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爺蹙眉,又按照易經的卦位,重新繪畫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這是一個天然的“亡”字地圖,十分駭人。
“如此看來,異梵錄之前的主人,絕對是宗師級别的風水大師,這副數十年前的安溪的地圖,如今應該變化不是很大!”
“闖爺那這麽說,這秦家大院的位置,剛好處在亡字的那一點上,這也未免太過于巧合了。”
的确,太過于巧合,而好巧不巧的是,秦家大院在建在亡字的點上之後,沒過幾年,就淪爲一片廢墟,這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一樣。
我将異梵錄收了起來,這本泛黃的古書,記載的事情。太過于駭人,這本書來自于何人之手,成了未解之謎。
當汽車挺穩在安溪車站的時候,我剛準備下車,就被闖爺一把拽住,“天賜等會在下車,我看到鬼馬三那孫子了!”闖爺神色凝重,鬼馬三上次從闖爺手裏掙脫,被大海一頓教訓。眼下又我們一行人又回來了安溪,能不惹這種地頭蛇,盡量不惹,要是真的碰上了,也隻能夠硬着頭皮逃了,畢竟這地我們不熟,不比浮龍湖。
一陣虛驚之後,我們下了車,分成兩批,我和宋靜桐走在前方,大海和闖爺跟在我們身後十幾米的地方,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着,直到宋靜桐開口,我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孩,恢複了心智。
“哼哼,你這樣老牽着我的手,不累嗎?”
“累?怎麽會累?”我下意識回應道,僅僅過了一秒鍾,我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靜桐?你沒事啦!”說着将她一把摟緊懷裏。
“咳咳,剛才沒事,現在有事了。我快喘不過氣了,天賜你快松開我,這是大街上。被人家看到多不好。”她有些嬌羞,想要掙脫我的懷抱。
“嘿嘿,你沒事就最好了!”我傻笑着,松開了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哼,懶得理你!”她罕見的一展小女兒姿态,白了我一眼,快步跑開了。
我意識到了什麽,回到安溪之後,宋靜桐體内的血蠍天鼎蠱毒,停止了反噬,像是變得如同回家般安穩,也就是說劉耀光,距離我們的位置不會太遠!
“天賜,你怎麽不走了?”
“靜桐她,恢複如初了,我在想給她種下蠱毒的劉耀光。應該距離我們不會遠。我記得你曾說過,血蠍天鼎蠱毒有一個最大的特點,中蠱毒之人,距離下蠱之人越遠,受到的反噬越大,反之會減小!”
“孺子可教也,你小子可以啊!”大海朝我打了一拳,頗有幾分贊賞的說道。
“可有一點對我們現在來說很不利,既然清楚對方的手段,如何制服此人,難度不可畏不大!換句話說,宋靜桐已經不在受到反噬之苦,宋靜桐暫時無恙,難道劉耀光就不曾感應?宋靜桐已經回來,但凡他有意逃脫,我們想找到他,太過于困難!”闖爺明理的分析,直接道出這個棘手問題的難度,也貼近現實。
“那怎麽辦?”
“我有辦法,隻不過宋靜桐可能要吃一番苦頭,而且還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前功盡棄!”這個我自然想到了,宋靜桐中了血蠍天鼎蠱毒,幾乎和劉耀光心意相通,隻有偷偷的隐瞞她一段時間了。
最終我和闖爺商定,讓她服用一種安息須臾的中草藥,這種草藥,藥性極強,服用之人會暫時昏迷,脈搏也會變得極其微縮,但沒有生命危險,副作用隻是會讓服用者暫時沉睡,醒來時候四肢乏力,需要一個月的休養,才可以逐漸恢複。
“短時間内,這種方法還是不要使用,我想劉耀光可能比我們還有着急,覺醒了血繼限界的女人,可不多見,全華夏也找不出幾個!”
……
秦家大院,一片荒涼,殘垣斷壁之上,到處散落着羊屎蛋,不過根據我們連續蹲守所得的情況,這地方沒有人出沒,簡秋白和郭大鞭子的兩隊人馬,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而要解釋這些,唯有在次探查那口幹涸的迎門井。
入夜之後,秦家大院無形中,籠罩了一層森然恐怖之感,寒風呼嘯,野草随風擺動,說不出的寂寥荒涼。
“娘的這什麽,拌了我一腳,差點沒摔倒在這!”大海罵罵咧咧走在最前面,将繩索固定好了之後,他打開頭燈第一個下井,我緊随其後,不過在下滑過程中,我身上的安全扣松動,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墜落着,慶幸的井底溢出一些水,讓原本幹裂的地面,濕潤了很多,不然就這麽掉下去,即使不死我也要蛻層皮。
咚!
我本以爲掉在地上會很疼,卻沒有絲毫痛感,相反的覺得自己坐在了柔軟的墊子上,“靠,你小子快壓死我了,快起來,我的腰啊!”大海發出一聲哀嚎,我趕忙站了起來,借着頭燈發出的光,看清楚了大海的模樣。
“你還看,天賜你小子誠心的是吧,老子就這身衣服,這下好了,全他娘的濕了!”大海模樣有些狼狽,渾身濕漉漉的,俨然一副泥人。
“發生什麽事了?”闖爺緊随其後,聽到了大海的哀嚎,以爲發生了什麽異動。
“沒事,你們先進去吧,我随後就到!”闖爺沒有多問,率先朝着井底露出的洞穴探出身子,大黃猛的一躍,鑽了進去,十分興奮,宋靜桐沒有跟過來,被我們安排在井口警惕,一旦有風吹草動,就先離開。
洞**漆黑一片,盡管有着頭燈發出的光亮,依舊不能看清洞穴裏的一切,總覺得這裏面陰森森的,說不出的恐怖。
“這裏應該是一個側室,看着模樣,他們應該很早之前就發現這裏了,還在這裏交過火!”大海蹙眉,當兵的經驗,讓他對槍支很敏感,盡管這裏空無一物,他還是根據這間側室,還沒有完全揮散的火藥味,判斷出這裏曾發生過火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