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拿錢給老鄉們,他們也不容易。無論怎樣盡量做到不拿群衆一針一線。”許平秋接過曼格拉特送出的哈達,這是純潔友誼的象征,他用生硬的漢語說出來兩個字,讓許平秋忍不住老淚縱橫。
“漢藏一家親!”他咧嘴笑着,黝黑的皮膚,配上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十分的憨厚。
“滿圖拉格這是我們對藏族人民的一點慰問金,還請你轉交給牧民們,人民富裕,國家強大,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如此景象,也是了此一生夙願了。”許平秋有些感慨。
“既然許教授執意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對了你們今天晚上是連夜趕往阿裏地區,還是留宿在我這裏?”
“先留宿一晚吧,對了滿格,當地馬隊有沒有一個叫做楊在石的人?四十多歲瘦高挑。”許平秋将楊在石的體貌特征告知滿格拉圖,希望從他這裏了解一些關于楊在石的事情,可是事與願違,滿格拉圖并不認識楊在石。
而且當地也沒有馬隊,根據許平秋所說,滿格拉圖認爲他可能遭遇了在廣袤的青藏高原流竄作案的馬幫,屬于政府通緝的要犯。
“馬幫?那他們屬于什麽勢力?”
“西藏大批的文物珍寶,佛經,佛器幾乎在同一時間被盜,被列爲西藏成立自治區以來最大的盜賣文物案件,難不成你們之前遭遇的那一夥人就是馬幫?”滿格拉圖一臉驚愕,震驚的看着許平秋。
“應該不會有錯了吧。”許平秋搖了搖頭,他這次帶隊西藏考古,一波三折,離奇古怪的事情讓他頭疼不已。
……
高原的夜,月朗星稀,可能是高海拔的原因,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很晚,闖爺和柳洞明竊竊私語,在暗中謀劃着什麽,隻是我上前探知,他們有意不讓我參與,似乎不想讓我進入這個局裏面。
就連大海也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臉,難得的一臉嚴肅,本以爲簡秋白不會帶人參與的我,此刻再也不淡定了。
“天賜你不覺得今夜安靜的可怕嗎?”宋靜桐仰視着漆黑的夜空,
“是啊太靜了,安靜的可怕!”我回應着,腦海裏反複想着西藏之行,葛大壯卻睡得香甜,可能是長途跋涉帶來的疲憊,讓他如此嗜睡,這段時間他也變了許多,凡事以我爲首,俨然把我當成小主人的模樣,很難想象半年之前,我還被他欺負,和他大打出手。
與此同時,許平秋房間内燈火通明,魏軍,蘇墨,沐陽四個人聚集在一塊,商議着事情。
“教授,依我看這個滿圖拉格十有八九是在撒謊,如果像他說的那樣。不認識楊在石,可是他所在的地方,卻是馬幫的必經之路,他爲何說沒有見過呢,退一步講,馬幫那一群人從他面前經過,他總該看到的吧,他又不是瞎子,可是他又像是在隐瞞什麽。”蘇墨款款而談,對于滿格拉圖的話,他一百個不相信。
“是啊,而且我覺得和我們同行的這一群人,雖然有着身份證明不假,做的事情卻格格不入,還記得昨天吧,那個叫郭峰的人,居然和許教授的戰友楊在石是舊相識,兩個人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沐陽也開口,對于大海摔他相機一事,耿耿于懷。
“教授要不是你阻攔我,我絕對不同意這群害群之馬,加入我們考古隊!”許平秋聽着三人怨聲載道,從容的從背包中拿出一張紙。
“我們此次西藏考古一開始就受阻,是我始料未及的,但這并不影響,此次關于象雄王國的考古發掘工作,我有預感,我們這次全部要仰仗柳洞明帶來的這群人,魏軍你可知我之前爲什麽要讓蘇黎世拜訪柳洞明嗎?”許平秋故作神秘,雙鬓發白的他,完全有理由,拒絕這次中國考古科學院發布的任務。
隻是他心裏存有一份不甘,他想要破解象雄王國失落的密碼,以及關于柳洞明參與飛鷹計劃的始末,而此次西藏之行,恰好給他提供了這個條件。
“爲什麽?”魏軍不解,充滿疑惑的看着許平秋。
“世界上總有一部分人從事地下工作,可以說盜墓的曆史,要比考古學的曆史多數百年,從三國時期曹操爲了補充軍饷,在軍隊中設立的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将,盜掘各大諸侯墓起,盜墓這個行業在亂世興起,從而導緻地下埋藏數百年的珍寶現世,這是一個無本生意,從中牟取暴利,往往能夠使人能夠富甲一方,但随着大肆盜墓的開始,各種讨伐的聲音不斷,認爲盜掘墳墓是損陰德的事情。”
“那許教授照你這麽說,考古學是在盜墓的基礎上衍生出來的新興學科?”
“理論上講是這樣,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埋藏着太多傳奇于珍寶了,就算考古工作者窮極一生,也無法考完。”三人聽的一愣,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許平秋話裏有話,三個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自然知曉許平秋的言有所指。
“你們三個應該猜出來什麽了,正如同你們猜的那樣,在這件事情上,我們考古學家隻屬于後者,倒鬥是門學問,有南派北派之分,其每派之間,對星宿,風水,勘探,功夫,心性要求極高,而這類人被稱爲現代摸金校尉,柳洞明便是其中之一。”三個人猜的一知半解,随着許平秋的開口,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對于深藏于地下的墓穴,沒有人能夠知道的像摸金校尉那樣詳細,難怪許教授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還願意讓他們加入,原來是因爲這層關系。”沐陽感慨,爲了能夠将象雄王國第一手遺迹素材搞到手,他毅然決然的答應了人民日報的委派,隻是沒有想到過程會如此而已。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