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大雷音弓發出顫鳴,焱心玉玺慢慢的脫離弓弦,懸浮着飄進我的眉心,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璀璨的星空,還有很多無法用文字解釋的現象。
在焱心玉玺依附在額頭的瞬間,我之前身體上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不見,精力頓時充沛,就連頭上的傷口也在結痂愈合,這神奇的一幕,讓我對于焱心玉玺的隐藏功效愈發的好奇。
我将焱心玉玺從額頭上取了下來,原本晶瑩剔透的骷髅,現在有些暗淡,像是耗盡了力量。
我安撫好大黃,将大雷音弓從身上取下,放在一邊,緊握着探屍針,朝着石棺逼近,闖爺的聲音在次響起,很急促像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在我抵達石棺地下的空間後,眼前的一幕,在次讓我震驚,闖爺身上一直背着的小影骸骨,竟活了過來,成了一副有血有肉的活人,她掐着闖爺的脖子,神色古井無波,如同機械一般,隻有一個純粹的目的,就是殺了闖爺。
我遲疑了幾秒,想要解救闖爺。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卻又被硬生生反彈回來,石棺底下像是有一層透明的屏障,隔絕了我和闖爺。
我心急如焚,大海被繩子束縛着。兩眼充血,隻能夠幹着急,起不了任何作用,闖爺沒有掙紮,而是含情脈脈的看着小影,想要用手去觸摸她的臉頰。
卻被小影無情的躲開,莫名的我一陣心痛,闖爺閉上了眼睛,似乎死在小影手中,他很滿足,“闖爺她不是小影!”我用最大的聲音喊道,想要闖爺聽見做出正确的判斷。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闖爺像是一瞬間明悟,清醒了過來,瘋狂的掙紮。
我在上方心急如焚。如何進入暗室,成了困擾我的問題,隻要破解開石棺底下和暗室之中的那層無形壁障,所有眼前的困難都迎刃而解。
闖爺在做困獸猶鬥,我看着他因爲缺氧而漲紅的臉,心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片刻後我做出決定,想起之前闖爺那番話,我将希望寄托在那根探屍針上。
緊握着探屍針,猛的一躍,然後狠狠刺下,頓時就聽見如同氣球爆裂的聲音,緊接着呼呼的風聲,回響在我耳畔,石棺底下的空間很大,直到那層壁障的破裂,我才知道,期間的落差如此之大,竟是有三層樓的高度。
慶幸的是,這石棺的底下的暗室,竟生長着數百根青色的藤蔓,垂直落下,我眼疾手快抓住其中一根,蕩漾着緩緩下降,到了地下才看清楚,石棺底下的全貌,這不應該說是一個暗室,準确的來說是一個巨大得洞穴。
“闖爺!”我在第一時間感到,也看清楚小影的全貌,她兩眼充斥着綠光,很是駭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一個鞭腿朝着她掃去,頓時一股劇痛從我的腿上傳來,她全身如同磐石,堅實異常,不可撼動。
“天…天賜…把小影身上的藤蔓扯斷!”大海有氣無力的說着,我順勢看去,數道青色的藤蔓,纏繞在小影的腰間,不時蠕動,像是在輸送能量。
“這是腐屍藤蔓,以死人爲傀儡,活人爲養分,和棺材菌一樣,是微生物異變的産物。”大海費力的解釋道,青色的藤蔓,隻需要斬斷它的根莖,就可以自救。
闖爺已經到了極限,面色蒼白,青筋凸起,他拼了命的掙紮,卻無濟于事,大黃不知什麽跟着我一起下來了,鋒利的牙齒,撕咬着腐屍藤蔓,青色的汁水四溢,大黃卻任由它流淌在嘴中,瘋狂的允吸着。
幾乎同時,小影的身軀萎縮,成了之前的樣子,闖爺也得到喘息的時間,掙脫了小影的手臂。
青色藤蔓迅速收縮,想要逃離,不過卻和大黃僵持上了,我趁勢将闖爺扶起,将探屍針插在地上,試圖用火光,照亮這個灰暗的洞穴,可以這裏氧氣微薄,不足以點燃,隻能惺惺作罷。
“天賜多虧你小子了,炸藥爆破後,我和大海無意中觸碰到了墓室的機關,就稀裏糊塗的掉進這裏。”闖爺有些無奈,深情的看着小影的屍骸,有種無言的痛。
“闖爺我們可能陷入了屍地,這裏應該是海康侯墓的真正精華所在,你看這座洞穴,應該是郭家屯兵的地方,看來這海康侯的墓,也許僅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用處,隻是用來造反!”大海身上的藏海花毒減輕了許多,他開口十分驚人,令這數百年前的往事,在次浮現出端倪。
“不對?有古怪,這裏應該是真正的海康侯墓所在,想不到真正的主墓室,竟是位于地下數十米的地下洞穴。”闖爺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打量着洞穴。
這是一所天然的洞穴,全部都是花崗岩結構,上下的落差近乎十米,頭頂上方就是那具石棺,而此刻我也是知曉了石棺擡升的原理,是依靠腐屍藤蔓的力量,可以清晰的看到石棺身上清晰的藤蔓纏繞留下的紋路。
大黃身體膨脹了近一倍,卻始終沒有松口,一根粗大的腐屍藤蔓,已經枯萎幹裂,大黃的身上的毛發豎起,整隻狗說不出的威武,在腐屍藤蔓的根莖處,露出一具粘連着皮肉的顱骨,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根莖,模樣很是駭人。
我覺得有些呼吸困難,這裏的氧氣太稀薄了,有些無法适應,我将大海身上的繩子解開,幫他綁紮了一下因爲爆炸碎片炸傷的傷口。
闖爺卻像是魔怔了一樣,喃喃自語,輕撫着小影的臉頰,即使差點死在她手中,也沒有絲毫責怪,一切歸根結底,都是海康侯墓的邪性,導緻了這一切。
“天賜你過來,看一看這是什麽東西!”不知怎地,洞穴中沒有那麽黑暗,闖爺卻像是什麽也看不到一樣,我還在奇怪的時候,他開口叫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