嗎?”大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許平秋搖了搖,選擇了妥協,畢竟沒有地方文件,擅自開挖墓穴是違法的事情,可是這周圍人迹罕至,也隻能夠先斬後奏了。
“西北方點三炷香,就算鬼神也會傷!”許平秋看出柳洞明如此布置的原因,多年的考古,讓他對中國的風水學,有了幾分興趣,故此不難看出柳洞明的手段。
當大海和葛大壯将臃腫的棉衣脫下的時候,山包下埋藏的東西,已經初見端倪,他們兩個氣喘籲籲,揮汗如雨,挖了一米深的時候,我和魏軍自覺的和他們交替。
“你們挖的時候,注意腳下,一旦觸碰到封土,就立刻上來,以我們的條件,這樣強制性挖掘,隻會對墓室造成永久性的損壞,使得墓穴中陪葬品毀于一旦!”許平秋從長遠的角度考慮着,生怕我和魏軍這一鐵鍬下去,就将掩埋在地下不知道多少年的珍貴文物損壞。
铛铛!
挖掘三米的時候,魏軍的鐵鍬像是觸碰到了什麽東西,一聲清脆的金鐵之聲陡然傳出,讓我們所有人爲之一振。“停手!快上來!”許平秋很是激動。
一塊巨大的石條從泥土裏露出一角,魏軍也是一臉興奮,頗爲期待着石條被挪開的瞬間,柳洞明眉頭緊蹙,西北風忽然大了起來,大海之前點燃的三炷香也開始熄滅,幾乎同時我們頭頂的天愈發的黑暗了。
“所有人跪下磕頭!”柳洞明一驚,知道了什麽,大聲喝道,我們也注意到風雲的突變,不敢猶豫,虔誠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大海,大壯你們兩個把挖的洞口,重新填埋,記住無論聽見什麽聲音,都要視爲無物!”柳洞明臉色很是難堪,本以爲這裏王侯将相的墓穴,那裏知道竟會如此的兇險。
“這裏是萬人坑!”許平秋也明白了柳洞明臉色爲何如此蒼白,而負責填埋的大海和葛大壯兩個人,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聽到了來自于古戰場的厮殺聲,甚至隐隐覺得腳下的泥土都在抖動。
“不錯,是我疏忽大意了,本以爲這裏是象雄王國一位王侯的墓葬,卻是如此兇險之地,還好我們及時退出,不然一旦封屍石被觸動,陰氣外溢,我們所有人都要交代在這裏!”
“柳先生一身尋金斷穴的本事,讓老夫爲之歎服,這萬人坑在考古界也是兇名赫赫,屍體腐爛,揮發出的氣體,一旦外洩,我們是首當其沖的,可是卻也給高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許平秋深知萬人坑的可怕,而在考古學中,也是禁忌的存在。
旋即許平秋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當年郭沫若曾動過秦始皇陵的念頭,卻因爲一件事情,徹底死了對秦始皇陵開挖的念頭,僅僅是因爲秦始皇陵旁邊那高約兩米的屍骨牆,森森白骨堆砌成的牆,讓人不寒而栗的同時,又有種奇特的力量。守護着秦始皇陵。
後來那裏被封鎖,當局利用最先進的考古技術,對哪裏進行勘探,僅僅存在于傳說中的邪祟妖魔,卻真實的出現在衆人眼前,爲了保密,對于秦始皇陵的挖掘工作,也被擱淺下來。
原因無法,根據推測,死在那裏的人,超過三十萬人,是名副其實的萬人埋骨之地,也是重邪之地。
“難不成這裏死的人,也超過了十幾萬人?”
“即使沒有,也接近這個數字,畢竟象雄王國的遺迹,也就是在這座山包的後面,不足五公裏的路程,由此推斷,這裏極有可能是舉行祭祀的地方!”許平秋解釋着,象雄王國存在的曆史,也足以說明很多問題,這麽多屍骨被埋到此地,極有可能是象雄王國祭天奴隸,和抓捕的俘虜。
“僅僅是爲了一個祭祀而已,犯得着殺死這麽多人?”蘇墨吞咽了一口吐沫,顯然許平秋地話,驚到了他。
“在古代的封建社會,人命如同草荠,如此之多的人命,還真算不了什麽。”魏軍開口,對于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曆史,他無比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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