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漂浮的腐木棺材,也開始發生異變,這個地方太過于邪性,剛剛死裏逃生,不想在以身犯險,我心生退意。
“汪汪!”大黃狂吠,死死的盯着水中,飛快的朝着水中跑去。
“天賜這是奇陣異甲,這裏是真正罪惡産生的源頭!”宋靜桐有些失聲,一臉駭然,河水的異動,讓我本就心悸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漂浮的棺木随着暗河河水的異變,開始分解成條狀的木頭,與此同時無數個紅色猙獰的骷髅頭從血色河水中冒出。
“這是?”我失聲,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一般。
我看到了我爺爺,丁武通,還有一個神秘得背影,揮舞着屠刀,高舉着火把,殺了很多人,連老人和婦孺都不曾放過,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這裏應該就是當年你爺爺屠殺秦家滿門的景象,這裏的冤魂被陣法克制,囚禁在河水之下。”宋靜桐向我解釋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也愣住了,即使通過血繼限界,也無法看清。
我借着頭燈的光芒,掃了一眼河面,猙獰的骷髅,仿佛被光牽引一般,竟詭異的浮出水面,朝我襲來。
嗡嗡!
大雷音弓發出顫鳴,有種奇特的力量流轉在我的經脈,頓時我如有神助,緊握大雷音弓,拉動弓弦,朝着骷髅頭沖殺而去。
咻!
一道亮光從弓弦上蹦出,頓時那些猙獰的骷髅頭,像是感受到了緻命的危險,紛紛湧入血紅色的河底躲避着。
我精神大振,大雷音弓不是凡物。對暗河水中怨氣形成的陰邪之物,有着天生的克制。
河水翻湧,血紅色的水花拍打着棺木,無數顆猙獰的血骷髅,從水面浮現,如同一個剛行刑完的刑場一般,十分駭人。
深淵被一層薄霧籠罩,我手持大雷音弓,左右撥動弓弦大殺四方,似乎大黃的狂吠也對這怨氣形成的骷髅頭有着震懾作用,它們依附在破碎的棺木上,遲遲不敢上前。
“啪啪啪!”遠處突兀的聲音陡然傳出,我借着頭燈的光照射而去,隻見的無數顆猙獰的骷髅頭,以河中心爲起點,開始瘋狂彙聚在一起,一個碩大的骷髅頭在瞬間凝成。
“這是凝氣法,到底是誰,用如此惡毒的手段,讓怨氣集結在此地,僅僅隻爲了防止盜墓賊的進入?”宋靜桐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心領神會,我爺爺絕對是策劃者之一,而那個被稱作盜皇的南派三叔,十有八九,就是幕後主謀。
似乎宋靜桐這樣分析,也頗有幾分道理,可是到目前爲止,從打開丁家祖祠那一扇通往甬道的石門後,我就想踏入了一個未知得神秘地下世界,其驚險程度,遠遠趕超範文程墓,時至今日包括之前的那座墓穴,我也無法笃定墓主人是範文程,還是傳說中的朱三太子。
我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麽位置。也不知道出口在哪裏,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宋靜桐至少處在一百米之下的地底深處,這是我根據深淵的長度估算的,還沒加上甬道,幽冥索道的長度,至少不會低于三百米。
“天賜,快走吧,大雷音弓無法壓制它們太久,到時候隻會适得其反,這大雷音弓應該不止一次出現在這裏,你看這裏!”宋靜桐指着河岸邊的一塊巨石,大約重千斤左右,直徑有我雙手臂伸展開來那麽大。
這塊巨石很大,根部深深嵌在土裏,粗糙的石面上,有着幾道簡易的鬼畫符,其中一副畫是一把弓弩的形狀,樣子和我手中的這把大雷音弓驚人的相似,唯一就是少了三根箭矢。
“這是隸書,從字迹上來看,年代不是很遠?”宋靜桐蹙眉,沒有發現更多有用的線索。
“等等!這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我因爲戴着頭燈的緣故,視線要比丢失頭燈的宋靜桐要好上許多。
借着頭燈發出的昏暗光線,一行小字映入了我的眼簾“民國四年,受人之托,來到此地,尋覓寶藏,後遭遇賊人偷襲,彌留之際寫下這段話,望有朝一日後人看到,将此遺言帶回光明屯,葛青天絕筆…”咕噜我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吐沫,竟然是葛大壯的爺爺,怎麽會埋骨在這裏。
我疑惑不解,卻沒有發現他遺留的屍骨,周圍都找了,隻看到他寫在石頭上的那行小字。
“天賜你說他的遺言是什麽,這周圍根本沒有任何他留下的東西,出了這行小字。”宋靜桐也納悶不解,葛青天和我爺爺是同一時期的人,在沒失蹤前和宋靜桐的爺爺孫老蔫一同治理光明屯,頗有幾分威信。
“啊,太亂了。線索怎麽都是斷斷續續的,那本古書也是,我爺爺讓我找的東西也是,現在又是什麽東西!”我煩了開始抓狂,這點線索對我來說沒在一點價值,根本和之前發生的事情無法接軌。
大黃從水中遊了出來,嘴裏叼着一塊用油紙包裹好的布包,朝我叫了兩聲,我才注意到。
“這是?”
“難不成是葛青山的遺物?天賜打來看看,說不定幾年有我們需要的線索。”水面開始翻湧,一切都變得不平靜,猙獰的骷髅頭随着一點點彙聚,已經超過了棺木大小,而是衍生出來四肢。
我沒有理會這些,抖了抖油紙上的水,小心翼翼一層層剝開布包外的油紙,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成了我和宋靜桐最關心的事情。
布包打開了,裏面隻有一把銀質的長命鎖,還有就是一支沒有墨水的鋼筆,以及進了水的指南針别無他物。
我不禁大失所望,“咦?天賜你看?”宋靜桐把玩着長命鎖,上面刻着的生辰八字,居然是葛大壯的。
莫非?這其中有什麽聯系,我這樣想着,手中看着那支鋼筆,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顯然這并不是葛青山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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