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亞輝雙眼失神,整個人沒有半點血色,面色蒼白,朝着西北方跪了下去,我意識到了什麽,轉頭往西北方看去,不止何時,一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老人,站在了西北方的溶洞裏,居高臨下,審視着我們。
“阿離,你一走這麽多年,居然帶人擾亂王爺的安甯,該當何罪!”老人沙啞的聲音,陡然響起,頓時讓整個溶洞多了幾分森然感。
“公公,我也是迫不得已,還請贖罪,饒過阿離的性命!”秦亞輝一臉驚駭的說着,頭都不敢擡。
小容沒有說話,直接展現出她強硬的一面,從手下手裏接過沖鋒槍,對準老人一頓橫掃,直覺告訴他這種人很危險,留之不得,故此一出手,就是不留活口,狠辣而又果斷!
“敢對雜家動用火藥槍,你真以爲是雜家是泥捏的不成!”我心頭一冷,這是一個最少活了一個世紀之久得老怪物,見證了三個朝代更疊,不可小觑。
子彈穿透了他的身軀,卻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傷害,他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這詭異的一幕,震懾住了衆人。
“這老太監不簡單,身法極快,你看着是子彈穿過他的身體,事實上是被他躲過了,這種活死人,應該是殉葬人傭的一種,是滿族奇特的傳承,隻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就會頃刻間化爲飛灰,泯滅于天地間。”
闖爺向我解釋着,他曾在一本古老的文獻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如今親眼所見,倒也是應證了記載的東西,并沒虛幻,而是真實存在的。
的确,這個天然的溶洞,有着某種神秘的力量,再加上它所處的位置,一切看起來都有迹可循,可是秦亞輝爲什麽不受這些影響,老太監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我隐約知道了原因。
“阿離,你個小雜種,雜家帶你不薄啊,你居然帶人擾亂王爺安甯,還讓人用火藥槍對着雜家,雜家饒不了你!”
“王公公息怒,阿離隻是被凡塵俗世蒙蔽了眼睛,還望公公饒過阿離,念在我曾從小服侍在你身邊二十年的份上,你就将聖靈水交出來吧!”秦亞輝神色陡然一凝,騰地站起,詭異的是他被機關斬斷的手臂,在次複生,和之前并無二至。
他從小容手裏奪過沖鋒槍,以極快的速度射出,根本不給老太監反應的時間,目的就是一擊必殺。
繞是闖爺定力夠強,也差點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秦亞輝嘴裏湧出血沫,眼睛瞪的大大的,到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人竟會如此恐怖。
“和雜家鬥,奴才就是奴才,無論什麽武器,對于雜家都是無用的,虧把你養這麽大,你個狗奴才,要不是雜家心軟,當初從大火中把你救出,培養你武藝,到頭來還是要謀害雜家,隻怪雜家養了一頭白眼狼!”
老太監面露兇相,對于秦亞輝的死不屑一顧,他撕開秦亞輝的胸膛,将他還在蠕動的心髒挖出,一口吞了下去。
“前輩!你是何人?”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麽會這麽問,心裏一時好奇,忘記了眼前人的危險,就随口問出來了。
“是誰在和雜家說話!”他沒有理會,像是看不到我一樣,這個時候我注意到,秦亞輝的攻擊也不是沒有效果,眼前的老太監也是燈枯油竭,隻剩下一口氣吊在那。
子彈已經穿過他的心髒,褐色的血液從傷口溢出,他的視線開始模糊,不在說話,靜靜站在那裏,最終沒了動靜。
“這種活死人,終歸也是有圓寂的一天,看來我們都被秦亞輝騙了。”簡秋白清醒了許多,他一瞬間滄桑了許多,對于秦亞輝他是頗爲信任的,隻是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他身上的蛇毒被闖爺用銀針暫時壓制,他們許諾了闖爺一個強有力的條件,否則以我對闖爺的了解,這個條件,足以讓任何人心動,闖爺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這是清皇室内務府的太監總管腰牌,看來此人的來頭不小,他口中說的王爺,到底是哪一個人呢?”看着他身上的象征身份的腰牌,闖爺蹙眉,毫無頭緒。
“這個好辦,等我們出去之後,查一下安溪的縣志,應該會有類似的記載!”到現在我們才算是和簡秋白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至于怎麽走出這個溶洞,隻能夠遵循之前的記憶路線,折返回去。
“根據這副亡字地圖來看,我們大緻的位置,在這一點上,要想走出去很困難,隻能夠在此找尋這個太監口中的王爺,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再什麽位置!”
“好,我帶你們去!”簡秋白咬牙承諾,像是不願提及那個地方,臨走的時候,我們唯恐生變,将這密密麻麻的所有溶洞的百口棺材,就澆上汽油,然後放了一把火。
火光沖天,焦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根據小容的記憶,我們找到了之前簡秋白一行人,遭遇重創的地方。
這是一座空曠的地宮,到處布滿了子彈留下的坑洞,給人一種極其陰森的感覺,一地慘死的屍體,讓人毛骨悚然。
簡秋白指着地宮的那扇門,緩緩開口“這是秦家先祖的聖靈閣,他們信奉來自于波斯的神教廷,這些的雕梁畫棟都是當時最精湛的西方建築,在西方這種建築,已經絕迹,隻剩下幾處殘垣斷壁,可惜如此精美的藝術秦,卻沉埋地底,在此長眠!”
他們曾經在這裏吃了大虧,近四成的手下,隕落在這裏,繞是簡秋白作爲資深的盜墓高手,也是在此翻了船,由此可見,這地方非比尋常,有一定的恐怖之處。
“這是波斯文?我看不懂!”闖爺蹙眉,希望從牆壁上刻畫的文字,了解線索,卻發現不是漢字,讓他有些犯難。
“你想知道什麽,我懂一點點的波斯文,至少翻譯是沒有問題的。”簡秋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淡淡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