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終于知道人生地不熟的無助感,不知走了多遠,依然不見人煙,隻有遠處零散的人家,當我和大海厚着臉皮,想要蹭飯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都大門緊閉,像防狼似的看着我們。
“這真他娘的怪了!”大海謾罵道,的确這地方,十分怪異,按理說這個時間,也是生火做飯的點,卻沒有一家煙囪冒出炊煙,隻能夠聽見羊群,因爲饑餓發出的咩咩聲。
“天賜,大海你們兩個幹什麽呢,快給我回來!”闖爺在遠處咆哮,我遠遠的看着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急忙拉上大海,顧不得腹中饑餓,快速返回。
“鬼馬三那小子跑了,局勢十分混亂,他不想參與這次紛争,秦家大院藏着大秘密,極有可能和這本古書。記載的那批貨物有關,根據我的猜測,再加上之前你們出入丁家祖祠找尋的東西,那東西應該是一把鑰匙,并不是鬼古人皇的焱心玉玺!”
異梵錄這本奇書,應該是某個人的回憶錄,極有可能,是當年馬爺車隊中的一員,我這樣思卓着,找尋着可以接軌的點,直到闖爺的一句話,讓這看似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有了一絲眉目。
“他們應該是奔翎宇寶匣來的!”翎宇寶匣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字眼,旋即我有些狐疑的問道“闖爺這翎宇寶匣應該不止一個吧!”
“對,翎宇寶匣,是明朝三保太監鄭和七次下西洋,搜尋回來的寶匣,按照我所知道的數量,應該在三個之上,而且每一個寶匣,都是利用繁瑣的機關術制成,相傳裏面有着失落寶藏的藏寶圖!”
闖爺有些感慨,翎宇寶匣背後的驚人寶藏。足以讓任何人心動,大海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麽,錢再多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眼一閉,腿一蹬,棺材闆一蓋,成了一座黃土枯墳。”
大海這句貼近現實的話,讓我的心爲之一振,不過闖爺對他這句話不置一否,“錢多的好處,無論什麽時候都能顯露出來,錢多即使人死了,可以享受高級别的喪葬,黃金棺材,金縷玉衣,你沒錢呢,棺材闆都沒有!”一時間大海無言反駁,楞在那裏,許久後吐露出來兩個字“歪理!”
“都餓了吧,這地方的人,不好接觸,我這還有一些幹糧,湊合吃點,等晚上我們再說!”幾塊已經風幹的牛肉幹,成了我們來安溪的第一餐。
晚上大海鑽進附近的山林,說是搞點野味,打打牙祭,我和闖爺隻能夠原地等待,也不敢支撐起來帳篷,生怕暴露行蹤。
夜黑風高,大黃凝視着遠方,像是在警惕着什麽東西,而此時的秦家大院原址上,十幾個火把,在黑夜綻放出熾熱的火光,我在遠處靜靜地看着,這一群人的目的,已經初現峥嵘,闖爺來了招更狠的,因爲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鬼馬三齊興化,而我們三個也意味着暴露。
在安溪當地一家晚打烊的商鋪,闖爺撥通了當地公安局的電話,完成這些之後,我們兩個相識一笑。
約摸半個小時之後,幾輛警車就火速感到,不過事情複雜程度遠遠超乎我的預料,幾名身着綠色警服的警察,下車盤問幾句,就開車駛離,期間我看到簡秋白曾遞給一個警察一個東西,因爲距離太遠,我看的不是很真切,闖爺和我死心不改,打算第二天一早,在打電話,去探探虛實。
等大海從山林中,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我滿懷期待的以爲,他獵到很多野味,那曾想他是空手而歸,而且整個人說不出的疲憊。
“山林裏有埋伏,我陷進了包圍,苦戰到了現在,幾乎每個人,實力都和我對等,将我死死壓制,後來他們放了我!”大海仰面放下,我急忙伸手去扶,看着他身上的淤青,下手的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大海的昏迷,讓我和闖爺徹底陷入了被動,原本以爲可以借勢,将簡秋白等人清理,可事情被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第二天一早,大海醒了過來,身上的淤青也消散了許多,整個人卻變得沉默寡言,盯着遠方的山林發愣。
“走吧。秦家大院的事情,我們先放下,天賜還是先找你的小媳婦吧,等找到之後,我們在做打算。實在不行,隻能夠去我師傅家待幾天了。”闖爺蹙眉,就連他都感覺事情的棘手程度,遠不是我們三個可撼動的。
重拾了一下精神,擡頭看了看東方露出一角的紅日,我拍了拍大海的肩膀“相信我,你是無敵的!”我知道大海如此頹廢的原因,身強體壯的他,從無敗績,昨天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以至于他長時間走不出來,一個人壓抑在心底。
“你錯了,人沒有無敵的,人力總歸不能勝天,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機能在快速消退,藏海花毒已經深入了我的骨髓,沒幾日可活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的命是老子救得,早晚老子的收回來,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閻王爺還沒有那個本事,取老子兄弟的命!”闖爺暴怒,指着大海的鼻子一頓亂罵。
大海讪讪一笑,鐵打的漢子,也會流淚,他哭了,不過下一刻他将眼角的淚水抹去,騰地站了起來,朝我的胸口輕輕打了一拳,“天賜你小子說的對,老子就是無敵的,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條賤命還不是自己的,什麽活不活,死不死的,去他奶奶的!”
“哈哈……”我們三個都笑了,很痛快,像是好久沒有過的感覺一樣,按照大海所說,我知道那群人屬于簡秋白,因爲我曾見過他的手下,個個人高馬大,肌肉壯碩還是清一色的外國人。
要知道這個特殊年代,來中國的外國人極少,大多數都在華夏首都生活,壓根就沒有人,來這種窮鄉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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