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可能是喜歡上了她,心裏對她保留的最後一絲戒備也随着親吻而消失。
風依舊肆虐,我艱難的行走着,遠處依稀看到幾束燈光,看來郭大鞭子一行人早就到了這裏。隻是他們沒有繼續前行,而是利用照明彈将這片朦胧的地界,照看了一下,在思量着什麽。
“這是?”
“你跟随朱永年這麽多年,連小小的尋龍擡水陣都看不出來嗎?”冥玄次郎有些諷刺道,對于丁武通冷言不屑一顧。
“這個自然,朱永年天賦和造詣極高,又師從南派三叔,你覺得他會是一個庸人嗎?”丁武通的反駁,很犀利卻指出了問題所在。
“好了别再争論,我比起朱永年始終棋差一招,他天賦異禀,連我都甘拜下風!”郭大鞭子有些感慨,對于我爺爺他竟是相當的敬重,或許他把我爺爺當成唯一對手一樣看待,畢竟摸金一門,僅存的碩果也就那麽幾顆。
我放緩了步子,距離他們二十多米的樣子,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我,我可以肯定,卻不知郭大鞭子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到了,前方應該就是真正的聖宮祠了,就連我當年,也沒有觸及的地方,這地方已經無限于接近傳說了。”丁武通神色激動,手掌不受控制的顫抖,處心積慮布置這麽多年,終于見到了丁家世代守護的東西。
那是一座石塔,高約十丈,遠遠看去竟比之前古風口的那個殘破石碑要高出一大截,幾乎和深淵石壁的三分之一對等。
“風吹古石塔,輪回遍地花!”郭大鞭子呓語,看着這座古老滄桑的石塔,郭大鞭子沉思的片刻,手中的斬魂刃陡然一揮,一名槍手猝不及防,成了刃下亡魂。
“首領你這是?”所有人心驚,不理解郭大鞭子此刻的行爲。
“祭祀石塔,必須血祭,很不幸他被我選中了。”丁武通下意識後退,郭大鞭子不能用常理對待。
“可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我們隻剩下四個人了。”冥玄次郎淡淡的說道,很疑惑郭大鞭子爲什麽這個卡口殺人。
“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朱家的那小子,别鬼鬼祟祟的了,出來吧死的那個人有你頂替,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拒絕我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媽的這陰險毒辣的老家夥,我忍不住暗罵一聲,無奈隻能硬着頭皮走了出來,沒辦法誰讓他們人多勢衆還有槍,不過他沒有絲毫信任我的意思,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之所以兩次從他手中掙脫又被他抓到,我身上應該有着對他有用的東西,也或者我本身就是那個東西。
我這樣想着,腦子飛速運轉,想着對策同時也擔心起來宋靜桐的安危,大黃低吼,對于這些人表示不滿,躲在我身後叫着,狗都是有靈性的,對敏感事物往往有着準确的判斷。
“小子你拿着這個,進入這座石塔,至于怎麽做,這上面都給你标明了。”郭大鞭子扔給我一個注明位置的地圖。
“不行,我害怕,至少要兩個人陪我一起!”我一口回絕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恐懼,這座石塔布滿灰塵和蛛絲,和之前幻陣中出現的那座廟宇有幾分神似。
隻不過略有不同的是,這座石塔少了幾分大氣,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既視感,隐隐間仿佛連通着某個未知地域。
“哦?你敢和我講條件?”郭大鞭子吃驚的看着我,語氣重了許多,帶着威脅。
“聖宮祠應該就是這座石塔,至于外圍的建築,早在民國初年,就已經毀于你們日本人之手吧。”宋靜桐醒來,一句話石破天驚,我愣了原來在我們之前還有一批人到過這裏。
“你很不錯,但是犯了一個緻命得錯誤,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不好,你的血繼限界對我不起作用,不用試圖催動它。”郭大鞭子隻是一眼就洞穿了宋靜桐最大的秘密。
郭大鞭子沒有回應,負手而立,凝視着那座古樸的石塔,手中的斬魂刃還在滴落着鮮血,令我抓狂的是,他居然用流淌的鮮血塗抹在我的身上,濃烈的血腥味直沖我的鼻腔。
“敕大将軍到此!”六個用鮮血在我身上寫出的大字,我竟無法抗拒。
“很好,朱天賜你可以進入石塔了,記住按照地圖标識的地方走,丁武通你随他一同前去!”我心中怒火熊起,隻是宋靜桐雖然醒來,但面色蒼白無力,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成了郭大鞭子威脅我的人質。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保證她的安全,否則我若有幸活着出去,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與你不死不休!”我鄭重的說道,宋靜桐對我來說很重要,尤其在快要進入石塔内的瞬間,恍惚間我有種生死離别的錯覺。
“等等,老夫有話要說,這聖宮祠我可以進去闖一闖,但我希望郭老能夠信守承諾,将應允老夫的事情辦妥。”丁武通淡淡的說道,似乎對于這座石塔,他心裏的勝算也不大,畢竟一把老骨頭了,走上這一遭,有命去沒命回都是情理之中。
“既然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爲了表示我的誠意,這顆舍利子你先拿着,關鍵時刻應該可以發揮些作用。”說着郭大鞭子将佩戴在手腕上的一顆古樸的珠子,扔給了丁武通,幾乎同時冥玄次郎和秦亞輝也請命,和我們一起深入石塔之中,一探究竟,被郭大鞭子拒絕了。
“你要小心!”宋靜桐被秦亞輝控制了,不時的輕咳,我沒有回應朝她點了點頭,帶着大黃背着大雷音弓,緩步朝着氣話邁進。
嗡!
大雷音弓打出顫鳴,就連丁武通手持的那顆郭大鞭子所贈的舍利子,也發出氤氲之光,在朦胧黑暗中顯出一抹異色。
石塔近了,我打量了一眼,灰色的塔身雕刻着許多精美的圖案,借着燈光我數了數塔的層數,足足有七層之多,于深淵石壁的三分之一搖搖對等。
“風吹古石塔,輪回遍地花,建成數百載,隻爲複朱家!”這是一首打油詩,自相矛盾,刻在塔身,印痕不是很深,像是刻上去不久。
“這是你爺爺的字迹,看來連他都不曾進入聖宮祠。”丁武通搖了搖頭,認出塔身上字迹的主人。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