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張殘頁和照片可不可以送給我!”許久後我開口,希望蕭啓将這兩件東西送給我。
“不行!”他直接拒絕,沒有商量的餘地,他那麽決然的反應,讓我有些奇怪。
“爲什麽?”
“因爲我爹臨終前,曾交代過我,這照片和殘頁的背後,隐藏着一個寶藏的線索,這就是原因。”蕭啓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樸實,他知道很多事情,讓我再一次刷新了之前對他的看法。
他隐藏很深,不僅僅是普通的漁翁那麽簡單,能夠被大黃咬了一口,還鎮定自若的人,可不多見,大黃恐怖的咬合力我是知道的。
“說吧你想要什麽?”
“翎宇寶匣!”他提出條件,我猛的一振,這是丁家祖祠裏的存在的東西,也是丁念慈之前給我提出的條件砝碼。
“你到底是誰!”我震驚,對于蕭啓漁翁的身份很是懷疑。
“你怎麽了?自言自語?”蕭啓一臉茫然的看着我,我冷汗浸濕了脊背,卻發現有着不合乎常理的地方。
“你剛才爲什麽給我說那樣一番話,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翎宇寶匣的?”我厲聲質問,他一臉無辜,完全聽不懂我說的是什麽。
我意識到了什麽,焱心玉玺在發光,晶瑩剔透,左右了我的思想,以至于我産生幻覺。
嗡!
大雷音弓發出顫鳴,弓弦劇烈抖動,我吃驚的看着這一幕,拇指大小的水晶頭骨(焱心玉玺),竟詭異的粘附在弓弦之上。
這種超自然的力量,太過于超凡脫俗,蕭啓看的一愣,以爲我在變着戲法。
“咳咳,獻醜了。”我尴尬的掩飾着,不想讓蕭啓發現焱心玉玺的存在。
我總覺得有些古怪,在次詢問了蕭啓。我剛才說了什麽,他有些狐疑的看着我緩緩的道“年紀不大,忘性挺大啊,我隐約聽見你盯着那張皺巴巴的紙,說什麽這殘頁,和翎宇寶匣有關!”
我吃了一驚,将目光放到焱心玉玺身上,總覺得它有股邪性的力量,在控制着我,那種感覺很朦胧模糊,半真半假,卻真實的影響到了我。
“你魔怔了?怎麽變得怪怪的?”
“沒事,隻是昨晚沒睡好。”
“我看的出來,你對這張照片和殘頁有興趣,我可以送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送你去浮龍湖碼頭,你去碼頭那邊找一個收廢品的,年齡比你大個幾歲叫郭峰,你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到時候我想這些東西的下落,你就大緻知曉了。”蕭啓從脖子裏拿出來一枚用子彈殼做的哨子,遞給了我讓我轉交給郭峰。
我們兩個彼此心照不宣,蕭啓劃着小船将我送到了碼頭,期間妞妞數次哭鬧,我有些無可奈何,畢竟簡短的一天相處,我發現真到了離别施了,對于妞妞心裏還有些不舍,我告訴她有緣會再見面的,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浮龍湖碼頭很大,周圍有着許多停靠的船隻,相比之下蕭啓這艘小船,于它們相比有些不夠看。
“我就送到你這裏了,記住你一定要親手把哨子交給郭峰,他知道該怎麽做!”交代完這些,蕭啓擺動着小船的雙槳,慢慢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帶着大黃上了岸,站在碼頭,凝視着波濤洶湧的浮龍湖湖面,不知怎地,心裏竟生出一絲古怪,來來往往的船隻,方向幾乎背馳而行,卻圍繞這一個水平線。
一覽無餘的湖景,讓我心曠神怡,而我卻沒有享受的心思,看着手中的子彈做成的哨子,有些期待這個叫做郭峰的人,是否能夠有着讓我不虛此行的東西。
上了岸,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讓我倍感别扭,也不能怪他們,我穿的太奇特了,身後背着一把黑色大弓,前面牽着一條黃色的大狗,這種配備,回頭率想不高都難。
“來來來,剛出鍋的包子哎!”
“正宗杭州叫花雞,便宜賣了!”
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回蕩在我耳邊,這是碼頭的小吃街,各式美食應有盡有,聞着飄來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強忍着美食的誘惑,想要逃離這裏。
大黃不幹了,哈喇子流了一地,朝我吠道,說什麽也不走,我沒了轍,掏出來蕭啓給我經費,取了一張五分的,買了幾塊肉餅喂給大黃吃。
“啤酒瓶,啤酒罐,飲料瓶子,塑料袋來,回收舊家具,舊鍾表…”一聲突兀的收廢品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心猛的一顫,心道不會這麽巧吧。
我順着聲音看去,那是一個蹬着三輪車得男子,頭上帶着東北獨有的狗皮帽子,滿臉的胡茬,給他削瘦的臉頰,增添了幾分匪氣。
“嘟嘟…”我吹響哨子,期待着他有所反應,可是事與願違,可能是相隔太遠,哨聲傳播不夠遠,他沒有聽見,他蹬着三輪車在一個拐角處就消失了。
“大黃追過去!”我拍了拍大黃的脖子,示意它追過去,大黃卻絲毫不爲所動,搖着尾巴看着我。
我哈了一口寒氣,搓了搓手,在這初冬的大清早的浮龍湖碼頭,找一個人難度太大,更何況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叮鈴鈴…”每個收廢品的,都會在他的手把位置,安裝一塊鈴铛,“小子老實告訴我這哨子哪裏來的!”
他出現在了我身後,如同刀削般得臉,透着一股濃郁的痞氣,讓人敬而遠之。
“這是一個老人送給我的!”我看着郭峰臉上古井無波的變化,緩緩的回應。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我遲疑了數秒,坐上了他的三輪車,一路颠簸,到了一處低矮得瓦房前面。
這應該是郭峰在這裏的落腳點,一間搖搖欲墜的木頭房子,面積不大,卻擺放了太多東西,臨近報廢的鍾表,堆積如小山的啤酒瓶,和一摞摞的舊報紙。
地方很亂,但僅有幾個平方,看着模樣,在這裏睡覺,平時翻個身,都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