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有些迷惘,可是從幽冥索道上,下落到此地,手掌上磨出的血泡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準确的說是手掌上的痛是真實,直到現在我都覺得我的手掌像是報廢了一樣,已經麻木。
“靜桐你想多了,這裏根本不是幻境!”我很笃定的回應着她,将手中丁念慈的頭發揚了出去,在頭發絲托離我手掌的瞬間,便變成了一團熾烈燃燒的火球,經過一瞬之後化爲灰燼。
“這是?”
“玄冥絲發,借助寄生體衍生出來的一種屍發,也就是造成丁念慈突然被拖進棺材的元兇!”宋靜桐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惑,開口解釋着,我陷入了沉思,這地下世界,太過于兇險,是進找到我爺爺安排我找的東西,了卻家族夙願,還是此刻離去,過與世無争逍遙自在的生活。
一時間我看着兇險莫測的廟宇糾結起來,是進是退成了我此刻的牽絆,對于宋靜桐,我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戒備,畢竟她有太多匪夷所思的能力,甚至動過那本古書的念頭。
她所做的一切讓我有些看不懂看不透,我認識的宋靜桐隻是片面的,對她的了解還不是很深入,而她對我卻是了如指掌。這背後的隐情我可能不知道,但不代表我不防範。
咻咻!
萬箭齊發如同下了一場箭雨,那座古老的廟宇發出金鐵碰撞之聲,數以千計的箭矢從廟門中射出,直逼困在青銅人傭布下的侍衛陣中的郭大鞭子一行人。
此刻就連一向淡定的郭大鞭子,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傳說中的聖宮祠,清入關之後。明朝皇室緬懷故國的封禅之地,怎會如此簡單。
鬼古人紛紛踏入廟宇之中,仿佛廟宇中有某種力量,在庇護着他們,我凝視着飛射而來的箭矢,瞳孔陡然一縮,下意識不斷後退,甚至有些箭矢從我耳邊呼嘯而過,有的從我身體上穿過,我竟然沒有一絲感覺。
箭矢看似真實,卻毫無殺傷力,像是一層幻影,從我身上略過,用如此精絕的手段,布下的幻陣已經足夠以假亂真,古人的智慧,再次的給我上了一課。
“鏡之幻影,想不到傳說中的頂級保護墓穴的陣法,竟是在此地遇到,阿魯阿十你們鬼古人的力量,應該也快消耗殆盡了吧,維持如此古老的墓穴陣法,應該以你們的精氣爲代價吧。”郭大鞭子像是洞穿了一切,淡淡的說道。
咕噜。我吞咽了一口吐沫,一切都超過了我的認知,如此古老完整的陣法,還可以保存至今殘存着力量,可想當年完整的陣法有多厲害。
“你…不得好…死…”阿魯阿十斷斷續續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已經燈枯油竭,手中的剔骨刀也随之掉落,聯同他的軀體一起化作了一團齑粉。
與此同時,那座古老的廟宇,傳說中的聖宮祠,曆史記載的天阙聖宮,明朝皇族的封禅之地,一點點的變得虛幻,最終化作無數個發亮的光點,在這片區域四散而來。
一塊拳頭大小,同體釋放着綠光的石頭,從半空掉落,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我所處的這片地域,随着鬼古人的消失,也開始顫抖起來。
“這裏應該還有别的出路,都給我把眼睛擦亮一點,呵呵朱永年你真是好狠的手段,三重天我找了整整三重天,都沒有找到聖宮祠準确地宮位置,天阙聖宮的秘密,我看你還能守護多久!”
郭永生面色猙獰,看着我惡狠狠的說道,可能是我和爺爺長得太過相似,被他錯認。
這片地域再次回歸黑暗,隻是那古老的鍾聲,還是斷斷續續的響起,鍾聲幽遠,仿佛穿透了幾個世紀。
“把朱家那小子給我帶來,還有那個丫頭片子!”秦亞輝開始向我們發難,我心頭一緊,想趁着黑暗逃離這個鬼地方,畢竟我有大黃,想找到出口問題不是很大。
不過我還是選擇了妥協,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識時務者爲俊傑,讓我憤怒的是,郭大鞭子竟然強行把我的上衣扒去,在這初冬的季節。我就這樣光着膀子,在丁家祖祠下面的未知地域渡着步子。
“我以你明皇族一脈之血引路,倒要看看你能夠泛出什麽浪花!”一路上我戰戰兢兢,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着,隐約覺得背後升起一起溫暖,我背後的那塊海棠花胎記有了反應。
熱傳遍我的全身,在零下幾度的環境中,我身上升起一層白霧,而看到這些變化的宋靜桐卻顯得很興奮。
幽冥索道斷裂,索性它斷裂的鐵鏈形成一條規則的路線,給我們指明着方向,差不多往前走了百米,一座巨大的深淵,在手電筒燈光的映射下展露了出來。
深不見底,深淵兩側石壁都明顯有着人工開鑿的斧鑿印,整齊劃一直延伸下去,手電筒的燈光探下,無法看的清楚。
“這裏應該就是真正的聖宮祠入口了,之前的鏡之幻影,爲何和南派那個嫡系傳人的手段,如此的相近,難道說就連他也要分一杯羹嗎?”郭永生低聲沉思,五秒鍾後冥玄次郎沒有請示他,從背包裏取出攀岩生和頭燈,将攀岩繩的一端固定好,整個人順着繩子一點點的下滑着。
深淵看見底,我試着扔了一個小石塊。很久才聽到落地的聲音,像是水聲。
“首領是暗河,深淵的地下有一條激流的暗河,隻不過水流很快,不知道通向哪裏?”許久深淵底部傳來冥玄次郎的聲音道。
我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暗無天日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這次的丁家祖祠之行空手而歸,實在有些想不通,丁念慈究竟是死是活,成了我心中的謎團,我可以笃定她還活着,宋靜桐的話我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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