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習慣那就隻有問他自己了，不過正是因爲他的背叛，才令大陣有了破綻最後功虧一篑！”申公豹冷冷道。
“哦？以他的本事就算再猛也不至于動搖這種陣容吧，怎麽做到的？他圖什麽啊！”淩笑費解道。
申公豹深吸了口氣無奈道：“你既然知道他在萬仙陣的時候坑了通天教主，那應該也知道具體過程吧。”
淩笑點點頭，“通天教主将寶物給他，然後……你是說他用了……”
“不錯！”申公豹接道：“就是六魂幡！這件異寶能夠使用六次，中者靈魂泯滅天地不存！當時正值鏖戰之時，這孽畜竟将主持誅仙劍陣的四位聖人名字寫在幡上猛力搖晃！四位聖人雖然已經證道混元不會被這六魂幡所害，但是在這種全神貫注之時仍被其弄的晃神了片刻。也正是這片刻的時間中，誅仙劍陣停止了運轉。而以其爲核心的大陣也失去了最關鍵的殺傷力，終于被敵人所趁，合力之下毀了誅仙四劍！”
“誅仙四劍也能被毀？”淩笑難以置信道。
申公豹好笑道：“爲什麽不能？先天靈寶是天道的體現，連天道都能改變，那先天靈寶爲什麽不能被毀呢！”
“呃，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那之後呢？聖人就這麽被人殺了？那長耳定光仙又怎麽樣了？”淩笑繼續追問道。
申公豹回道：“說起來長耳定光仙的野心很大，雖然異界聖人多如牛毛，但真正打起來的話，兩方還是半斤八兩的。但是不要忘了，混元聖人的位置有限，六聖不死異界聖人們成不了混元，同樣洪荒世界的人也成不了混元。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長耳定光仙，所以其根本目的還是爲了私心，爲了證道混元！”說到這裏歎了口氣，感慨萬分，“其實若按照他的劇本發展下去的話，六聖一死以他那融合了妖佛道三家之長的實力很有可能成爲混元聖人！隻是他沒想到這次的做法徹底勾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淩笑聞言頗爲期待的問道：“怎麽了？不會是六聖合力将其輪了一百遍吧？”
申公豹好笑的罵道：“六聖哪有那麽不靠譜，不過當時大家都忙着抵禦敵人的進攻還真就沒有人去管他。就在其打算逃跑的時候，誰也想不到準提聖人竟然放下敵人不顧，拼着受傷也要弄死他！”接着滿眼回憶的歎道：“當時的我就在陣中，親眼看到準提聖人盛怒之下用七寶妙樹将其刷入其中，隻是這死兔子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竟然在千鈞一發之際于六魂幡上寫下了準提的名字。經這一晃七寶妙樹出現破綻，但準提之前已經見過通天教主他們中招哪裏會沒有防備？幾乎是刹那間就恢複了清醒，而這死兔子也是決斷狠辣，竟然放棄了自己的肉身，跑脫了靈魂！”
淩笑聞言已經徹底服了，“這長耳太特麽強大了，不但坑了聖人竟然還在聖人的絞殺下脫出性命！爲什麽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呢？”
申公豹深以爲然的歎道：“是啊，縱觀古今，能夠從聖人手下逃脫的人哪怕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所以我建議你以後還是莫要與其對抗！”
“呃，現在的問題是，就算我不與他一般見識，但他總是找我麻煩啊！”淩笑無辜道。
申公豹搖了搖頭，“知道長耳爲什麽回來靈山聖境嗎？當年六聖敗退靈山之時，準提沒空料理長耳的肉身就将其封印在了靈山之中。失去肉身的長耳，證道混元的陰謀當然破産了。而且靈魂狀态的他更不可能破壞準提的封印，所以隻能借助六道輪回一次次降臨積攢境界，等到有朝一日得回肉身的時候，好一舉向着混元邁進！而就在不久前，他已經得回了原本的肉身，也就是說他的目标始終是證道混元。在這個過程中，你們的存在其實并不重要，隻要不激怒他，想必他也不會對你們趕盡殺絕。”
“說的容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他的一切都是爲了成就混元聖人，那他幹嘛在大明攪風攪雨？這不是逼我動手是什麽？”淩笑不滿道。
申公豹想了想道：“關于這點我也說不好，總之他的最終目的肯定是證道混元，至于其它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真的不建議你與他爲敵，即使你的力量超過了他！”
“爲什麽？”
“因爲六魂幡！六魂幡從某種程度上說是一種一次性的靈寶，隻能寫六個名字對六個人産生作用，他已經在上面分别寫了太上、原始、通天、阿彌陀佛、準提的名字，還剩下一個名額。雖然珍貴但真要把他惹急了可是會頃刻反殺的！”
淩笑聞言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我說你們這些幸存的大能都不去找他的麻煩呢，原來是怕把他逼急了對你們口誅筆伐啊！”
申公豹聳了聳肩不屑卻也無奈的說道：“就是這麽回事，我們畢竟不是混元聖人，可是沒有本事躲過六魂幡的轟殺。不過我們也沒讓他好過，大劫過後，所有幸存下來的人都發布了一條最高法則。那就是碰見歡喜禅宗的人，殺無赦！”
