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是遇到了我,不然葛大壯極有可能凍死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這一次我對大黃愈發的看不懂了,它這不僅僅是一條狗這麽簡單,它身上同樣有着大秘密。
直到晌午施了,葛大壯才緩緩睜開禁閉的眼睛,而此刻我已經背着這家夥走了五公裏的路程,“唔…這是哪兒啊?”
“娘的,你小子睡得還挺香,還問這是哪?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喂了狼了!”我沒好氣的道,我将他放了下來,他的面色依舊很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天賜?你真的是天賜?嗚嗚嗚嗚…我可算找到你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搞得我一陣蒙圈。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淤青,沒等我開口問他,他就自己開口,說起自己離開光明屯的遭遇。
“我是被我爹趕出來的,你也知道我從小膽子小,不敢一個人走山路,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向南走來,身上的幹糧也吃完了,我爹給我備的盤纏,因爲遇到了狼群和包裹一起丢了,隻剩下這把我爹留給我保命的黑金古刀。”葛大壯有些哽咽,宋靜桐趕忙将自己的水壺遞了過來,他嘴角有些幹裂,身體有些脫水,喝水對他很有好處。
他沒敢多喝,隻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濕潤了一下幹裂的嘴唇,又接着道“光明屯從你們走後開始怪事頻發,不斷有人死去,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幾戶人家了,他們死都不願離開那個地方,說是守護着什麽東西,一開始我也是不打算離開,我爹求我讓我給葛家留個後,趁我吃飯,給我拌了迷藥,等我醒了的時候,已經身在荒郊野外了。”
我頓時心悸,光明屯的情況,遠比我想的惡劣,究竟是什麽影響了,我卻始終沒有任何頭緒。
“你肯定餓壞了吧,這裏有饅頭,你先将就着吃點,等找到住的人家,我們在吃頓好的,靜桐把水給他,你老是盯着大壯看,害得他都不敢喝水了。”
“你!”宋靜桐一聽見我說這話,杏眼一豎,瞪了我一眼,還不解氣,又用手擰了一下我腰間的軟肉,疼的我嘴角直抽搐,這才罷手。葛大壯一副我是瞎子,什麽也看不到的模樣,默默地啃着饅頭,不敢多說什麽。
“對了天賜,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奇怪得女人,她沒有問我任何話,就一口咬定,我是來找你的,我之所以在這個地方快被凍死,都是她一手弄得,還有這個東西,說是讓我交給你,前提是我沒有被凍死的情況下。”葛大壯有些慚愧,按他所說,他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披着黑紗得神秘女子制服,弄昏,丢在我去往龍王廟的路上。
“是左蘭公主!這女的是個瘋子!”我第一時間就斷定是她,否則常人根本不能近的了葛大壯的身,這家夥比我還要強悍幾分,抗擊打能力更是超強,隻有那種可怕的女人,才能夠将葛大壯一擊制服。
“你娘的,就知道是你小子惹得禍,把黑鍋給我背!”葛大壯氣的直咬牙,他身上的淤青,就是拜左蘭公主所賜。
他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趁着宋靜桐沒有将注意力看着我們的時候,從他的胸膛,慢慢抽出一張雪白的面紗,我甚至還能夠嗅出上面殘留的香味。
“這個是她讓我交給你的,你拿着吧!”我一陣無語,左蘭公主好好端端的将她遮蓋面容的面紗,送我作甚,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面紗上繡着的一行娟秀的小字,讓我豁然開朗。
“夫君,我在大漠等着你!”我幹咳了兩聲,生怕被宋靜桐看到,鬼知道左蘭公主安的什麽心。
氣氛有些壓抑,原本兩個人的世界,随着葛大壯的突然出現,我和宋靜桐彼此心照不宣,就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她知道我在偷看她,事實上葛大壯也發現了狀态,一路上都是尴尬的待在一旁,給我創造着機會。
傍晚,殘陽如血,映紅了西方,當我們看到屹立着的界碑牌上刻的三個大字後,三個人相視一笑,龍王廟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終于在天黑之前抵達。
“總算到地方了,先找個地方歇歇,等明天早上,在另做打算吧。”長途的跋涉。讓我們身心俱疲,根本沒有精力去找尋,盡管時間已經刻不容緩,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不行,必須今夜就要到地方,否則我們一旦違約,極有可能陷入被動,會讓守護東西的人,覺得我們不可靠,因此不願意将守護的東西交出!”宋靜桐說出顧慮,這次龍王廟之行,是要找六項的後人。
關于三觀六項九章,宋靜桐給我解釋的不多,而我自己卻這東西,本身沒有什麽認知,隻是覺得應該是屬于退隐一方的隐士。
“所謂三觀,就是觀天,觀地,觀風水,而六項,九章則是三觀後面衍生出來的風水師,劃分爲三六九等,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
“哦?原來如此啊!”葛大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依舊不是很明白,宋靜桐沒有再說下去,畢竟我的問題太多,而她又不願意過多解釋,很多事情需要我自己,找出真相。
入夜,天氣不是很冷,卻依舊刮着風,我和葛大壯緊跟着宋靜桐的腳步,來到了一家靠給人制作碑文,棺材的鋪子,可是沒等我們進門開口問,我們就被棺材鋪子的老闆轟了出來。
“去去去,本店已經打烊,謝絕參觀!”棺材鋪老闆語氣很不友善,要不是我們相對來說還算老實,估計他就要對我們動手了。
“真他娘奇了怪了,靜桐你搞清楚沒有,那個六項的後人,确實開了一個棺材鋪,這都去了三家了,每一家都打狗一樣的趕着我們,這算哪門子事!”我怒了,憤憤不平,被人驅逐的感覺很不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