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幹咳了兩聲,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頭緒,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爲何還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搞得我都蒙圈了。
直到宋靜桐推了推我,我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這一路的長途跋涉,本就疲憊不堪,再加上這檔子事,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了,無奈我來不及細問,就被宋靜桐搶了先,一切等明兒一早,在做商議,畢竟六項的後人已經找到,動身隻是早晚的問題,急不得這一時半刻。
月朗星稀,接近淩晨,我坐在床榻之上,絲毫不覺得困,本打算捋順一下這其中的事情的連接點,随着葛大壯的鼾聲震天,我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于是乎我捂住雙耳,什麽都沒去想,褪去衣衫躺在床上靜靜地侯着天亮的到來。
雞叫三聲之後,我隐隐約約聽見了一絲聲音。卻因爲眼皮太過于沉重,以至于不願意醒來,我和葛大壯這一睡,就是到了第二天下午,直接睡到了自然醒。
“唔…你他娘的睡覺怎麽這麽不老實啊!”我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氣不打一處來,葛大壯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腳丫子,剛好對着我的臉,而是更令我咬牙切齒的是,這家夥居然放屁還磨牙,鬼知道我這一夜是怎麽睡着的。
“幹嘛!大早上的就吵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沒好氣的嘟囔着,打了個哈欠,翻身準備在睡會。
“娘的你也不看看幾點了,睡個屁啊,辦事要緊!”我骨碌爬起來,屋外的天已經大亮,太陽光正是一天最爲熾熱的時候。
“天賜你看,床頭上留了一張紙,好像是寫給你的!”葛大壯搓了搓眼角的眼屎,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有些很不情願的起了床。
“天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出發了,你不要找你身上藏着的那本古書了,我将它從你身上拿走了,不要怪我,也不要試着找我,因爲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還沒有搞明白,你放心等下次,我一定把我知道都告訴你。”
打開一看我頗爲郁悶,這算哪門子事,宋靜桐第二次這麽做了,她究竟不想讓我看到什麽,還是說有某種我無法接觸的東西。
推開了門,陽光普照的冬天,頗有幾分暖意,我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很沉,以至于醒來頭昏腦漲的,大黃站在門外朝我搖晃着尾巴。
我剛想蹲下摸一摸大黃的頭,鬥會狗啥的,就被一雙冰涼的小手捂住了眼睛,與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發香。
“猜猜我是誰?”這一瞬間,我愣住了,很難想象,宋靜桐會有如此小女兒的一面,我傻樂着,那封信也是出自她之手,搞怪我的。
“靜桐你那份信什麽意思啊?”
“信?什麽信,我沒寫信啊!”她一愣一臉的無辜,根本不清楚我說的什麽東西,我意識到了什麽。
急忙扒開她的手,“怎麽了天賜,神神叨叨的?”
“書,那本異梵錄不見了,我以爲是你拿的,你看這封信!”她略有古怪打看着我,原本凝重的臉終于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哈哈,天賜你個大笨蛋,異梵錄一直都在我身上好不好?至于那封信嗎,是我寫着玩騙你的!”她俏皮的一笑,那是一種颠倒衆生的美。
“你怎麽這麽皮,對了六項後人守護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可以,不過你要先親我一下,否則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一怔,宋靜桐有些反常。和以往大不同,卻讓我生不出絲毫懷疑。
難不成她體内的血蠍天鼎蠱毒尚有殘存導緻的,我這樣想着卻感覺不對,心裏有些不安,沒有順從她的要求。
她俏臉一凝,有些生氣,這個時候葛大壯幹咳一聲,替我解了圍,而他之後的一番話,讓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
“天賜,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甚至連我們行蹤都了如指掌,還有這個宋靜桐,我看她發背影,總覺得和揍我的那個女人有四五分相似。”
“你是說…”我意識到了什麽,急忙找到王沛。了解此行龍王廟的找尋的東西。
“我們王氏,趙氏一族,曾經祖上得到你們家族護佑,才得以在亂世中殘喘苟活,故此立下祖訓,世代以朱家爲首,而你就是我們的少主人。”他緩緩開口,說出緣由。
“老實說吧,在我之前是不是有人找過你們,否則的話,你們不可能這麽快知道我的行蹤。”我淡淡的開口,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終是問出來口。
“的确,我們之前沒有關于朱家的任何消息,直到一個人的到來,找到了隐居此地三十年之久的王氏,趙氏兩家家主,并拿出梵雲令讓我們交出世代守護的至寶,也就是你背着的那把大雷音弓,他叫朱永年你應該認識吧。”他像是看出我眼神裏的震驚,頓了頓又道。
“大雷音弓是王,趙兩家,世代守護的重寶,它的材料舉世罕有,而之所以能夠準确知曉你的身份,也是因爲它,作爲六項的後人,自然精通一些秘術,而分項點位就是先祖布置在大雷音弓上的秘術,也正是它的存在,我們才知曉了你的身份。”
我怎麽也想不出,龍王廟的此行的目的,竟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我爺爺捷足先登,搶先了去,可是如今來龍王廟又是爲了什麽,我又陷入了困惑。
“少主你跟我來吧,帶上其餘兩個三觀的後人,你們要找的東西,應該是在龍王廟之中,隻不過現在那裏成了遠近聞名的香火聖地,想要深入其中,也有些困難,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萬一得罪了釋言禅師,可就有些麻煩了。”王沛看出來我的疑惑,明确告知我們此行目的,不是爲了王,趙兩家守護的東西而來,而是另有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