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走到頭居然是條死路,這點子也太背了!”
“你什麽時候,能把你的臭毛病改一改!毛毛躁躁的,什麽時候能成大事!”闖爺白了大海一眼,沒好氣的說着,眼睛緊盯着羅盤的指針,慢慢的走上前,用手掌敲了幾下堅實的山體,一聲沉悶的聲響,從裏面發出。
“有戲!”闖爺退後,大海上前,用軍用匕首,一頓亂戳,堅實的山體露出縫隙,不時有黑氣湧出。
幾番攻勢之下,可以容納一人彎腰的小洞,被大海用匕首,開鑿出來,他蜷縮着身子,一點點的往裏鑽着。
“闖爺,我們發了,這裏面像是一個軍火庫!”大海興奮的說道,我也鑽了進去,裏面空間很大,彌漫着一股鐵血的味道,在這裏我看到戰争時期的發電機,還有一台老舊的電話,俨然一副戰争指揮所的擺設。
“這是青天白日旗!難道說秦明還是***的将領!”闖爺上前,看着辦公桌上堆積的塵土,很難想象這裏,曾是***的指揮室,到處散落的文件,在訴說着當年的慌亂。
“大海,你過來,你在部隊待過,這個徽章,代表着什麽軍銜?”闖爺在辦公桌上,發現一枚軍功章,将它扔給大海,确定主人的軍銜。
“好家夥,這是少校的軍銜,怎麽說也是在部隊裏,也是副團長級别的,闖爺我估計我們要發财了,我聽當地人說過,日本人在此掃蕩,曾遭遇一股頑強抵抗的***軍,雙方激戰數夜,最後遭到日軍的圍剿,全部殉國,看來傳聞是真的!”大海淡淡說道,随後在這裏翻找起來。
“你别翻了,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封遺書。”我将我的發現拿了出來,這是一封還未來得及送出的遺書,寥寥數筆,卻不難看出,當時局勢的殘酷。
“兒離家有十載,投身軍營,保家衛國,如今大戰在即,唯恐戰死沙場,雙親無人照顧,然倭寇肆虐,侵占東北三省,故此兒決定,殺敵衛國,不能在二老面前盡孝,還望父母體諒,兒趙爲榮絕筆!”我心情很複雜,這是真正的軍人,勇士,抗日的先烈!
大海也發現了一封,不過那不是遺書,還是一封未解封的家書,隻有十個字,卻讓人看的很心酸“倭寇驅盡日,我兒還家時!”
這裏沒有所謂的财寶,有的是一封封沒有送出去的絕筆信,那一刻我楞在了那,仿佛能夠感受到當年将士馬革裹屍的壯烈,以及家裏親人的牽挂。
許久我回過神來,大海找到了一個木箱,打開一看,滿滿都是遺書,他點了一把火,将這些都燒成灰燼,我們在這間隐秘的作戰室,逗留了很長時間,直到大黃發出狂吠,我們才将打算離開。
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闖爺和我相視一眼,他黑色的眼眸同樣浮現不解的神色,這支部隊屬于地面作戰部隊,爲何指揮所會建在距離地上十米之下的枯井之中,這其中像是無法解釋。
“我想我知道你們再想什麽!”大海故作神秘,像是有所發現,他快步上前,距離指揮所不遠處,有幾節青色的台階顯露,這應該是指揮所的入口,如今已經被厚厚的土層掩埋。
“挖!”互相看了一眼,我從背包裏找出工兵鏟,差點沒把大海氣死“你帶着工兵鏟怎麽不早說,搞得我費了多大勁,才用匕首戳開,這麽大的洞穴。”大海有些惱怒。
“你也沒有問我啊,這又怪的了誰!”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當清理了一會後,青石台階露出一角,我氣喘籲籲,将手中的工兵鏟遞給大海,讓這家夥接力,否則憑借我一人之力,很難撼動。
“等等,天賜你繼續挖!”闖爺打住了我的動作,手中的羅盤一直在飛速的轉動,一時間,我們無法确定自己去往何方,闖爺蹙眉,拿出來柳翠山送他的通靈寶玉,希望能夠得到些提示。
“天命自難改!”闖爺低語,退後一步,旋即腳掌輕踏,身影如同鬼魅,在房間的四個角各點燃一個蠟燭,我沒來的有所反應,就被大海拉到一邊,靜靜地看着闖爺的動作。
他舉止怪異,嘴裏念叨着晦澀的經文,将探屍針插在房間中心,将自己的通靈寶玉放在上面,神色凝重的看着變化。
原本處于靜物的通靈寶玉,此刻竟是圍繞着探屍針,一圈圈的旋轉,不時散落出白色的光,這種異變,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是在招魂。
“你不必理會,這是道家風水學裏面的招式,民間俗稱跳大神!”大海我在耳邊,小聲嘀咕道,跳大神我知道,可是像闖爺這樣的跳大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可以肯定的是,闖爺有這樣的能力,鬼神之說,一直存在,我對此都是半信半疑。
“刷!”一時間,四個角落裏的蠟燭,同時熄滅,我能夠注意到闖爺的神色,除了凝重之外,還多了一絲猙獰。
“娘的,郭峰你想死啊,快住手!”大海急眼了,上前勸阻,卻被我死死按住,類似的動作,我曾不止一次看到我爹做過,每次問我娘她總是三緘其口,不願多說。
“噗!”一口鮮血從闖爺嘴裏咳出,他面色蒼白,精神萎靡,像是遭受了重創。
“閣下是誰,布下風水陣,就是爲了等候我們嗎!”闖爺開口,語氣冰冷,我心裏頓時一咯噔,這間廢棄的指揮所,除了我們三個之外,竟還有别的人!
沒有人應答他,闖爺顫抖的站起身來,一臉的凝重,對方的不願相談,足以說明一切,我們的下場可能隻有死路一條。
“嗡!”大雷音弓發出顫鳴,我頓時心悸,沉寂許久的大雷音弓,都發出警示,這間廢棄的指揮所危險程度,一下子被我提升最高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