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咱們兩個有些年頭沒見了,不知道你是否還認識我!”開口的是一個秃頭,模樣蠻橫,語氣很不善。
“二驢的,你小子還活着呢,我還以爲你死在監獄裏了!”闖爺冷冷的回應道,大海和我已經做好備戰的準備,即使不能全身而退,也要給這群人身上,留下點記号。
“少他媽廢話,你我之間的帳,今天該清算清算了,老子在監獄蹲了十年,爲的就是今天!”二驢的一臉猙獰的道。
“哦?怎麽個清算法?”闖爺波瀾不驚,面色平靜的問道,二驢的有些惱怒,準備動手,卻忍住了。
“嘿嘿,這個簡單,你自斷雙臂,向我們磕頭認錯,我們兄弟幾個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在二驢的身後,一個隻有一隻耳朵的瘦子說道,看的出來,這十幾個人都是以他爲中心,先前二驢的忍住沒動手,也是他的授意。
“黃龍道人!你不是死在海康侯墓中了嗎?怎麽可能還活着!”闖爺再也無法平靜,十年前已經死的人。現在活着出現在他眼前,換做任何人,都無法保持平靜!
黃龍道人獰笑着回應“大仇未報,怎麽敢身先死,郭峰我們十年前的恩怨是該了結了!”他似乎就是想看的闖爺一臉驚駭的樣子,旋即他手掌一揮,一衆人在他的示意下,向我們三個圍攏過來,局勢對我們來說,極其被動,很是不利。
“看來你還是老樣子,盡管來!”闖爺怒了,他從來不惹事,但從來不怕事,我幾乎很少見闖爺出手,一直以爲他沒有功夫在身,在他出手的瞬間,我就傻了眼,闖爺不顯山不露水,連我都沒能發現,他身手如此矯健,大海和我幾乎沒動,地上已經躺下了一大半人,這是真正的以一敵十!
“郭峰傳言說,你金盆洗手十年了,看來也不符實啊,可是你再快能快過子彈嗎?”黃龍道人舉起一把黑漆漆的王八盒子,盡管槍膛線已經磨得很光滑,但沒有人質疑血肉之軀,能夠抗衡子彈。
“說出你的目的!”闖爺開口,怒發沖冠,他現在可以想象到當年一些巧合,也許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爲之!
“很簡單,我要你的命,還有你身後的這小子!”黃龍道人竟然是奔我來的,在此之前我并沒有和外人接觸過,他又是怎麽認識我的,一時間諸多疑問,在我腦海生成。
“放屁,蕭啓呢他是不是也在你手上!”
“那個老東西啊,被我剁碎,扔進浮龍湖喂魚去了,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們兩個就會見面的!”至始至終黃龍道人,都沒有說明爲什麽來尋仇,闖爺眉頭緊鎖,眼前事情極其棘手,一個不當,極有可能葬身在黃龍道人的槍下。
“你不是黃龍道人,雖然你很像,但是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誰!”闖爺猛的一吓唬,黃龍道人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明顯有些站不穩腳跟。
十年前已經死去的人,根本不可以複生,盡管太多用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但終歸有一點,人力不可改變輪回,超脫生死!
闖爺語氣很是笃定,他親眼目睹了黃龍道人。死在海康侯墓中,生還幾率幾乎沒有,眼前這個人盡管模樣和黃龍道人長的一模一樣,但從談吐上,還是被闖爺發現端倪。
二驢的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手下,神色閃過一絲退意,他向黃龍道人抛出求助的目光,卻被無視,陷入了兩難。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一隻耳态度強硬,槍杆子裏出政權,對于闖爺的話剛開始還有些發愣,片刻後已經不屑一顧。
“郭峰你小子聽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黃有亮,黃龍道人是我的孿生弟弟!”他開口,抛出重磅炸彈,着實讓我吃了一驚!
那一刻闖爺笑了,所有人都愣住了,黃有亮有些無地自容,槍口朝上扣動了闆機,可能是槍膛線老化的緣故,槍聲并沒有發出,而是槍管炸裂,黃有亮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的三根手指被炸斷,蜷縮在地上哀嚎着。
“自作孽不可活!”闖爺低語,沒有正看黃有亮一眼,闖爺像是預料到了什麽,大步上前,将二驢的制服,可惜他沒有問出有用的訊息,隻是知道了,這背後有人想要除了他。
“啊,疼疼…闖爺!小的也是拿錢辦事,不知道沖撞你,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二驢的求饒道,臉上的橫肉也在不自然的顫抖着,一旁的宋耗子面如死灰,剛才還碾壓對方的趨勢,如今卻兵敗如山倒,被對方反制。
“除了黃有亮,其餘的人,在一分鍾内,消失在我的視線,否則後果自負!”大海開口,雷霆出擊,宋耗子這種人,他自然不能放過,斷了他一條胳膊,給他長了長記性。
闖爺蹙眉,短時間内不可能在趕往安溪,而黃有亮關于幕後黑手是誰,隻字不提,咬緊牙關,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扔了他,這家夥應該被洗腦了,我大概知道我得罪誰了,浮龍湖是不能在待了,那家夥回來了!”
“闖爺你是說…”大海一臉驚愕,欲言又止,手都在不自然的哆嗦。氣氛有些沉重。
“無妨,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過我們要日夜兼程,趕往安溪了,這浮龍湖要換天了,大海去通知蕭啓,讓他找個地方躲避之下,這群小蝦米隻不過是他,測試我們的深淺的小手段而已。這才僅僅是開始…”闖爺臉上愁雲密布。說不出的惆怅。
來安溪的路程。一波三折,就近找了一處車站後,卻被告知,去安溪最後一班車,已經一個小時之前出發了,要想到達安溪,隻能夠從附近車站就近換乘去往龍王廟的車,這樣一來我們三個,足足繞遠了三十多公裏,終于在第三天的下午,抵達安溪,而此刻的安溪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