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海經中,記載的精衛填海,後羿射日…”闖爺眉頭緊蹙,凝視着井壁上的圖案,有些費解。
“闖爺還有,這像是大禹治水!”我指着其中一副圖案道,井壁濕滑無比,很難想象這些圖案,在傳達什麽訊息,我甚至看到在聖宮祠頂出現的,那一副詭異的星空圓頂圖,它出現在井下,實在是匪夷所思。
當我們下降到井底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個時候井上傳來大海的聲音,他告知注意兩側井壁,有大不同,很快闖爺和我便根據大海的話,找到了一絲端倪。
“這井壁有古怪,拿羅盤給我!”闖爺凝視着羅盤的指針,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因爲指針絲毫不爲所動,沒有轉動的迹象。
“這裏像是有什麽東西!”我借助頭燈的光,打量着這口枯井,上下垂直距離差不多十米,如此深的井,竟會幹涸,實在太過于奇怪。
光滑的井壁,竟有一個凸起得青磚,猛然間我意識到了什麽,用力按下去。頓時井壁開始顫抖,左側的井壁開始往裏收縮,一道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洞穴,顯露了出來。
“天賜你跟着我後面,這口井遠沒有那麽簡單!”闖爺蹙眉,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是從開始的洞**傳來,我們兩個借助頭燈的光,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腳下有水溢出,很是渾濁。
我的心怦怦直跳,總覺得有事情發生,在我們兩個剛探身過去洞穴的時候,前方的路已經被碎石封死,留下了幾具屍體,闖爺上前探查了一番,“這些人死亡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道路被封死,我們也沒法進入,先回井上在從長計議!”
憑借記憶,闖爺找了一片空地,用樹枝将井下的情況畫出,商讨着對策,我也沒閑着,将井壁描繪的圖案,一幅幅在地上畫出,想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凝視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天賜你畫的這些畫,怎麽和井裏的圖案是一樣的?”大海有些費解,我朝他遞去一個不屑的眼神,他瞬間明悟,不在說話。
“精衛填海,後羿射日,大禹治水,這三副圖畫都是山海經中寫的神話故事,可這一副就十分怪異了,一群人衣不遮體,拿着弓箭追着太陽跑,想要射日!”宋靜桐美目微蹙,同樣不解。
“原因應該在這副圖畫上,看來我們的安溪之行,隻能夠暫緩了,這一次準備不足,太過于倉促,加之鬼馬三的出逃,局勢對我們很不利,看來隻能夠尋求我師傅庇佑了。”
闖爺對局勢很不樂觀,他笃定翎宇寶匣至少有一個在簡秋白,或者郭大鞭子手中,否則兩個人根本不會兩次共同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如此說來他們的目地明确,而且一緻。
沒有滞留太長時間,将我們幾個造成的痕迹,盡數抹除之後,我們四個人來到了安溪的汽車站,買了四張去闖爺師傅所在的柳家寨的車票。
汽車一路颠簸,行駛途中,宋靜桐的狀态虛弱到了極點,血蠍天鼎蠱毒的特性發作了,距離母蟲距離越遠,受到的反噬就會加重,何況是在距離安溪百裏之外的柳家寨,宋靜桐受到的痛苦是空前的。
“别怕,有我在,疼就用力咬我!”我将衣袖挽了起來,撫摸着她的額頭,看着她面無血色蒼白的臉很心疼,隻能夠用這種方式,和她一起承受痛苦的滋味。
她甯可自己痛苦,強忍着反噬之痛,也不願意咬在我的胳膊上,我不忍心這樣看着她如此痛苦,隻能夠用緊緊擁抱的方式,緩解她的痛楚,這樣做無疑是杯水車薪,作用不大,甚至連減緩的功效都沒有。
“天賜還有一種辦法,可以暫時緩解她的痛,隻是……”闖爺欲言又止,像是難以啓齒一般。
“隻是什麽啊,隻要能夠減輕她的痛苦,讓我幹什麽都可以!”
“不妥,一旦使用,其後遺症會導緻你們兩個同時受害,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隻是提出來,不贊成你去做!”闖爺告知,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簡單。
“你說出來,我考慮考慮!”
“闖爺你不會是,想讓天賜用那種方法,減緩靜桐的蠱毒之痛吧!”大海猜出來什麽,卻沒有點破,這時候行駛的客車。猛的急刹車,我整個身子受慣性的影響,猛的上前傾落,好在我帶了安全帶,減緩了沖擊,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客車的駕駛人,已經換成了一個滿是橫肉的大漢。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打…打劫……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交出來!”大漢操着山西口音,有些結巴,哆哆嗦嗦話說不成個,旁邊有三個同夥,全部蒙着面,看不清真容。
大海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避其鋒芒,他站了起來,确定這夥人沒有槍支的時候,大海出手了,動作迅猛,如同獅子搏兔亦盡全力,三下五除二,将這夥毛賊收拾妥當。
“剩下的交給你了,把他們殺了,将心髒取出來,喂食給弟妹,方可暫緩她體内的血蠍天鼎蠱毒!”大海給出答案,頓時我吃了一驚。
“這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們雖然搶劫,但罪不至死!”車裏人不多,但被大海制服的毛賊,卻将我們的對話聽見。
“爺爺,小的也是被逼無奈,沖撞了爺爺,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繞我一條賤命吧!”開口的是一個蒙面瘦子,臉腫起來老高,是被大海一擊重拳打的,對于大海他是怕到了骨子裏。
倒是那個操着山西口音,說話結結巴巴的大漢,一臉的決然之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十八……年…後……俺又是……一條…好漢!”
“呦呵,還真有一個不怕死的!”
“别爺爺,大龍小時候發高燒,腦子燒壞了,腦子一根筋,你别跟傻子一般見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