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前方百米的開闊地帶,數十尊青銅制作的人傭面朝東方,神色中帶着志高的崇敬,跪拜在廟宇之下。
磅礴大氣,我看的有些入神,直到宋靜桐拍打了我一下,才緩過神來,将目光轉移到了鬼古人身上。
氣氛凝滞,秦亞輝的有些猙獰的看着我,顯然丁念慈的那番話,也被他聽了進去。
“交出來鬼古人皇的傳國玉玺,我可以給你們鬼古人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最後幾個鬼古人永遠消失!”郭永生冷哼道,對于郭遠山的死活絲毫不在意,失去兩條胳膊的郭遠山,此刻在郭永生眼裏成了沒用的廢物。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别想得到焱心玉玺!”阿魯阿十态度很決絕,而他手中唯一的能夠要挾郭永生的籌碼,此刻卻毫無用處。
就在他手中剔骨刀準備揮向郭遠山的時候,一名槍手扣響了扳機,子彈飛射而出,詭異的是這片地域,仿佛有着很強的磁場,在影響着子彈的方向,這一槍偏離了槍道。
砰!子彈炸裂,聲音竟是比聖宮祠中傳出的古老鍾聲,還要嘹亮,我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古老廟宇的大門,竟是随着槍聲的傳動,緩緩打開。
而一旁争鬥的鬼古人,在大門打開的瞬間,全部虔誠的跪倒在地,聖宮祠此刻的突然開啓,對我來說并不是好事,太多勢力參與其中,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想,就連宋靜桐都有事情瞞着我,眼中泛出炙熱的光芒。
古老的廟宇打開了塵封的大門,伴随着滾滾煙塵,兩尊巨大的石像浮現在我眼中,兩米多高的魁梧身材,靜靜地站立在哪,莫名的給我一種強大的威懾。
“這就是聖宮嗎?怎麽和傳說中的出入那麽之大!”郭永生低語,似乎對于這座古老的廟宇,心存疑慮。
傳說中的聖宮祠,應該是封禅之地,清朝入關之後,朱氏皇族的秘密屯兵再此,包括後來的南明政權的建立,都是仰仗着聖宮祠的力量。
清康熙年間,朱三太子以故國的名義,起兵反清,後兵敗也是退卻到此地,我腦海裏回想起在學堂中學的大明曆史,竟然和聖宮祠十分的吻合。
“天賜,我想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裏面,隻是這座廟宇,和傳聞中的聖宮祠出入很大,我想應該是當年朱三太子敗退到此地,在原有的基礎上,在丁家祖祠之下,建造的這座廟宇,它的名字應該不是聖宮祠,而是天阙聖宮!”
的确,按照宋靜桐所說,天阙聖宮曆史上真實存在過,而聖宮祠的來曆,也不過民國初期,到後來共和國成立,它一直都是處在傳說之中,神秘莫測!
咚咚!兩聲悶沉的鍾聲再次想起,我整個人都爲之一震,這傳說中的聖宮祠,和曆史上真實存在的天阙聖宮是否是相同,一切都還是我的猜測。
郭大鞭子動了,能夠從甬道中找到此地,也說明他的本事,十分了得不可小觑,我注視到他的眼睛,黑色的眼眸給我一種淩厲狠辣之感,仿佛能夠看透的我的心裏一般,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緊握着斬魂刃,神色自若,仿佛視眼前無一物,冥玄次郎緊随其後,手中握着一根黑色的長鞭,一行人在廟宇前方數十青銅制作的人傭停下了腳步。
而我則被郭大鞭子派槍手,用槍指着腦袋,一點點的向前邁進,我和宋靜桐對視了一眼,眼前想要活命,同時找到我爺爺說的那個東西。隻能選擇妥協。
事實上我心裏是拒絕的,很多次我湧出過這樣的念頭,想要一走了之,什麽家族宿命,什麽寶藏我通通都不管不顧,想要逃離這個現狀。
可是事實确實無法逃離,就如同在波濤中破風而行的帆船,除了洶湧的浪花,看不見彼岸,就這麽孤零零的漂泊着。
每邁一步,我背上的那邊大雷音弓的弓弦,就發出輕微的顫抖,在快要接近廟宇前的大殿時,我緊繃的神經,随着鍾聲的再次想起,竟有了一絲舒緩。
咻!
一支箭矢從廟宇中射出,将我腳下的地面洞穿,我心悸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這一退不要緊,我踩到了什麽東西,頓時數十個青銅制作的人傭,像是被觸動了機關,将我們一行人圍了起來。
刷的一聲,青銅人傭舉着青銅劍,手臂揮舞着,朝我們襲來,郭大鞭子冷哼一聲,手中的斬魂刃迎了上去。
嘤!
金鐵之聲響起,斬魂刃不愧是利器,幾乎同等撞擊力下,青銅劍被折斷,而郭大鞭子卻隻是退後了幾步緩沖,虎口被震裂。手中的斬魂刃絲毫不受影響。
“有意思,我倒要看看,這奇門八甲支撐的侍衛陣,能夠維持多久,次郎西北角交給你了,記住将鞭子的五分之一,借力纏繞在青銅人傭之上,以你的身手想出去,應該不難。”
我深深的望了宋靜桐一眼,暗示她趁機擺脫眼前的局勢,奇怪的是郭大鞭子主動放了我們,我心裏有些忐忑,腦子飛速的轉着,想着應付的方法。
啪!一聲脆響響徹開來,盤旋在我們頭頂上方的索道開始斷裂,一節節鎖鏈從半空落下,好巧不巧的落在運轉青銅人傭機關的卡槽中。
“子孫們爲陛下獻身的時刻到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群盜墓賊,打擾了陛下的安甯!”阿魯阿十狂吼着,神态瘋狂,沒有一絲皮肉的白骨手臂,揮舞着剔骨刀,守在已經開啓的廟宇大門前。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宋靜桐掏出匕首,将從丁念慈頭上割下來的那一縷頭發交給了我,“天賜那着它,真正的丁念慈已經死了,我們剛才看到的都是幻想,包括冥玄次郎一些人,都被假象蒙騙了,我們壓根沒有走出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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