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受這洞穴的影響吧,我沒有血繼限界這種特殊血脈能力,因此不能在極度黑暗的地方,看清楚事物,但你和大海不同,是上天的寵兒,天生有着奇特的血脈之力,不受某些因素的影響!”闖爺開口,道出他在這座洞穴爲何如同瞎子一樣的原因。
我一怔,血繼限界的能力,我自己根本不知曉,按照宋靜桐所說,這種特殊能力,是經過血脈遺傳,才能夠誕生,形成條件極其苛刻。
“對,我能夠看清這洞穴的所有事物!”
“我們離開吧,這是非之地,我即使夙願爲達成,卻也有了退意,我們走吧!”闖爺明知道了大海身上藏海花毒已經減弱,卻選擇離去,我有些震驚。
畢竟此刻我的我們,已經無限于接近海康侯墓的真正所在,但此刻卻要半途而廢,這其中的隐情我隐約猜到一些,我沒有問闖爺。
找了幾根還算粗大的腐屍藤蔓,這東西失去了生機,變得萎縮枯竭,但韌性驚人,總覺得這東西有些奇特,總是一件寶貝沒有帶出去,這腐屍藤蔓我也要帶出去幾根,冥冥中覺得,這東西以後能發揮大作用。
大黃神采奕奕,像是在蛻變,渾身毛發炸立,很是威武,這是它允吸腐屍藤蔓汁水後産生的異變。
“天賜你這條山魅狗,不簡單呐!”大海開口,看着大黃的變化,有些震驚道,他脖頸處的圖案已經變淡,也就意味着短時間内,藏海花毒不會大作,隻是下次複發時,能否找到解決的辦法,成了未知數。
四處看了一下,帶着遺憾,我們三個選擇了離開,當我們三個爬出墓道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黢黑,寒風刺骨,山林中不時傳來呼嘯的風聲,寂靜的可怕。
我打了個哆嗦,回頭看了看正在被大海掩埋的盜洞,恍惚間有種錯覺,這次的九死一生,是否能夠讓之後我的路,平坦一些。
簡單吃了點幹糧,将帳篷支了起來,夜行對我們三個很不利,三裏河山路複雜,崎岖不平,很容易迷失方向,再加上大雪又下了幾場,我們來時的路,已經被大雪掩蓋,一番探讨之後,決定第二天一早趕路。
一夜無話,翌日,朝陽初升,我在大黃的狂吠中醒來,天還是朦胧胧的,大海和闖爺已經準備就緒,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幾天的跋涉,再加上墓中的九死一生,讓我睡得很香,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卻在我鞋子裏發現幾粒金燦燦的石頭,有米粒大小,渾身上下散發着金色的光芒。
“你小子快點,别磨蹭了,萬一被護林員發現我們的蹤迹,可就麻煩了!”闖爺眉頭微皺催促道。
“闖爺你來看這是什麽東西!”我将鞋子那幾顆金燦燦的石頭,拿給闖爺看,我還以爲是黃金,卻被闖爺當頭棒喝,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狗屎金,這玩意哪來的,不值錢的東西!”說完便丢在了地上,留下一臉蒙圈的我。
我有些無奈,本以爲是值錢的東西,至少也能夠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不免的有些失落,闖爺見我的模樣,拍了拍我的肩膀緩緩的說道“天賜你的财富才剛剛開始,金錢隻能夠束縛你,不說别的,單單這把大雷音弓,如果在拍賣行裏,最少值這個數!”他伸出五根手指,其實闖爺誤解了我的意思,墓中的财寶什麽的,我一點興趣沒有,就是圖個經驗,别無他求,爲五年之後打下基礎。
在皚皚白雪中前行,心情格外的舒暢,白雪,山林,荒山,有些詩情畫意,遠不是古墓中壓抑氣氛,能夠比拟的,我甚至覺得,我生活在了兩個世界。
路途遙遠,積雪沒過的我的膝蓋,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遠處,有幾家稀疏的人家,每家每戶的煙囪都冒出炊煙袅袅升起,大海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的在我耳畔道“天賜,這是闖爺的老家,三裏河的郭家溝子!”
闖爺情緒有些複雜,我注意到他眉頭緊鎖,遠遠的看着不遠處的家鄉,駐足了許久,他卻沒有絲毫挪動腳步,前去看望的動作,像是被羁絆了一樣。
闖爺淚眼朦胧,朝着郭家溝子的方向,跪拜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後他将目光轉移,沒有說一句話,腳步也快了起來,朝着郭家溝子相反的位置前進。
背道而馳,是闖爺的選擇,我和大海什麽都沒有問,默默地跟着闖爺,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我們找到了一座廢棄的碉樓原地休息的時候,闖爺才開口,不過他指的卻是關于殘頁下落的消息。
“天賜,我答應過你,等解決完子彈哨子的事情之後,我就告訴你殘頁的下落,其實殘頁的一部分,都是蕭啓保管,你的那本古書,應該就是導緻秦明一家,在一夜之間滅門的元兇,大梵悟經!”闖爺開口,明确告知我古書的真正書名,我頓時心裏一緊,知道了闖爺言之所至。
他将三把子彈哨子放在一起,幾乎每個孔洞之間,都像是有關聯的支點,他用一根極細的鐵絲穿過,三張隐藏在三枚子彈哨子中的紙條,一點點的被他擠出。
“天,地,人?這是什麽?”我将三張略爲發黃的紙條舒展開,每一張都是用繁體書寫的一個字,分别是天字地字和人字,卻沒有記載關于其餘殘頁的下落。
“呵呵,天賜你且來說說看,這天地人三個字的字義,分别指向何處?”闖爺像是早就預知到了我會如此驚訝,給我賣了個關子。
我思索,按照天地人這三個字的字面,想了很多,根據奇門遁甲,八卦兩儀的風水學推斷,卻沒有任何結論,有着太多不符之處,倒是和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這些星宿,有着某種關聯的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