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丁念慈沉聲道,就連她都不曾注意,這詭異的一幕,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然,而活着的丁武通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
簡秋白嘴角微微翹起,眉頭緊蹙,像是想起來什麽事情,在丁念慈耳邊嘀咕了幾句,頓時丁念慈如同遭到雷擊,一臉駭然。
這個時候一直啞口的丁武通啓齒了,簡短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從塔的最高層跌落下去。
“滿清入關之前,闖王李自成起義反明,揮兵南下,随後崇祯皇帝誤殺袁崇煥,導緻後金乘虛而入,幾乎同時起義軍攻克北京明亡!”這中間并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我知道的曆史。
“廢話!”秦亞輝罵到,這段曆史他很清楚,很明顯丁武通在轉移話題,不想對棺木中那具屍體做任何解釋。
嗚…
貔貅發出低吼,站了起來,碩大的頭顱朝着石柱撞去,沒有人知道它在做什麽,隻是單純的以爲它想要自由,掙脫鐵鏈束縛。
郭大鞭子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大聲喝道“快!快阻止它!”可是已經來不及,貔貅力大無窮,撞擊速度極快,幾乎将石柱撞得布滿裂紋,它才停止了動作,虛弱的倒在地上,雙眼漸漸合攏,停止了呼吸。
貔貅的突然自殺,讓我倍感意外,奇怪的還在後頭,巨大的貔貅屍體,在它死後不到一息時間,便化爲一堆黃土,十分詭異。
“塵歸塵,土歸土,江山到底誰做主?”一句話悄無聲息回蕩在整座石塔之中,所有人都不解,而簡秋白試圖用電子設備記錄下來這一幕,卻詭異的失靈了,就連頭燈都在同一時間滅了。
“你們都得死在這裏,包括我在内。”丁武通笑了,很絕望的笑,直到現在我都沒有頭緒,我頭上戴的頭燈第一個發出亮光,透過黑暗掃了石塔一周,看到了讓我頭皮發麻的一幕
不知從何時起,密密麻麻的屍蟞遍布了整個石塔,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蟲子,占據了石塔每一個角落,瘋狂的向塔頂彙聚。
“郭永生看來你于傳說不符啊,盜皇的弟子,最傑出的南派摸金校尉之一,卻折在這座石塔之中,豈不諷刺?”
“呵呵,簡秋白你能夠來到此地,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老夫我自有辦法破開,逃出生天,相同的你也有這等手段吧,比如說聖幽燈。”簡秋白收起來嘴角的笑,暗示了一下丁念慈,将地上蜷縮的丁武通屍體背了起來。
在背在身上的瞬間,豆大的汗珠從丁念慈臉頰上傾落,“簡先生你猜的沒錯。”繞是丁念慈心理素質過硬,但語氣也多了一絲恐懼。
小容走了過來一把将丁武通抱了起來,“咦?怎麽這麽輕?”她驚呼,屍體的重量實在是太輕了,就算屍體已經死去多年,最起碼得重量還是有的。畢竟還有着骨架。
“輕就對了,一切就都對的上号了。”簡秋白咧嘴一笑,在一衆人不解的目光中,邁步向前,用手抓了一把貔貅死後化作黃土,猛的揚起,頓時布滿整個石塔的屍蟞。和不知名的蟲子紛紛後腿。
“哦?這是苗疆蠱毒?”郭大鞭子認出,一臉驚駭。
“不錯苗疆一族的蠱蟲天下聞名,是曆代反盜墓最佳的武器。”宋靜桐開口了,我有些等不及,想要跳下去一看究竟,到底是怎麽回事,石塔内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既然你們想知道,老夫也就不隐瞞什麽了。”丁武通緩緩的解開衣扣,露出幹柴似的脊背,借着燈光看去,一道猙獰的疤痕從他的脊梁骨貫穿了整個身體。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看着丁武通背後那道猙獰的疤痕,竟是貫穿了他整個身體,簡秋白愣了,他已經無限于接近真相,可下一刻卻被人狠狠地打臉。
“這是來自藏區的東西,不是苗疆!”丁武通解釋着,輕輕用手撫摸着身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郭大鞭子像是回想起什麽失聲道“這…這怎麽可能,人皮錦衣真的存在現實之中?不可能這是假的,假的!”他像是中了魔怔一樣大叫,想要搶奪那具從棺材中掉落的屍體。
“這是?”我納悶,塔下情況無法用常理解釋,不過我看到了那道盤繞在丁武通全身的猙獰疤痕,倒吸了一口涼氣,疤痕竟無限于接近塔頂星空圓頂畫上那些神秘的圖騰。
冥玄次郎一個側身,準備将丁武通控制,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腳,無法挪動,像是和地面粘連在一起一樣,無法分開。
“哼,裝神弄鬼,白爺,根據碳離子分析儀的數據,這座石塔有超強的磁場,可以屏蔽一切,也可以影響人的腦電波,産生幻覺。”這是科學的解釋。
簡秋白卻搖了搖頭不可置否的道“人鬼神之說,自古以來就飽受争議,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小容收起來來吧,我們的科技在這裏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小容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不過她和冥玄次郎一樣無法挪動腳步,像是被什麽東西牢牢吸住一樣。
“念慈,沒有想到你居然也貪圖丁家祖祠下的财寶,那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奉命看守,忍辱負重,二十多年來我拿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你卻如此對我,讓我痛心疾首啊。”丁武通悲痛欲絕的說道,眼中還流露出對丁念慈的疼愛。
“焱心玉玺事關重大,我不會讓它離開這裏,就算當年的朱明皇族的嫡系一脈前來,也被我設計殺害,我丁家祖上雖受明朝皇室恩寵,可是時過境遷,大明朝已經亡了兩百多年了,這個秘密也應該随着明朝的滅亡消失,不應該存在于世!”
丁武通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他和我想的不同,我沒有想過複國,隻是想要知道一個被曆史掩埋的真相。
塔頂的星空圓頂畫開始脫落,那些神秘的圖騰也慢慢消散,一切似乎像是注定了一樣。
“朱天賜快從塔頂跳下來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殺了丁武通,他早就已經死了,這副皮囊是他借的!”秦亞輝聲嘶力竭的喊着,我一愣,看着幾乎三十米的垂直落差,想要跳下去安然無恙,根本不可能。
“天賜,他說的不錯,真正的丁武通已經死了,這是丁武通的執念存活至今,依靠新鮮人體作爲養料,将自己的人皮貼在他身上,成就一副新的身體,當然這一切必須依靠焱心玉玺的奇特力量!”我聽到了宋靜桐的心聲,她到了極限,血繼限界一次次的越級使用,對她的傷害很大,以至于她兩鬓的頭發,都有些發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