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宋靜桐的身影便映入握的眼簾,我脖子上還隐隐作痛,扭了扭脖子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一間用竹子搭成的小屋,除了我睡的這張床。屋子裏還有一張桌子幾把闆凳,别的東西幾乎沒有,顯得有些空曠。
不過當我把目光放在穿上的時候,一張完整的虎皮挂在床頭上,我吓了一跳,因爲上面還有着殘血,這是剛剝下不久的虎皮。
“天賜你醒了,來喝口水!”
“靜桐這是哪兒啊?我們怎麽逃出來的啊?”面對我的問題,宋靜桐也是一臉的茫然,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逃出來的。
“汪汪!”這時候,門外傳來大黃的犬吠聲,一個獵人模樣的壯碩男人出現在了我和宋靜桐眼前。
“你們兩個放心吧,這裏暫時是安全的,靜桐你這丫頭不會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吧。”宋靜桐有些摸不着頭腦,總覺得眼前的人面熟,就是一時半會說不清。
“門前輕,九張東,天上下雨,地下流,大柳樹下擡起頭,人走夜路跌跟頭!”這是一段諺語,我很熟悉,猛然間想起來眼前救我的人。
“哈哈!葛子渾叔叔!”這句話我和宋靜桐幾乎同時說出口。
“去去,天賜你小子還是那麽渾啊,我叫葛子軍,不是渾啊!”獵人一臉嫌棄。
“放心這裏絕對安全,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這裏的路,柳生門那些人暫時不必放在心上。”葛子軍一臉正色說道。
我心裏無數個問号升起,除了我之外。宋靜桐和葛子軍都似乎知道柳生門的目的。盡管我知道是爲了那本古書而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發怵。
畢竟剛經曆了生與死,現在想想都後怕,“天賜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慢慢去了解,我在這裏等候多時,按照老家主的吩咐,在此隐居三年,爲的就是今天。”
宋靜桐看着我,眼神裏有些複雜,她别過身去,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無論何時睡覺醒來的時候,下半身都是一柱擎天,不免有些尴尬。
“哦?在此等了三年,我爺爺究竟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我問道,葛子軍沒有說,隻是把目光轉移到那把我爺爺送我的大雷音弓上,黑色的眼眸閃出炙熱的火花。
“這把弓可是大雷音弓?”葛子軍有些失聲。很緊張也很興奮。
“葛子渾叔叔,那些追殺我和天賜的人,是不是就是我爺爺說的那一批人?”
“的确如此,他們在中原蟄伏多年,爲的就是等待朱氏後人的出山,其實從六十年前這個局已經布下。”葛子軍認真的說着。手撫摸着大雷音弓獨特的紋路,像是被這把弓深深吸引一般。
“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說,家主曾經囑咐過,讓天賜慢慢成長起來之後,本不想讓他參與進來,可是宿命如此,不是我等可以更改的。”葛子軍正色道,目光從大雷音弓上移開,看着外面的天,似乎有些惆怅。
“天黑之前,我送你們下山,天賜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光明屯需要你來守護,你現在隻是欠缺力量罷了。”葛子軍說話有些怪異,我沒有多想,總覺得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事情瞞着我,至于我想知道的真相。隻能夠依靠自己慢慢去解開。
宋靜桐收拾着包裹,我不知道葛子軍如何将我和宋靜桐從冥玄次郎手中救出,然後又全身而退的,當我走出來房門的時候,一座巨大的墓碑映入我的眼簾。
範文程之墓,簡短的幾個字。卻讓我大吃一驚,我扭頭看着背後的宋靜桐,她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道出。
“此人便是明朝末年,得到了建文帝失落的一筆寶藏,建立自己的勢力,後投靠皇太極,成爲清朝初年的開國功臣,大肆追殺朱姓皇族。”
“那他的墓怎麽在這裏?”我對範文程有所了解,清朝初年文臣之首,徹徹底底的東北人,爲何他的墓,卻處在齊魯地區?
“我來解釋吧,因爲他是我的先祖!”葛子軍的一句話。讓我很是震驚。
“這是怎麽一回事?”面對我的疑問,葛子軍沒有回答,他朝着範文程的墓磕了三個頭之後,又看了看我和宋靜桐,将墓碑移開,露出一個約一米的洞穴。
“進去了我在告訴你們這其中的緣由。”葛子軍頓了頓,扔給我和宋靜桐一人一個防毒面具,在他的帶領下,我第一次見識了地下世界的神秘。
墓穴很窄,一次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光線随着深入的越深,變得越發的黑暗,而借着葛子軍手電筒的燈光,我才發現這座墓室,竟是依山而建,無數精美的壁畫,栩栩如生,在訴說着一個時代。
“你們兩個小心了。先祖的墓穴危機重重,即便是我也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無論看到什麽。聽見什麽都不要去看,這是下山的唯一捷徑!”
呼呼…
無數的蝙蝠從我的頭頂飛過。發出刺耳的尖叫,宋靜桐在我身後。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顯然昏暗潮濕的墓室,對于她來說心理上的挑戰也是很大的。
大約走了百米,光線亮了起來,葛子軍解釋道“這是墓室裏的長明燈,由東海的鲸油制成,是不熄之火,從我先祖下葬的那天開始算起,已經有三百多年了。”葛子軍眼神頗爲複雜,看着長明燈不遠處的三口金絲楠木棺材,成三角形擺列着,很是怪異,墓室上方的壁畫是璀璨的星河,北鬥七星照耀着三口棺材的中間位置,我放眼望去,竟是一眼噴湧的泉水。
這個時候宋靜桐扭了我一下,我回過頭看了一下,發現剛才走過路,此刻全部封堵,悄無聲息沒有預兆,在這之前我甚至于沒有聽到一絲異響。
而葛子軍的動作也變得怪異起來,他開始手舞足蹈,朝着三口金絲楠木棺材靠近,說時遲那時快,無數的熬煎從葛子軍走過的牆壁上射出,而他卻如履平地,絲毫沒有顧及那些暗箭的存在。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