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不遠處,我隐約看到幾輛馬車,我将宋靜桐放了下來,牽着大黃前去探查地況,卻被大海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你可不能走遠啊,鬼知道這地方會出現什麽東西,萬一你再惹上比這隻臭蟲還有厲害的東西,真的是沒命活了。”他半開玩笑的說道,秦家大院表面的荒涼,地下的恐怖,此時在冒險的話,我都不知道我們有幾條命,能夠活着出去。
借着頭燈的光亮,我遠遠的看去,那是幾輛馬車,車轍陷入泥土之中,近乎腐朽,原地休息,恢複體力之後,對于剛才的生死瞬間。仍舊心有餘悸,闖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煙,他剛才迫不得已,開槍射殺劉耀光,讓解開大海身上藏海花毒的唯一線索,就此中斷,他有些愧疚。
闖爺展開地圖,開始仔細查看“亡”字地圖的的走向,有利用羅盤指定了一邊,最終确定方位,神色有些深沉。
“闖爺怎麽了?”
“有些不對,這個地方是在井上的位置,也就說我們根本不在地下,而是在地上!”我頓時一驚,自然明白闖爺話裏的含義。
的确如同闖爺所說的那樣,地下的空氣流通性,完全和地上是兩樣,相比之下地下空氣的渾濁,地上的空氣則清新了許多,隐約可以嗅到風雪的味道。
回去的路已經徹底封死,如今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了,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接近那幾輛腐朽的馬車的時候,地上躺着的屍體,竟然是剛死沒有多久,這也就意味着,我們和簡秋白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之前陷入了劉耀光的心魔鏡,就曾遇見簡秋白于郭大鞭子,他兩個人是我的心魔,如同夢魇一般,揮之不去。
馬車空無一物,不過這個地方,有着雜亂的腳印,曾有人在這裏染血,最後橫死,鬼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麽。
最終我們決定,跟着腳印去走,一探究竟,當年秦家隐藏的那批寶藏,極有可能藏匿于這裏,再加之闖爺根據易經繪畫出來的“亡”字地圖,不單單給當年秦家大院的覆滅,蒙上一層面紗,甚至讓整個事件,更加的撲朔迷離。
背着宋靜桐在這崎岖不平的路上前行,很是吃力,闖爺和我身體還算可以,相比之下宋靜桐的昏迷,大海的全身傷,根本不足以讓我們的速度加快。
大黃一直趴在地上嗅着什麽東西,幾乎每走幾步,它都要用鼻子嗅幾下,走了四百多米的樣子,一個狹窄得山間裂縫出現在我們眼前,僅能夠允許一個人側身的通過,闖爺四處打量了一下,又極其慎重的用羅盤定位,最終确定,這是唯一的出路。
“這裏曾染血,血迹沒有凝固,看來他們離我們不是太遠,有可能他們也遭遇了什麽麻煩!”闖爺有理有據的推測,隻是如何通過這山間縫隙,成了我們困擾,大海行動不便,全身是傷,宋靜桐就更不用說了,昏迷不醒,四個人中,已有一半接近殘廢。
“闖爺你在這裏等着,我先去探探路!”比起闖爺,我的身材較之瘦弱幾分,在山體裂縫中行走,有着很大的優勢。
“好,你自己小心點,對了帶上這個!”闖爺遞給我一把槍,這是他之前射殺劉耀光的那把槍,我看着這把王八盒子,槍身已經被磨得發亮,膛線也有些殘破,可威力尚在。足以自保。
我小心翼翼的側身鑽過山間的裂縫,裏面的空間豁然開朗,大黃像是感知到了什麽,十分興奮,搖晃着尾巴,想要上前,被我攔住,直覺告訴我哪裏有些不對。
借着燈光,我清楚了這道裂縫是如何形成的,有些感慨大自然的神奇,滴水穿石,造就這個奇特的縫隙,我駐足沒敢上前,謹慎點,有時候會讓你減少很多麻煩。
地上有滴落的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我折返了回去,将我的發現告訴闖爺,一番身慎重的考慮下,我和闖爺決定,減緩速度,不能和簡秋白,郭大鞭子兩隊人,正面相遇,那樣的話,我們隻有被屠殺的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大海生拉硬拽的拖進了山縫中,相比之下,身材嬌小的宋靜桐則好辦了許多。
血弑蠱蝶一開始還在拼命掙脫,幾個回合下來,它根本無法撼動這個透明得光罩,隻能夠惺惺作罷。此刻的它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确依然對我們不是很理睬,漸漸光罩消散,血弑蠱蝶即将重獲自由的時候,焱心玉玺在次複蘇,釋放出刺眼的亮光,将它吸了進去。
片刻後晶瑩剔透的水晶骷髅,多了一隻彩蝶,如同琥珀,十分罕見,而目睹這一切的我,對焱心玉玺更加的好奇起來。
……
“山海關外山外山,扶搖直上九重天!”闖爺盯着山縫中刻下的兩句詩低語道,在揣摩詩的意思。
“我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兩句詩!”一時間我猛的想起,我爺爺發瘋的時候,總念叨着的幾句歌謠。
“吳三桂亂臣賊子,山海關關外把天瞞,無奈先祖聽謠言,錯殺将軍袁崇煥,緻使明朝江山斷…”每到這時候,他總是會痛哭流涕,吵着嚷着要誅吳三桂九族。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裏生成,隻怕這兩句詩,真的和吳三桂有關聯,我沒敢告訴闖爺這些,畢竟都是虛無缥缈的謬論,沒有依據,無處可尋。
“天賜你告訴我你看出來什麽?”闖爺饒有興緻的問我,笃定的看着我,認爲我可以給出答案。
我将自己的想法如實相告,“不錯的确是吳三桂,曆史上隻有他一個人在山海關外,降清滅明!”
“什麽玩意,還吳三桂降清滅明,大哥你們讨論曆史,我沒有意見,但也得分時候吧,這都火燒眉毛了,在找不到出口。我們都得死在這!”大海催促道,他渾身疼,沒有藥物的緩解,他身上的創口極有可能發炎感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