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被打破,青銅棺還是被開啓了。”葛子軍面無血色,一臉頹廢,一雙血眼死死的盯着簡秋白,
大黃咬着牙對着懸升的青銅棺狂吠不停,突然青銅棺四角的鐵鏈蹦斷,青銅棺以極快的速度墜落,轟的一聲巨響,青銅棺在青磚鋪成的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個坑洞。
煙塵四起,葛子軍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不顧腿上的傷勢,瘋一般朝着來時的墓室入口爬去。
吱呀,青銅棺打開了,伴随着湧動的棺氣,隻見的一雙枯手,扒拉着青銅棺材蓋,一點點的探出身來。
簡秋白看着青銅棺的異變,臉色也是蒼白起來,“小容快走,這是鎮守墓穴的将軍,已經屍變了!”
小容一臉驚恐,盡管跟着簡秋白,下過幾次大墓,倒過的鬥大大小小十幾座,粽子倒是見過不少,不過這種大粽子也是頭一遭遇見,心裏多少有些忌憚。
“白爺你先走,我斷後!”小容大叫,從小腿抽出來一把青色的匕首,并不受磁石的影響,很是怪異。
“靜桐這個你拿着,一會可能用的上!”我将我發現的那三枚銅錢,給了宋靜桐一枚,不知怎的,總覺得這三枚銅錢,和裝着古書的木頭盒子放在一起,應該不是凡物,興許能夠發揮點作用,我這樣想着,大黃已經率先沖了上去,對準那具古屍的大腿,狠狠地撕咬着。
古屍卻沒有感覺絲毫痛楚,盡管大黃鋒利的獠牙,已經深深的刺進它的皮肉裏面,卻沒有給它造成絲毫傷害。
“嗷……”大黃感覺到了恐懼,不斷哀嚎,這個時候葛子軍,卻一臉的瘋狂,求生的本能讓他不顧一切,瘋狂的用手敲擊着青磚地面每一塊可能隐藏着機關的磚頭。
噗!
他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我看到了我有生以來,最恐怖的一幕,頭皮都覺得發麻。
無數的箭矢穿過他的身體,卻沒有一點血從葛子軍身上滴落,他狂叫着,身上的皮肉開始發黑萎縮,整個人瞬間矮了半截。
這還沒完,他的頭發飛快的脫落,整個人變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露出尖長的兩顆獠牙。
我心跳不止,眼前的一切,早就已經颠覆了我的認知,這比之前遇見的郭遠山和冥玄次郎還要可怕,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逃!
“靜桐快走!原路返回!”我剛說完這句話,墓室來時的墓道,就被剛才爆破震碎的石門死死得擋住,唯一生的希望也就此破滅。
“白爺,怎麽辦,太棘手了!”小容一臉駭然,本以爲青銅棺中出現一隻大粽子,已經頭疼不已,那曾想關鍵時刻,葛子軍身上的屍毒擴散,變成徹頭徹尾的大粽子。
簡秋白到底是倒鬥的老手,很快恢複的鎮定,帶着小容快速的奔去那座從地上擡升的石台。
“嗷!”大黃不斷嚎叫,面怒兇相,我第一次看到了大黃如此骁勇,它将從古屍身上撕扯下來的枯肉,沒有咀嚼直接吞咽進肚子,身上的毛發也在一點點發生的變化。
“謝特!”小容罵了一聲,淡藍色的眼眸看着簡秋白,對于這個男人她無比信任,卻從未得到他的認可,她知道此刻她最後的利用價值就要用盡了。
“朱三太子,守屍将,西域磁石…”簡秋白喃喃自語,在葛子軍屍變的時候,整座墓似乎都震動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來什麽,蹲在地上用手撚了撚地上的灰塵,放在鼻子上問了問。
随後他從小容手裏,将那把青色的匕首接了過來,“這把青峰刃跟了你很多年了吧小容?”簡秋白近乎詭異的一問,小容有些不知所措。
“白爺?怎麽了?”
“今天讓你看看它的威力!”簡秋白沒有多餘的解釋,直接将那把青峰刃朝着擡升起來石台刺去。
頓時一股漆黑如墨,且伴随着令人作嘔的惡臭的汁水,從石台上噴濺而來。
整個石台在被這一擊後,開始慢慢龜裂,一條成人胳膊大小的屍蟞,從中露出來身影。
幾乎同時,從青銅棺中走出的大粽子,也轟然倒塌,古屍中數以千計的屍蟞爬了出來。
“以屍蟞養屍,裝神弄鬼!”簡秋白淡然一笑,看着被殺死的屍蟞王。
在那具古屍被搞定的瞬間,我那顆懸着的心,卻沒有絲毫放下,葛子軍的異變,對我們和宋靜桐開始,太可怕了,盡管他一開始有目的的解救我們,但我們兩個心裏,還是對他有些感激,更何況看着他變成這副樣子,于心不忍。
“嘁嘁…”葛子軍在走動,很别扭卻有着目标,也可能是心裏的殘念,支撐着他,一步步朝着簡秋白逼近。
“屍僵的毒,被你克制到現在才爆發,葛子軍你有一套,作爲老夥計,我想有義務送你最後一層,你一定很痛苦吧。”簡秋白嘴角翹起一絲弧度,有些譏諷,像狗的一樣的看着葛子軍,似乎對于他這副模樣,并沒有覺得有什麽可怕。
“小容解決他,讓他少受點痛苦!”簡秋白将青峰刃扔給小容。
“白爺,屍僵毒已經在他全身擴散,他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着,那種毒性我了解。”
“哦!何以見得?”簡秋白來了興趣,對于朝着他逼近的半人半屍的葛子軍,一臉的不在乎。
小容一個側身,将手中的青峰刃插進了葛子軍胸口,我頓時來了脾氣,被一個外國女人,當着面屠殺我們屯子裏的人,心裏怒火熊起,宋靜桐甚至沒有說話,便直接上前動手,盡管我們知道,此時的葛子軍,已經不是他,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朱家的小子,閑事不要管的太多,小心惹火上身!”簡秋白凝視着我,我能夠從他深邃的眼眶,感覺到炙烈的殺氣。
“動手,他已經死了,你們爲何還要苦苦相逼!”
“呵呵,我不殺他,他就來殺我,真是可笑至極,你以爲他還是人嗎?”小容冷冷一笑,青峰刃快而迅速,手起刃落一氣呵成,葛子軍的屍首便分離開來,從始至終沒有一點血滴落。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