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的後坐力很大,以至于他身上原有的傷口,更加的嚴重起來,而此刻的我,壓力減半,雖說這一槍沒能殺死其中的一名雇傭兵,也對他造成了重創,倒在地上捂着傷口哀嚎起來。
“來啊,誰怕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真以爲我是吓大的!”簡秋白的臉色,無比陰沉,他朝小容做了一個手勢,果斷的後退,直接舍棄了這幾個雇傭兵,帶着老楊三個人一起,快步朝着前方跑去。
我有些低估了服用特殊藥劑的雇傭兵,他的持久戰耐力極強,繞是我身體有些底子,換做是他人的話,已經死在他的重拳之下。
“天賜,你在堅持一會,我馬上就要好了!”闖爺一臉焦急的模樣,緊盯着手裏轉動的羅盤指針,這幹擾源很少,羅盤能夠恢複正常使用,隻是當羅盤指針,停住不前的時候,指針直指剛才簡秋白,所說的那幅聖女圖。
當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雇傭兵的異變讓我猛的一驚,我驚駭的目睹了這令我頭皮發麻的一幕,密集的黑斑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其身上蔓延,不到一個呼吸得功夫,這名将我死死壓着打的雇傭兵,此刻竟化爲一具白骨,甚至連體内的髒器也被吞噬殆盡。
服用藥劑的三名雇傭兵,在頃刻間,同時暴斃,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我驚駭的同時,也是真正清楚簡秋白的狠辣手段,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呼呼呼呼…好險,差點就被打死了…”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平複着起伏的胸膛,可我依舊心悸,畢竟剛才那一幕太可怕了,超脫常理。
“天賜你沒事吧,我有了意外的發現,不過算是承了簡秋白的一個人情,他故意暴露,我想應該有别的目的。”
闖爺将目光停留在那幅聖女圖上,這幅壁畫存在的歲月已然不斷,上面塗色的顔料都開始脫落,那一雙妖異的眼眸,仿佛能夠洞穿你的所有秘密,我僅僅看了一眼,就覺得有些不對,這聖女圖有着大古怪。
“你看她的眼球,是不是缺了一個,而之前簡秋白手下送我的這塊天外隕鐵,應該是就是這幅聖女圖畫中人,缺少的眼睛,至于他們爲何如此大度,隻能夠等我們進入這聖女圖背後隐藏的密道之後,才能夠找到答案。”
說着闖爺将畫中人缺失的那枚眼球按了上去,頓時我清楚的聽見,齒輪轉動産生的聲音,整幅壁畫,開始動蕩,一抹亮光從畫中釋放而出,緊接着壁畫翻轉,露出隐藏的洞穴。
“咳咳,天賜你過來,把我扶起來,這裏好像是我當年中毒的地方!”大海遲疑了一陣,開口說道,着實讓我吃了一驚。
“不要進去,另找出路!”闖爺探身往裏看了一眼,旋即我就注意到他的臉上,湧出一抹驚恐的樣子,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我沒來的急看上一眼,就被闖爺強拉硬拽着往前,盡管心裏不解,卻還是聽從了。
“娘的,居然是那一艘古船,差點被簡秋白害死,大海你當年失足墜入懸崖的時候,可否看到過類似的船泊,記住忘掉今天看到的一切,天賜你也是!”闖爺語氣凝重,像是看到了極其可怕之物。
“這不可能,那種東西,已經絕迹,不可能在次出現,幽冥古船自古以來争議不斷,但鮮有人看清楚它的全貌,因爲看到它的人,全都死了!”大海瞪大雙眼,絲毫不信闖爺所說,我隐約覺得,聖女圖背後洞穴,隐藏的東西,非比尋常,幾乎成了禁忌之詞。
我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想要問闖爺的時候,懷裏的宋靜桐突然動了一下,我頓時欣喜,這是最值得我高興的消息,我試着喚醒她,她卻始終眉頭緊蹙,不時呓語,聽不清說的什麽。
“我知道天賜你想問什麽,有些事情你還是晚點知道的好,我也是爲了你好,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活着出去,找齊剩餘的三張殘頁!”闖爺拍了拍我的肩膀,關于之前他看到那艘船閉口不談,像是他的忌諱。
前行了百米之後,我們看到了簡秋白一群人,他們和冥玄次郎正面相遇了,出奇的雙方都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頗有幾分期待的,等着眼前這扇青銅門的開啓。
“偉大的波斯神皇,我是你虔誠的信徒,明教的現任掌舵使,來此并不是打擾神皇的長眠,而是想要找到聖火的火種!”一個身着特殊服侍的男人,跪倒在地,朝着路盡頭的青銅門跪拜下去。
這是沙漠中典型的阿拉伯人所穿戴的服飾,面紗遮住口面,是爲了阻擋沙塵的侵擾,可是此刻這種本應該,生活在大漠中的人,卻無故出現在内陸地區,如果不是爲了某種東西,根本不值得他長途跋涉來此。
青銅門沒有任何動靜,氣氛一陣死寂,直到我們的到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們。
“粗魯的人,注定要受到神的懲罰!”開口的是那位神秘的男子,他眼神中湧出一絲怨恨,對于我們的突然到訪,很是不滿。
“庫爾克大祭司,爲了此番合作,我們大日本帝國可是沒少出錢出力,到時候還請告知翎宇寶匣準确位置!”郭大鞭子朝着庫爾克施了一禮,有些恭敬的說道。
根據他身上所穿戴的服飾,闖爺悄悄在我耳邊說道“這個人不簡單,根本不是内陸人,來自遙遠的大漠邊疆,應該是屬于日耳曼人的一個分支!看着樣子地位應該不低,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
“柳生一郎,你在中國生活多年,聽聞你一直有一個漢語名字,不知是何人所取?”開口的是一個女子,黑紗遮面,看不清容貌,盡管她穿着寬大的衣袍,依舊遮蓋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回左蘭公主,我的漢語名字是柳本将軍所取,名爲郭永生!”至始至終,他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彎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