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守信用?”
“不是我不守信用,說白了這聖宮祠我了解的,還沒有這個女孩多,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我爹口中,傾盡孫氏一族氣運,成爲孫氏血脈中幹涸百年後。唯一一個覺醒血繼限界的人吧。”
丁念慈一番話,如同雷擊,重重的擊打在宋靜桐的胸口,這是宋靜桐的軟肋。也是她最不想提及的過往。
“朱天賜相信我,隻有你帶着我找到翎宇寶匣,我可以她毫發無損,甚至聖宮祠的所有寶藏送給你都不上問題。”對于丁念慈如此誘惑的條件。
我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你做夢!你以爲真的掌控主動權了嗎,你就不覺得有什麽奇怪?”面對我的善意提醒,丁念慈隻覺得腦袋翁的一下震響。
其實在進入甬道牆壁内暗室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異常,整個暗室差不多十個平方左右,四周堆積的青銅器不計其數,不過我卻一個都無法觸碰。
“啊!蛇!蛇!”丁念慈大聲叫了起來,手中緊握的電棍也被她當做蛇扔在地上,宋靜桐在掙脫了丁念慈之後,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
“天賜不要扶我,這是謎之幻想,我們應該進入聖宮祠宮主布下的幻陣之中,你所看到的我并不真實存在。我因爲覺醒了血繼限界,才能夠知曉,可是我卻無法救你,隻能看你自己的了,另外丁念慈應該也是有着血繼限界的能力。”
宋靜桐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到最後徹底沒了聲音。我心頭不由得一緊,而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等我恢複意識之後,卻發現我已經置身于别的世界之中。
巨大的帆船在海浪中劈波斬浪,穩穩而行,數以百計的小船,圍繞其中,詭異的是我居然看到了我,還有宋靜桐也在船隊之中。
我看得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我,仿佛不是置身于同一個世界,我聲嘶力竭的狂吼,卻得不到絲毫回應,我慢慢的看着船隊駛出了我的視線,最後覆滅于狂風暴雨之下。
那一刻,我的心都在顫抖,在看到宋靜桐爲了把生的希望就留給“我”自己放棄了救生艇,葬身大海之中。
那一幕仿佛定格在我的腦海一般,久久揮之不去,畫面在一轉,我又回到了光明屯,那個從小到大下河捉魚,上樹掏鳥蛋的小村落。
葛大壯,狗剩,三胖爲了小事而争鬥,卻從來不會記仇,我在遠方靜靜地看着,明知道這是幻境,還是忍不住落淚,時間轉眼即逝,光明屯修建從輝煌走向敗落,最後隻留下一些殘垣廢墟,在訴說着這裏的過去。
我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臉頰,想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無法掙脫心裏的魔障,心裏潛在的一些東西,也從幻境中衍生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悻悻的醒來,暗室中堆積的青銅器全都不見了,隻剩下一口黑漆漆大棺材,擺在暗室中間。
隻是棺材的位置擺放有些奇怪,棺材底部朝上,棺材蓋朝下,一把銳利的青銅古劍洞穿了這口黑漆漆的棺材,隐約還有些殘血遺留在上面。
“天賜快走!屍王翻生,這裏已經不能再待了,快離開聖宮祠!”我聽到了我爺爺的聲音,很遙遠很突兀,沒有一絲征兆。
砰!
畫面破碎,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我從幻境中走了出來,大口喘息着,汗水濕透了我的衣衫,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慶幸的是千鈞一發之際,我無意間撥動了大雷音弓的弓弦,破解了幻境。
呼!好險,我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差點就被幻境控制無法自拔了,而這個時候我看到丁念慈六神無主,神色空洞的在不斷拍打牆壁,嘴裏不停念叨着什麽,我沒聽懂。
“她念得應該是靜心咒,西藏喇叭的一種古老的咒語,天賜我們陷入謎之幻陣,必須找出陣眼,打破它我們才能全身而退,我能感知到,這一次雖險但無兇。”對于宋靜桐如此笃定的答複,我心裏有了底。
暗室隐約在旋轉,盡管幅度不是很大,我還是感覺到了,宋靜桐緊拉着我的手,我撥動大雷音弓的弓弦,并沒有任何效果。
暗室在旋轉之後,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在一點點的擡升扶正,隻是沒了幻境中存在的那把青銅古劍,棺材蓋自己打開了,一股香風襲來。
棺材内卻空無一物,隻是留有一張帶血的血書,而當我們兩個準備靠近的時候,丁念慈不顧一切的瘋狂沖了過來,整個人仰面躺進了棺材,頓時天搖地動,黑漆漆的棺材開始下沉。
與此同時,原本有些潮濕的地面,竟開始大面積滲出血紅色的液體,看着十分惡心,不僅如此,一道貫穿了整個暗室的鎖鏈勾起那口棺材,迅而快速的下墜着。
“幽冥索道!”宋靜桐一驚認了出來,我有些疑惑不解,這都水快沒腳脖了,還管什麽幽冥索道,小命要緊。我拉着她準備逃離這裏。可是她死活不走,一定要探尋一下幽冥索道的重的終點,到底有着什麽。
“天賜你注意看,棺材前有着什麽!”宋靜桐大喝道,而暗室中滲出的血紅色液體,也開始形成了一股湧流,我們兩個顧不上那麽許多,讓大黃追了過去,我們兩個則緊随其後。
棺材頂上有一顆閃閃發光的東西,綠瑩瑩的,很誘人,而暗室中滲出來的血紅色液體,是保持人體不腐的朱砂,而且根據滲出的血紅色液體來看,建造這座暗室所用朱砂的量絕對不在少數。
棺材在索道上以極快的速度下墜着,我不知道這暗室的地底有沒有底,我們兩個用衣服做成布條,在手上纏了厚厚的一圈,在拉着索道下墜的,不到五分鍾。我手上纏着的布條,已經慘不忍睹,而且一顆顆血泡,在巨大的摩擦力下在手掌上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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