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個人,他應該有手段,破解這墓中所有的機關,隻是…”大海緩緩的說着,不過話隻說了一半,他将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是說天賜的父親朱嘯天!”闖爺瞬間明悟大海的意思,我一驚,我父親和這座海康侯墓難不成有什麽淵源?
“不錯,正是朱嘯天,倒鬥南北兩派之中,我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和他媲美!”大海給我爹的評價極高,出乎我的意料。
“哈哈,你小子倒是知曉一些倒鬥江湖的密事!”闖爺哈哈大笑,在這古墓裏苦中作樂,似乎能夠緩解剛才的驚魂一幕,所帶來的緊張。
“隻不過看天賜這樣子,除了小時候,有點基本功之外,看來對倒鬥一竅不通,倒像是個門外漢,看來外界關于你爹朱嘯天的那個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闖爺的一番話,讓我覺得有些耐人尋味。
“闖爺什麽傳聞啊?”面對我的疑問,闖爺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不知道嗎?”我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
“闖爺看來天賜知道的東西太少了,可能朱嘯天對他隐瞞了太多事情。”大海開口,依舊讓我雲裏霧裏,這個時候闖爺開口,道出緣由,我才知曉,原來我那看似憨厚老實的爹,竟有這麽一段鮮爲人知的過往。
“我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天賜你就當聽個故事好了,畢竟我也是道聽途說,事情的真實性我也不知道,權當打發時間,等半個鍾頭之後,我們在另尋出處!”我點了點頭,示意闖爺可以開始了。
“我和你爹隻有過一面之緣,聽到過他很多傳奇,日本鬼子侵華那年,我和他在林海雪原見過一面,那時候他好像落草爲寇,在關東地區當绺子,還是大當家的,靠着打劫日本人的軍用物資營生,同時也和東北抗日聯軍的楊靖宇将軍,有幾分交情,隻是後來因爲一個人的出現,你爹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節節敗退,最後不得已,帶着剩餘的幾個兄弟,回到了山東老家!”闖爺頓了一下,像是回憶起來什麽,讓我将上衣褪去。
我有些奇怪,還是照做了,當闖爺借助燈光看到我背後的海棠花胎記的時候,猛的一拍大腿。
“我們有救了,天賜你小子看不出來啊,居然覺醒了比你爹還要強大的血脈,看來光明屯的三觀六項九張的後人,至少有兩個覺醒了血繼限界!”
在次聽到血繼限界這個字眼的時候,我的心猛的一顫,我忍住了沒問,卻也知道這血繼限界的覺醒意味着什麽,和虛無缥缈的命運,有一定關聯。
“哈哈,好極了,不愧是朱嘯天的兒子,真有你的,看來你爹請天命成功了!”這一番話,讓我更加琢磨不透,有些淩亂。
封建思想充斥着闖爺的腦海,我不知道他所說的請天命是什麽,應該是某種儀式,相對的我也無法用我的見解,去解開這些天我遇到的事情,沒有科學的解釋,太過于詭異,卻真實存在。
“闖爺閑話少說,當下要緊的是,該怎麽撬開石門,逃出墓室!”我注意到大海有些狂躁,兩眼充血,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像是很疲憊。
闖爺沒有接着說下去,講到那裏就斷了,關于之後的我爹的遭遇,隻字未提,直到後來我自己慢慢知曉了當年的一些事。
“大海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覺得脖子疼,總覺得有東西在上面爬一樣!”我順勢看了一眼,一塊青色的圖案依附在大海脖子上。還不時蠕動,有些瘆人。
“是藏海花毒複發了,看來這墓中有什麽誘因,能夠将已經蟄伏這麽久的東西醒來,大海你忍着!”闖爺蹙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怎麽也想不到已經徹底根治的藏海花毒,竟會在此時此刻複發,而是成型面積,還在不斷擴大。
關于藏海花這種奇異的花,我知道一些,屬于西域一帶的品種,生性陰寒,常常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花期特别短,花粉有劇毒,未盛開的花骨朵可以入藥,做藥引對神經方面有一定修補作用,隻這種花隻能夠生長在高寒地區,而魯西南屬于中原地區,大海的藏海花毒,應該不是在中原感染的。
我沒有問,畢竟這種花,傳說中都是懲治十惡不赦之人,我娘曾經對我說起過,這種藏海花在西域被稱之爲魔鬼之花,黑暗之花,屬于極其陰邪的花類。
“闖爺我受不了了,快給我一刀,讓我清醒清醒,我怕我會瘋狂,六親不認!”大海咆哮,模樣猙獰痛苦,能清楚的看到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闖爺有些不忍,事急從權,我們兩個隻能夠用繩子将他捆住,生怕大海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他身體蜷縮着,全身不自然的抖動着,豆大的汗珠從他臉頰上傾落。
身處兇險萬分的古墓之中,又徒增大海藏海花毒複發這個變故,對于我和闖爺而言,接下來的路并不順暢,充滿了未知。
大海不能行動,成了負擔,而如何解決他身上的毒,成了困擾我和闖爺的問題,“藏海花毒的解藥,并沒有專門的記載,需要的東西,隻是五步蛇的蛇毒,龍骨粉末,再加一種婆婆丁野菜,不過這些東西,隻能夠暫緩藏海花毒的蔓延速度,并不能根治。”闖爺開口有些無奈。
而眼下就連緩解藏海花毒的這些所需的東西。我們都無處尋找,短暫的商讨之後,闖爺決定還是退出古墓,找尋出口,成爲我們當下最要緊的事,畢竟大海的傷勢耽誤不得,時間成了我們分秒必争的對象。
石門這個唯一的出口已經封死,對于開啓它已經不抱希望,我笃定這墓室應該還有别的出口,隻是一時半會,還沒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