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大海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一臉駭然的指着前方,“這不是之前闖爺在井上發現的那一坑羊血嗎?怎麽會流到這裏來!”這是一根拇指粗細的水管,不知連接着何處,血繭的絲線,将它纏住,一點點的允吸着水管中的羊血,這是我們之前沒有發現的。
“這個血繭,一直在這裏,而我們卻沒有發現!也是你搞得鬼吧!”闖爺冷哼,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快遇見劉耀光,太過于突然了。
以至于我們陷入被動,失去了主控權,劉耀光竟是苗疆的三大王者之一的血蠍王,誰都沒有料到劉耀光有這層身份,僅存世間的唯一頂級蠱毒師,沒有之一,事情棘手程度,遠不是闖爺和我撼動的,這是和我爺爺同一時期的奇人。
宋靜桐站立在那,神色呆滞,眼眸無神,如同行屍走肉,失去了自己的思想,她身後的老者,一身唐裝,稀疏的頭發,佝偻着身子,給人一種行将就木的森然感。
“你就是朱天賜吧,我認得你!”劉耀光率先開口,對于闖爺能夠破解開他布下的心魔鏡,沒有覺得絲毫意外,倒是對我興趣濃厚。
“你怎麽會認識我?”我詫異,對于他我一點印象沒有,他根本不是之前教授宋靜桐二人轉的那個人,兩者之間差距很大,直到他開口,我才發現了端倪。
“你很不錯,可惜你快要死在這裏了!”他個子很小,隻有一米五幾,而先前的劉耀光個頭和我差不多,模樣上也和他半分不着邊。
劉耀光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慮,旋即他像是變戲法一樣,俨然換了一副皮囊,和之前的尊容大相徑庭。
闖爺上前,把我攔在身後,将探屍針緊握手中,像是要拼命于之一戰,可很快我發現又不像。
“看好大海,這個老不死的怪物,利用大海身上殘存的藏海花毒,試圖控制他,被我用通靈寶玉暫時壓制住了,可是壓制不了多久!”闖爺怒喝,盡管之前破解開劉耀光的心墨鏡,卻對于大海身上的藏海花毒束手無策,倒是敵人對蠱毒特性。極其了解,動點小手段,都可能讓大海生不如死。
“汪汪汪…!”大黃撲了上去,用它鋒利的牙齒,狠狠撕咬着劉耀光的大腿,直到啃斷,才發現自己啃食的東西,竟然是一根木頭棒子。
我頓時豁然開朗,這應該是劉耀光制作了一副傀儡,踩着高跷操控着,外面的那副皮囊也是如此,我這樣想着,手裏緊握着工兵鏟,想要從他左側偷襲。
但闖爺剛才的話,提醒了我,盡管想要助闖爺一臂之力,萬一大海身上的藏海花毒複發了,形勢鬥轉直下,對我和闖爺來說,更爲不利。
大黃不敵,開始節節敗退,就連闖爺,幾番攻勢下來,也沒有近了劉耀光的身,這個時候宋靜桐動了,朝我逼近,手掌木讷的揮舞着,一把尖長的匕首,被她緊握,猛的朝我刺來。
我身影一縱,後退數步,才避開這一擊,“殺了他,殺了他,我要得到純正的皇血!”劉耀光開始變得瘋狂,歇斯底裏,成了魔鬼,幾乎同時,頭頂的那顆血繭,随着包裹絲線的的斷裂,開始一點點的往外掙脫着,能夠清晰的聽見,繭蛹破裂,發出的龜裂聲。
“天賜,用大雷音弓,将這隻母蟲射殺,否則一旦它蛻變成蝶,我們所有人都會淪爲它的食物!”闖爺将探屍針抛給我,我順勢一接,将宋靜桐擊退,用大雷音弓做弦,以探屍針爲箭矢,用我最大的力氣,拉到滿弓,對準那顆蛻變的血繭,猛的射去!
可一切都晚了,血繭已經成蝶,堅硬如鐵,就連探屍針射在它身上,隻發出一聲金鐵碰撞之聲,便直直的墜落在地,不能撼動它絲毫,更别說射殺了。
“哈哈,終于成了,血弑蠱蝶,終于出世了!”劉耀光有些激動,手舞足蹈。
血弑蠱蝶,這種存在于苗疆傳說中的神蟲,竟被劉耀光培育出來,它出世的瞬間,流光溢彩,絢爛無比,光晃得我的眼睛都睜不開。
“完了!”闖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的頹廢,之前的努力成了無用功,還是沒能阻擋血繭的蛻變,這也就意味着,死亡片刻就到。
“咕咕咕…”它發出叫聲,漠然的看着一切,它的翅膀很美,每煽動一下,都伴随着湧動的黑氣,劉耀光虔誠的跪倒在地,神色激動“崇高的蝶神,請享受這美味的祭品吧!”他将宋靜桐束縛,借此獻祭給血弑蠱蝶。
闖爺神色凝重,明知快要死了,卻心有不甘,血弑蠱蝶這種屬于傳說中生物,出現在現實世界,必定引起大的恐慌。
“天賜,把焱心玉玺給我,我要試試,争取和血弑蠱蝶決一死戰,這種生物,絕對不能讓它活着出來,否則危害無窮!”這是一種大義。
血弑蠱蝶的出現,無疑從側面,證實秦家大院的詭異,以及這口井的奇特,亡字地圖的一點,陰氣彙聚之地,誕生出來的妖邪之物,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态。
大黃發怵,它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而危險的來源,就是頭頂正上方,審視一切的血弑蠱蝶,這種超然的生物!
“五十年,整整五十年,才将蝶神你喚醒,屬下能夠在壽命殆盡之時,親眼看到你的重生,真是莫大的榮幸!”劉耀光緩緩開口,他雖然貴爲苗疆的血蠍王,但在血弑蠱蝶面前,彎躬屈膝,爲的就是血弑蠱蝶,能夠帶他找尋到,延長壽命的藥物。
血弑蠱蝶沒有理會他,朝我飛了過來,頓時我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在它朝我飛近的瞬間,我感覺我的後背,如同烈火炙烤般疼痛,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我身上迸發出,直接将我的上衣撕裂成碎片,露出我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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