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象征着純潔的愛情,潔白無瑕,聖潔無比,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闖爺哭了,無言的痛苦,在小影墳前哭了許久,才帶着剩餘的骸骨繼續趕路。
殘陽如血,映紅了西方,于雪地交相輝映,有種無與倫比的美麗容在其中,我看的有些癡了,這是自然美,隻在鄉村能夠看到。
“天賜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你有什麽打算?”
“找人!”我回答隻有兩個字,和宋靜桐分别快兩個月了,期間我用盡辦法,找尋她的下落,可是收效甚微,曾一度灰心,以爲她葬身在了浮龍湖底。
但轉念一想不對,思考再三,我決定再回丁家祖祠一探究竟,回到浮龍湖的第一個夜晚,闖爺大海和我喝點伶仃大醉,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睡夢中,老覺得我的臉被什麽東西舔了一下,慢騰騰睜開眼,才看到大黃的口水布滿了我的臉,它像是很激動,兩個爪子不停扒拉着我的被子。
簡單洗漱之後,我背上行囊,想要不辭而别,卻有些不舍,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和大海,闖爺打成一片,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有些難爲情。
事實上闖爺早就已經醒了,我遲疑了片刻,還是向他說明了我的想法,他二話沒說就收拾東西,同時又拉上大海,說什麽要和我一起,去闖一闖丁家祖祠。
“天賜你小子不仗義啊,怎麽說也算同生共死過,想一聲不吭的就走,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大海朝着我屁股踹了一腳,我有些感動,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認可了大海和闖爺,這兩個倒鬥江湖中的朋友。
“明天一早再走吧,我想把小影的屍骸,埋葬在浮龍湖邊,一方面方便祭奠她,也讓她的魂魄有個栖息的地方。”闖爺開口,當天下午,蕭啓也來了,兩個人說了很多話,在小影的墳前,撒下了許多丁香花種子,闖爺說這是小影最喜歡的花,希望來年春天她的墳前開滿丁香花,讓小影嗅着花香長眠于此,也是目前闖爺能夠力所能及的事。
蕭啓的夢遊症沒有好,卻嚴格按照我的條件,每天晚上用繩子,将自己捆住,生怕在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
“如果按照你所說,地下墓葬中,不可能有貔貅那種神話中的神獸存在,至于聖宮祠和鬼古人皇,我倒是略有耳聞。因爲這些東西,都和一個人有關系,盜皇!南派三叔!”蕭啓侃侃而談,他所知道的東西,遠比闖爺豐富,卻又像是少了真實性,很難站穩腳跟。
當我發出邀請,想讓他一同前往丁家祖祠的時候,他婉言謝絕了,直言道“我老了,大限将至,經不起折騰,讓郭峰陪你去吧,作爲北派唯一的嫡系弟子,他的能量可大着呢!”
蕭啓古怪的看着我,說完這些後,在小影墓前駐足了許久,才劃着小船,駛進浮龍湖中,不大會的功夫。已經消失在湖面之上。
一夜休整,第二日,青陽鎮,丁家祖祠,我看着眼前古樸的祠堂,有些感悟,遲疑了片刻,找到了機關,進入祠堂下的甬道之中。
甬道坍塌不少,到處堆積着石塊,根據之前的記憶路線,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走着,在分岔口的時候,闖爺像是有所發現,指着那幾尊布滿裂紋的石像生道。
“鬼古人皇的四象刀神,這裏是南明政權和天地會的發源地嗎?”他低語,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闖爺,這是鬼古人皇的聖物,焱心玉玺!”我将那塊水晶骷髅遞到闖爺手上,闖爺看着拇指大小的水晶骷髅,眼中射出精芒,那眼神比看到了價值連城的寶藏還有興奮。
焱心玉玺發出晶瑩的光,在灰暗的甬道格外的刺眼,闖爺多看了幾眼。沒有說話還給了我,隻是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凝重。
到處都是那次爆炸留下的痕迹,一番努力找尋下,大海在一處牆壁之上,發現了端倪,那是一間暗室,連接着幽冥索道,我看到了那斷裂的鐵鎖鏈,深不見底的黑淵下,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
“繩槍!”大海一聲爆喝,這是加長版的尼龍繩。差不多一千五百米長,在發射的一瞬間,我看着一圈圈被扔出去的繩子,心裏很複雜,一千五百米的繩子,已經全部抛完,卻依舊沒有連接到對面的那斷裂的鐵鏈。
“怪了,目測的距離,頂死一千米,爲什麽一千五百米的繩子,都無法觸碰到那道斷裂的鐵鏈。”大海喃喃自語,他的目測手段,從來誤差不超過五米,可眼下的情況,令他費解,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可能是爆炸的威力将這裏地貌改變,讓這地勢發生了變化,我們在找别的出路,好久沒這麽興奮了,這至少也是一座太子墓,可比海康侯墓的建造高級多了!”
闖爺的斷言,讓我在次心悸,不止一個人說過,這丁家祖祠下的墓葬規模,也隻有太子能夠享受的起,這不免讓我想起丁武通臨死前的那一番話。
大海将繩子收了回來,再三的試驗證明,一千五百米的繩索,根本無法觸碰到幽冥鎖鏈那斷裂的一段,隻能夠惺惺作罷。
“這裏有行字!”闖爺有了新發現!
“斷橋深淵,禁止!”簡短的六個字,讓我蹙眉,這字迹竟然是我爹的,驚愕的同時,也明白了一件事,我爹也曾打開過這間暗室,卻也沒有通過,留下這行字警示後人。
“撤,這甬道應該還有别的出口,到達天賜所說的那個深淵地底,我越來越好奇了,這結合了西域,明清兩代皇朝的建築特點地下墓穴,究竟埋葬了何人!”
闖爺難得一笑,重出倒鬥江湖之後,解開了困擾他十年的心結,似乎他是天生的倒鬥大師,摸金校尉,能夠在北派式微的情況下,獨樹一幟,有着我難以想象的複雜關系網,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