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爲什麽。闖爺如此執着就盜掘自家的祖墳,這有背人倫常理,實在讓我匪夷所思。
大海手中的氣槍上了膛,生怕還有人再此埋伏,在一旁戒備着,與此同時兩個人的戰鬥勝負一分,闖爺穩勝,卻被郭賢死死的抱着腳,不讓他前進一步。
“不要再錯下去了,郭峰聽我一句勸,這是一條不歸路,你會遭到天打雷劈的!”郭賢苦苦相勸,闖爺絲毫不爲所動,一意孤行,這三裏河的古墓,他要一探究竟。洗刷十年前的血恥。
我有些看不下去,手足血脈濃于水,何苦相逼,“闖爺放手吧,這古墓你不能進!”我開口,闖爺一臉愕然的看着我,有些疑惑。
“第一這是你們郭家的祖墳,你盜掘本就大逆不道,自斷風水,自絕後代!有背人倫!”我的話字字誅心,卻又是實話,一時間闖爺愣了,不在前行,站立在那。
“可是我心結無法解開!”許久闖爺開口,說出理由,讓我一振。
“闖爺畢竟這盜掘自己祖墳,人神共憤,十年前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三思而後行啊!”這時候大海不在警戒,也在勸阻。
闖爺遲疑了,對自己一開始做的那個決定,有些動搖,是小影的死牽絆了他,以至于他的心結,至今無法打開。
“郭峰你要想清楚了!”郭賢苦苦相勸,希望郭峰此刻放棄之前的決定,畢竟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郭峰的意志在動搖,左右不定,心理上逐漸有潰敗的迹象,随後他像是陷入了十年前的那場巨變帶來的痛苦之中,抱着頭跪倒在雪地上,模樣很是掙紮痛苦。
大海安撫着他,生怕闖爺在生出什麽禍端,郭賢松了一口氣,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是否能夠徹底讓闖爺放棄盜掘自己祖墳的念頭,這還是要看在闖爺自己的意願。
我凝視着這邊地域,很像是一種古老的陣法,将這片林場于山脈連接起來,形成一座天然的墓場。
這個時候郭賢站了起來,我心中的疑問,也接踵而至,爲何他長得和照片上五個晚清官員中一個如此相像,那塊和官員一模一樣的飾品,挂在他的腰間,十分顯眼。
“我想問一下這東西你是怎麽來的?”郭賢并沒有理會我,而是将重心放在了闖爺身上,這個最大的變數。
我拿出照片讓他看,他看都不看一眼,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以爲我在分散他的注意力,給闖爺恢複的時間。
我怒了“老頭今天你要是不配合我,闖爺就算放棄盜掘墳墓,這郭家祖墳我也要走上一遭,到時候别怪我将你們老祖宗,從棺材裏拖出來,效仿伍子胥鞭屍三百!”
終于他動容了,一副怒相的看着我,惡狠狠說出兩個字“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說到做到!”我強勢威脅,想要迫使他配合,這樣一來,我此行的目的,也算打成。
郭賢到底是老江湖,絲毫不爲所動,隻是一臉怒氣的看着我,對闖爺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
“老頭你可真行!”我打算見真章了,準備下古墓,一探究竟,是否有和殘頁相關的東西。
大海看着痛苦掙紮的闖爺,把他丢棄在這裏,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反省,可我們兩個是外人,并不是郭家的後代,進入他們郭家祖墳,限制就少了很多,人倫常理什麽的,就和我們沾不上邊,本身我們兩個人是帶着闖爺的夙願去的,希望可以從墓中帶出一些小影的殘骸,化解闖爺十年的心結。
大海作爲闖爺的心腹,即使沒來過三裏河,也對這裏輕車熟路,我們兩個就這樣,丢下來闖爺,兩個人踏上了找尋郭家祖墳的路程。
郭賢中間想要數次阻攔我們,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或許在他看來,隻要是郭家的後生不參與盜掘自己祖宗的墳墓,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更何況闖爺十年前參與了盜掘郭家祖墳的事件。
此時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我和大海兩個人在山林中摸索着前進,他打開了的手電,緊握着一把匕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氣溫太低了,仿佛能夠凍結一切,我哈出寒氣搓了搓手,如此冷的天滴水成冰,就算找到墓穴入口,洛陽鏟也不好打進去,這地面太硬了,再加上鋪上了一層層厚厚的雪,想要通過洛陽鏟,找到十年前留下的盜洞,難度有些大。
“天賜你快來看,這個地方,像是闖爺給我提起過的胧月溝!”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山林被一道長長的溝壑隔開了,幾乎呈月牙狀,和天空中露出頭的月亮交相輝映,格外的大氣。
“這是一座龍脈!”我曾經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但凡貴族選墓定穴,幾乎都是找尋能夠聚集天地日月精璞瑞氣的山脈,而眼前的這道溝壑,恰好應證了這個記載。
大海給我解釋道,他豐富的知識,讓我有些驚歎,這地方的确不凡,月亮幾乎和這道溝壑呈對稱狀分布,兩側山峰恰好将這道溝壑顯露出來,讓溝壑更好的吸收日月精華之氣。
隻是我不解,這個地方看不見全月,隻是一半殘月,被山峰遮蓋,何來龍脈之說,我對風水也有幾分認識,這地方不像是龍脈,倒有幾分說不出的邪性參與其中。
基本上和那些貴族的墓穴背道而馳,誰會選擇如此邪性的地域建設墓穴,也是無法解釋的謎題。
大海也意識到了什麽“咦?這不對啊,簡直不符合任何風水常理定穴,倒像是利用天然的屏障,利用殘月的陰煞之力,在此養穴,這是大兇之地!”
利用天地之力,在此養穴,如此巨大的手筆,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起的待遇,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這道長長的溝壑,竟然有着清晰的斧鑿痕迹,如此龐大的工程,絕非一朝一夕建成的,一時間郭家祖宗的身份,引起了我的巨大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