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新的龍王廟,是在原有的基礎上蓋造,比之前還有宏達,輝煌,坐落在安溪江北面,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安溪和龍王廟之間,往來的重要樞紐,也是極其具有濃厚的宗教色彩。
早飯和午飯一起吃的我,在吃飽喝足之後,看着王沛拿出來的龍王廟地形圖,就連他們世代在此繁衍的兩家,也無法确定我要找的東西,究竟在龍王廟的那個地方。
“娘的真的是怪了,靜桐你來看,無論是秦家大院,還是龍王廟,我們走了這麽遠的路,還是沒能走出亡字地圖!”我有所發現,指着地圖開口,這太奇怪了,亡字地圖,像是一個夢魇揮之不去,仿佛冥冥中就跟定我們一樣。
“龍王廟地勢陡峭,依山而建,隻怕我們沒有那麽容易就能夠找得到那件東西。”
“到底是什麽,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宋靜桐種種不尋常的舉動,讓我心生疑惑的同時,心裏也對她的好感大幅度減退,有時候我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在幹些什麽。
“是三把箭矢,準确的說是大雷音弓配備的箭矢,從古流傳至今,隻剩下這三把而已,相傳大雷音弓的箭矢,發射出的時候,夾雜着雷電之力,能夠滅殺一切敵人,隻是能夠催動大雷音弓的人寥寥無幾,從我爺爺口中,我隻知曉古今隻有兩個人能夠将大雷音弓的真正威力,催動出來,一個人是明朝開國功臣劉伯溫,另一人就是你爹朱嘯天!”
我一怔,撫摸着大雷音弓的弓身,保存這麽多年依舊完好無損,大雷音弓成型的木料,絕對是舉世稀有。
“這麽說來,大雷音弓的價值,不弱于翎宇寶匣了。”我暗自思卓,可是異梵錄上沒有關于大雷音弓的半點記載,除了馬爺那批離奇失蹤的貨物,其餘的大多數是奇人譯傳。
“那就今天晚上動身,我需要一個對龍王廟地勢,情形相對熟悉的人,這麽一個人相比對你來說,不是很難找吧。”我看着王沛,擠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他先是一愣,幹咳了一聲。
“那就讓趙鐵柱跟你們去吧,他從小在龍王廟長大,也頗有幾分人緣,在龍王廟中和主持釋言禅師也有幾分面緣。”
當一切敲定之後,趙鐵柱找到了我,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有完全散去,在他白皙的臉上格外的刺眼。
“看個屁啊看,還不是被你害得,娘的要不是你祖上曾有恩于我們老趙家,老子管你是什麽人,打一頓再說,你瞅瞅,我英明神武的臉啊,被你們摧殘成了啥樣了。”他頗有怨氣,眼神怨恨的看着我,葛大壯接下來的一番話,差點讓他又抓狂。
“小白臉嘚瑟啥啊,白長那麽高的個子,怎麽還不服是不是,來我們兩個單挑,我打到你服!”
“你…粗魯!”趙鐵柱漲紅了臉,一時間無言以對,我以爲他不會反擊,誰知他憋了半天,憋出來這麽一番話,讓我哭笑不得。
趙鐵柱名字起的和他本人,極其不符合,他皮膚白皙,竟和宋靜桐的臉頰膚色不相上下,身高比我高出半頭,俊郎的臉龐,連我在他面前,也暗淡半分,用葛大壯的話開始,這家夥就是吃軟飯的,靠女人養活的小白臉。
事實上還真不是,他家祖傳留有捕魚的技藝,而他自小捕魚,也算得上是捕魚能手,趙鐵柱年長我幾歲,故此熟悉之後,我一直以鐵柱哥相稱。我們相處還算融洽,昨夜的事情也就掀了過去。
入夜,我站在安溪江邊,吹着江風,看着遠處的漁火,腦海裏湧出兩句詩,很是應景,忍不住哼了出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目光有些索然,也不知道大海和闖爺怎麽樣了。
此行龍王廟,不知怎地,總覺得心裏很是不安,到現在我依舊沒有我爹的絲毫消息,根據宋靜桐所說這個時間,我爹極有可能停在龍王廟地界之中,找一個能夠解救光明屯至關重要的一個東西。
“天賜,怎麽了就你一個人啊,你那兩個夥伴呢?”
“他們臨時有點事,等晚些時候,我們在探一探龍王廟,鐵柱哥根據你所說。隻有龍王廟的北殿從未翻修,還保存着之前的規模,我這次要找的東西,極有可能在哪裏!”我做足功課,關于龍王廟做了一個細緻入微得調查,根據當地人的口述,确定了龍王廟從建造至今,隻有北殿從未翻修,也就說明我要的三根雷箭,極有可能藏匿其中。
夜色如墨,江風呼嘯,趁着夜色,我們一行四個人從小路進入了龍王廟之中。
“聽我說無論能不能找到,都小心點,大壯你把風,靜桐我們三個先進去,記住不要輕舉妄動!”臨走時生怕葛大壯耐不住性子,壞了大事,我再三囑咐道。
“行!沒問題,你們放心去吧。”葛大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進入龍王廟之後,我被這座古老的廟宇的輝煌程度所折服,雕梁畫棟随處可見,一塵不染的地闆上,散落着幾片凋零的枯葉,格外的靜谧。
“龍王廟可是重點非物質遺産,國家二級保護建築,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在不破壞它的情況下,順利找到那三根箭矢吧。”趙鐵柱低語,似乎知曉些什麽。
當我們接近北殿的時候,整個龍王廟開始響徹起來,厚重的鍾聲,這鍾聲很是熟悉,我像是在哪裏聽見過一般,片刻後我記起來,曾經在丁家祖祠之下的石塔内,聽過類似的鍾聲,它們聲音相近,應該是屬于一脈。
“北殿是整座龍王廟中最古老的一座殿宇,之所以能夠在數次的變動中屹立不倒,不被整修,除了它身上建築材料的特殊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北殿裏坐化了許多大師,死後身體全都不腐,而且散發異香,這才是北殿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他開口解釋,讓我對北殿愈發的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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