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瞪着雙眼,看着眼前的墓室“到底是誰,竟然改變了墓道的方向,在此引誘我!”沒有人回答他,我眉頭微蹙,看着墓室兩邊精美的壁畫,有種不現實的感覺,仿佛我去到了範文程生活的年代。
“葛子渾叔叔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這條墓室通向的地方,還是陷入了你先祖布下的機關内!”我大聲喝道,葛子軍将肩膀的箭镞罷了下來,松了一口氣,還好箭镞上面沒有敷毒。
“天賜,靜桐你們兩個原地别動,有人觸發了墓室内的機關,我們要可能陷入被動了,天地乾坤鎖被開啓了。”葛子軍向前走了兩步,腳下的青磚塌陷,與此同時,呈金三角對稱的三口金絲楠木棺材,慢慢的陷入地下,将來那一眼還在噴湧的泉水一點點擡高。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泉眼的位置被一口巨大的青銅棺堵住,否則泉水噴湧的速度還會更加的快。
“天賜如果我發生意外,你們按照九九宮格的序列,用力踩腳底下的青磚,即可下山。”葛子軍像是在交代遺言,他作爲範文程的後人,竟無法從先祖的墓穴中全身而退,這不免有些諷刺。
“擅自闖入者!殺無赦!”一聲突兀的聲音在整個墓室傳達開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宋靜桐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那聲音竟是從那具青銅棺中發出。
“不要怕那隻是地氣泉穴,通過地氣維持,那聲音應該是被某種有記錄功能的磁石記錄下來,因爲剛才我觸碰了天地乾坤鎖才被釋放出來。”葛子軍解釋道,卻又難以解釋,爲何這口巨大的青銅棺會在泉眼之上,如此巨大的手筆,貫通一地之氣,用來養穴,盡管種種迹象表明這是一座清代墓穴,卻又有着讓人匪夷所思的見聞。
“這應該不是你先祖的墓穴,看這墓穴的建造手法,明顯是明初時期,典型的喪葬形式。”宋靜桐似乎看出來了什麽,緩緩的說道。
這個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恐怖的氣浪在墓室裏肆虐開來,我甚至都沒有反應,就被宋靜桐一下撲倒,下一刻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直到大黃用舌頭舔我,我才睜開了眼,發現宋靜桐昏了過去,卻死死的護住了我,我心裏一絲暖流升起,我試着掙紮着起來,卻從幽深的墓道看到一束刺眼的光亮。
我将宋靜桐從我身上移開,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又找到包裹拿了水,她才緩緩的睜開惺忪的眼皮。
而她開口的一句話,讓我心間有種别樣的情愫生成,“天賜你沒事吧。”簡短的一句話,可見我在她心裏的位置,感動之餘,也對我自己感覺太弱了,淪落到被女生保護,這種滋味不好受。
青銅棺還在,泉水依然噴湧,偌大空曠的墓室,除了這些别無它物,我甚至覺得這座墓室并不是主墓室,範文程好歹也是得了建文帝一筆失落的寶藏,再加上他本身輔佐清朝的四任君主,不可能一點陪葬品都沒有。
“天賜我們可能陷入了一個局,早就已經布好的局,可能有兩股不明勢力,想要得到那本古書。”宋靜桐一臉凝重的說道。
墓室有些塌陷,并不是很嚴重,大多數是塵土,我裝着膽子朝前走了幾步,灰塵還沒有腰酸散去,我看不到葛子軍的身影,墓室裏的長明燈也熄滅了,而剛才我醒來看到的那一束光,也不見了蹤影。
“你是說葛子渾叔叔,也是我們的敵人?”
“不錯你傻啊,仔細想想他的話就漏洞百出,三年前就開始在此隐居,看守範文程的墓,時間上對不上,我在光明屯最後一次見他,應該是十歲,也就說他至少離開光明屯有八年的時間,而不是他說的三年。”被宋靜桐這麽一說。我心裏也不免有些打鼓,一切用巧合來說,有些說不過去了。
如果真的按照宋靜桐所猜測的那樣。那葛子軍将我們救出來的時候,大可不必将我打昏,這其中的隐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大概在整座墓的中心位置,剛才的那一聲巨響,應該是墓室裏有一個地方被爆破了,距離我們應該不遠。”宋靜桐頭頭是道的分析,讓我驚歎的同時,不免有些驚訝,光明屯屬于不出世的村落,而宋靜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爲什麽她懂得東西,比我多數倍不止,這期間又有些什麽隐情。
“對了,葛子軍突然消失,應該和那聲巨響有關系,當氣浪襲來的時候,長明燈首當其沖難逃熄滅的命運,隻是那口青銅棺,在剛才巨大的震動中,沒有移動絲毫,這有些解釋不通。”灰塵散去,我看着那具巨大的青銅棺不免有種疑惑,按理說這巨大的震動,會使地氣上湧,同時加速泉水噴湧的速度,那青銅棺也會受到影響才是。
“天賜你過來,小心點這泉水有古怪。這座墓根本不是範文程的,墓主另有其人!”宋靜桐指着一塊帶血的壁畫道。
“慢點走,葛子軍帶我們下墓的目的,根本不是下山,而是希望通過你,找到他在這座墓所需要的東西。”宋靜桐豁然開朗,就連她差一點掉入了這個精心設置的局中,萬幸的是,葛子軍提前觸碰了墓室中機關,導緻目的敗露。
“靜桐你帶着大黃過來。按我走的走,我想看青銅棺材裏,到底是什麽人!”我大了膽子,巨大的好奇心驅使着我。
青銅棺約摸十米長,五米寬,兩側的棺椁上刻着九條騰飛的青龍。中間的位置一道手掌大小的黃符緊貼在上面。
“這是小篆?”我認出黃符上面的文字,隻見的一個巨大赦令二字下面緊連着大将軍到此五個朱砂寫成的小字。
“這是道教的鎮屍符!”宋靜桐也走了過來,看着青銅棺上的黃符,一臉的驚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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