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闖爺送我的那根探屍針上,如今如何解決體内的毒素,成了至關緊要的大事。
大黃不見了,我至始至終沒有看到它的蹤影,隻有等葛大壯醒來,才能夠知曉,我查看了一下身體上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卻依舊腿腳發軟,無法站起,像是骨頭架子要散開了一樣。
宋靜桐依舊沒有醒來的模樣,美目緊鎖着,催動血繼限界,在我的腦海給我交流“這種毒或許隻能夠自己扛過去,解藥他不可能給我們,而且每一次的反噬之力,極其強大,天賜你聽我說,催動體内的力量,護住心脈,試着将毒用血脈流動的力量排出體外!”
“不行,我提不了絲毫氣力,像是身體被掏空一般,整個人綿軟無力。”她沒有做法,片刻後她睜開了眼睛,雙眼成了血眸,布滿了血絲。
噗嗤!
一口黑血從她嘴裏噴湧而出,“天賜我們兩個必須距離近點,不然我感知不到,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宋靜桐面色蒼白,強行催動血繼限界之後,雖然她體内的毒素已經被逼出三分之一,但她承受的苦楚,也是成倍遞增。
一番努力之後,我們兩人的距離近了一些,隻是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嘿嘿,當我不存在嗎?想要使用血繼限界感知出未來,你覺得隻有你們才覺醒了這種所謂的血繼限界嗎,簡直就是無知小兒!”他狂笑,身上陡然釋放出駭人的氣息,十分壓迫的力量籠罩着我的心頭。
“你到底是誰!”宋靜桐驚駭,連她引以爲榮的血繼限界都無法承受起如此強大的壓迫,對方對血繼限界的掌握,要強過她。
“我這一切全都拜朱嘯天所賜,既然你想死個明白,告訴你也無妨,我曾經也是光明屯的一員屬于正統的三觀之後。”他情緒十分激動朝我咆哮道,似乎我們無意中刺痛了他那一根敏感的神經。
“難道你就是那個試圖進入建文帝的陵寝之中,找尋帝王骨的那個人!”宋靜桐俏臉蒼白,俏臉之上湧出濃濃的恐懼。
“不錯就是我,想不到吧我還活着!活的好好的!”他舉止瘋狂,如同瘋子一般,對于他的過往的慘痛,刻苦銘心。
“你究竟想幹什麽,你難道要親手殺了你的同鄉”宋靜桐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質問着孫成海,此人是光明屯曆史最大的變數,是我爹的發小,對于三觀之象他也極其精通。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高出我爹許多。
當然這些我不得而知,全都是宋靜桐告知我的,對于此人,我心裏除了感到震驚之外,也意識到當年的事情,我爹絕對放了水,否則以他老人家的性子,孫成海不可能還存活在世上。
這也從側面說明,孫成海給我下毒之後,并沒有想要直接殺了我,而是不斷折磨我,和當年的那件事有一定關聯。
讓我疑惑不解的是,此人和我爹是同一時期的人,容顔相貌和我都相差無幾,而是皮膚的白皙程度,如同嬰兒一般,難不成這是一種逆生長。
“同鄉?我何來同鄉?從二十年前被同鄉驅逐追殺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有同鄉,有的隻有仇恨!這真是我聽到最可笑的笑話!”他冷笑着,朝着宋靜桐一掌拍出,直接将她打翻在地。
“你簡直不是人!”我此刻虛弱無比,根本不足以抵抗他的攻擊,而現在言語成了我最大的依仗,越是用惡毒的語言,挑動他那根敏感的神經,他就愈發的惱怒。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當年的那件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你别再說了。别再說了,再說我就要殺了你!”他雙眼充血,歇斯底裏的咆哮。也就是此刻起,我知曉他隻是一枚棋子,而真正的幕後黑手,至始至終沒有露面,或許他才是真正的釋言禅師。
他抱頭痛哭,似乎當年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過了一會,幾個僧人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給他喂食了一顆黑色藥丸,帶走了他。
“是我疏忽了,讓少主遭受此次大難,我等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護少主周全!”王沛開口,身上的傷口開裂,溢出血液,整個人說不出的凄慘。
“無妨,王叔叔這龍王廟的主持,釋言禅師究竟是何許人也,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釋言禅師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問世事,即使老夫生活在此多年,也沒能見過他一面,隻是聽聞有幸得到目睹他的人說起,此人甚是不凡,是活佛在世。”王沛開口,連他都不曾見過這個龍王廟的主持釋言禅師,看來這個人不簡單。
我咳出一口黑血,喉嚨不那麽痛了,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後背很熱,一股熾熱的感覺蔓延在我的心扉,幾乎同時我看到我的雙手,布滿了猙獰的血線,如同蚯蚓般蠕動,巨大的撕裂痛從背後貫通到我的四肢百骸。
“天賜不要…”宋靜桐朝我伸着手,像是不忍心看到我身上的變化。
“啊!”我咆哮着,上半身的衣服撕裂成了碎片,整個胸膛如同火烤一般難受。澎湃的力量讓我的身上隆起壯碩的肌肉,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了自主意識,用最後一絲明智,朝着牆壁打了一拳,整個人瞬間耗盡了力量,如同洩了氣氣球,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天賜的血繼限界徹底覺醒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宿命注定無法更改!”
“人本就是走的逆天這條路,萬一天賜能夠創造奇迹呢,縱使命運使然,人力不可勝天,也有很多人力可以更改的東西,比如說你們兩個結合,生一個孩子。”要是此刻我還醒着,絕對會驚訝,一向大大咧咧,說話不動腦子的葛大壯,竟有如此的一面。
“朱氏一族的重任,早在靖難之役中已經注定,隻是現在朝代更疊我們作爲後人,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每逢清明節,給祖先上柱香,光複大明,實屬空談!”趙玉龍搖了搖頭,似乎對于幾百年前先祖所讓後輩完成的遺願,到了今天實在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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