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就覺得腳步像是綁了鉛塊一樣沉重,幾乎每一個人都嘴角幹裂,上氣不接下氣,高原反應成了我們此刻最大的阻力。
“我們分成兩隊,體力好的,多拿點東西,體力差的,盡量調整自己的呼吸,做到勻速呼吸,保證自己不缺氧,不掉隊。我們應該很快就能遇見人家了。”許平秋囑咐着,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一路上他都是依靠魏軍的攙扶,才走了過來。
“希郁郁…”
遠方傳來馬蹄聲,頓時讓我們精神大振,從聲音上來判斷,距離我們很近,“大家加把勁,前面可能有人家!”
“不要輕舉妄動,事情有些不對!”闖爺發現端倪。如果說眼前的馬隊是西藏的牧民的話,不應該如此的規整。而眼前的馬隊赫然一副戒備的模樣,像是在防範我們這群不速之客的到來。
“這像是西藏的馬幫!”柳洞明推了推眼鏡道,心裏也是一片駭然。
“哈哈沒事,我在馬隊裏看到一個熟人,想不到這家夥,這麽多年杳無音信,卻跑到西藏來了,我說他退伍之後,就沒了消息。”許平秋有些欣喜,似乎馬隊中,有着認識的熟人。
事實上的确如此,馬隊中還真就有和他當年同在部隊的戰友,“楊在石是你嗎?”他說話很小心,生怕自己弄錯了一般,畢竟兩個人已經好多年不曾相見,更不曾聯系,容貌都已經大變。憑借着模棱兩可的記憶,就敢斷定馬隊中有自己曾經的戰友,許平秋也是在賭。
“哦?你認得我?”馬隊中一個人中老年人回答着,他神采奕奕,不顯老态,身穿一件黑色貂衣,腳踩一雙馬靴,很是平淡的回應着。
“我是許平秋啊!你不認識我了嗎?”許平秋顯得很是激動,在聽到那人回應之後,許平秋知道他賭對了。
“許平秋?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被分配到北京工作了嗎?”楊在石很是詫異,緩緩的下了馬。
葛大壯和我面面相觑,這也未免太過于巧合了吧,我注視着楊在石,總覺得這個人。身上除了一股鐵血的味道之外,還參雜着别的東西。
和之前劉耀光給我的感覺很是相近,在我準備上前近距離觀察的時候,闖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在我極其費解的目光下,闖爺動了,速度極快,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闖爺已經将劉在石控制。
“老十一好久不見啊!這麽多年你讓我好找啊!”闖爺手持匕首,架在劉在石的脖子上,這突兀的一幕,連我都覺得吃驚。
“郭峰!”劉在石瞪大雙眼,闖爺的突然出手,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許平秋慌了神,劉在石的馬隊人數衆多,本以爲能夠依靠他們走出這片地區,現在看來這個念頭,被闖爺生生捏碎。
傻子都看的出來,兩個人之間有着仇恨,就連柳洞明渾身都在不自覺的顫抖,雙眼噴火,想要手刃了劉在石。
“幹什麽呢,放了他,不然老子用機槍突突了你們這幫狗日的!”
“閉嘴這是我的私事,你們不要管,全部退後!”楊在石咆哮着。
“可是…”馬明哲有些遲疑。
“執行命令,放心我不會有事!”馬明哲退的很難,生怕闖爺手中的匕首,不受控制的劃破楊在石的喉嚨。
“老十一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會在西藏碰到你。”
“郭峰,柳洞明,今日落在你們手上我認了,不過你們就算殺了我,也不能讓死人複生,我相信我如果死了,你們這群人一個都活不了!”楊在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笃定闖爺不敢下死手。
“你威脅我?”闖爺冷哼着,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破楊在石脖頸上脆弱的皮膚,一道血痕随之滲出。
“瘋子,這麽多兄弟的命在他手上,不能這麽便宜的讓他死去,老十一,不管怎麽說你我都是兄弟一場,說吧想要個什麽樣的死法,我盡量滿足你!”柳洞明淡淡的一句話,讓楊在石瞬間面無血色,柳洞明的話,和闖爺不同,他一般不輕易開口,像個悶葫蘆,可一旦開口,言既出行必果,一針見血,十分果斷。
“老疤拉你不能動我,我知道他們的槍傷害不了你,但不代表,其餘的人和你一樣,無懼子彈的傷害!”
“呵呵,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我如果說出你當年做出的事情,你覺得你的手下。還會替你賣命嗎?”柳洞明很是平靜的說出這段話,我不解的同時,大海偷偷在我耳邊告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早在二十年前,三個人就是舊識,同爲柳翠山徒弟,楊在石入門最晚,故此排名十一,是師兄弟中年齡最大,入門最晚的一個,後來得事情,大海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大緻說明了楊在石叛變,殘害同門七個人,被北派下了追殺令。
“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勾結倭寇,每一種罪,罪罪當誅,今天我就要殺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闖爺怒了,準備結果了楊在石的性命,卻被柳洞明攔了下來。
“不可殺他!你是馬騰的兒子馬明哲吧?”說完這句話,他将目光轉向馬隊裏,看着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你作爲馬騰的兒子,認賊作父,實屬大不孝!”說着他緩緩的邁開步子,朝着馬明哲走去。
“靜桐動手!”我看到闖爺傳遞過來的眼神。趁着馬明哲被柳洞明,成功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伺機而動。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