淩笑瞬間回想起來在丐幫看到的幫規，以及天下會中的會規要求，“原來是這樣，我說如今怎麽哪門哪派都把消滅歡喜禅宗當成最高指示呢！”
申公豹嘿嘿樂道：“就是這麽回事，大劫過後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滅佛運動。當然，滅的就是歡喜禅宗，哪怕是現在，你都能于現世各地看到那些被削了首的佛像，那些地方以前都是歡喜佛的廟宇。”
淩笑點了點頭，那些無首佛像他也曾經看到過，隻是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是因爲這個原因，暗自感歎着真相的震撼，心裏卻有一種不妙的預感，自己未來怕是跟這家夥有一場好打！
“那六聖最後如何了？”淩笑又問。
“當然死了啊！”申公豹雙手一攤淡淡說道，臉上的表情怎麽看都有點欠揍。
淩笑白眼猛翻，“别說的那麽理所當然啊！還有，我不要劇透，給我來無删減版的！”
申公豹一臉好麻煩的樣子，無奈道：“其實過程很簡單，在且戰且退之後鴻鈞老祖開始跟他們溝通了。然後大家就都開始布置後手了，你一個我一個他一個，弄到後來當事人可能都不知道布置了多少。有的看起來很有可行性，有的卻僅僅是随手而爲，能不能起到作用誰也算不準。然後，就是同歸于盡了！”
“怎麽個同歸于盡法？”淩笑忙問道。
“所有人擺出一副大決戰的樣子跟異界聖人們剛上了正面，然後見對方人到齊了就開始引爆先天靈寶。”申公豹說到這裏眼中都是惋惜，好像那些靈寶是他的一樣，其實根本就與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淩笑表情怪異的想了想道：“爲什麽要引爆全部的靈寶？”
“爲了增加威力啊！”申公豹一副煞有介事的答道。
“屁！像打神鞭、聚寶盆之類的玩意有個毛的威力啊！給我說清楚，别跟我這扯犢子！”淩笑滿臉鄙夷的罵道。
“啊！跟聰明人聊天就是别鬧心，連想保留一點小秘密都不行，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麽，其實之後我也會說的！”申公豹撇了撇嘴後道：“關于引爆先天靈寶這事其實是有兩個原因的，首先就是增加威力，之後也是爲了後人着想！”
“怎麽個着想？”
“這牽涉到成聖的方法，你要認真仔細的聽好，我強烈建議采用記筆記的方式幫助記憶！”申公豹滿臉肅然，卻換來了淩笑的一個大白眼！
“成就混元的方法是将某一種天道領悟到十成，但天道自古以來就是存在的。空氣、大地、草坪，世間萬物中都含有天道。但真正能夠證道混元的始終是鳳毛麟角，這已經與資質什麽的無關了。因爲洪荒中的天道太過完整，幾乎已經捏合成了一個整體。你連感知都不容易更不用說從其中分離出自己需要的天道了！所以要想成就混元就要找到蘊含天道的替代品，從其中領悟！”
淩笑聞言雙眼精光大放，“就像葉孤城的天外飛仙劍譜，誅仙劍的碎片！”
申公豹含笑點頭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不錯，先天靈寶中就蘊含着各種各樣的天道！”
“這麽說聖人們将先天靈寶引爆是害怕有敵人利用這些靈寶成就混元？”淩笑摸着下巴感歎道。
申公豹點了點頭，又道：“先天靈寶乃是證道混元的必備條件，但卻也不是唯一的條件。”
“還有什麽？”
申公豹深吸了一口氣，苦笑搖頭，“一場巫妖大戰已經将洪荒打崩了，這一次的大劫之後你認爲洪荒還能完好無缺嗎？引爆先天靈寶的威力非同小可，尤其是那些先天至寶，太極圖、盤古幡，哪一個不是聽名字就能讓人雙腿打顫的！所以那一戰的結果是，洪荒終于支離破碎了！”
淩笑嘴角一抽猛然想起了張三豐曾經說過的一二級世界之分，忙問道：“然後就有了一二級世界的說法？”
申公豹點了點頭，“不錯，我們這個世界屬于第二級，同屬于第二級的還有一個，但第一級隻有一個。那個世界的天道與我們這裏非常相似，要說天道完整也隻是比我們這裏稍好一點罷了！”
“那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那些異族敵人要證道混元就必須達到第一級世界喽？”
申公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無論第一級還是第二級，其中的天道都并不完整。若想證道混元就必須到洪荒本源去！”
“嘶！”淩笑郁悶的抽了口冷氣，“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引入新概念，這洪荒本源又是什麽地方？”
“洪荒本源也是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很小，甚至沒有我們這大呢！但它的獨一無二在于它的天道是完整的。”接着申公豹又充滿惋惜的說道：“異界敵人若要證道混元就必須到達洪荒本源，但是很不幸的是，通往洪荒本源的通道隻存在于第一級世界中，而我們這個世界是通往第一世界最近的道路！”
“呃，原來我們的世界隻是敵人悠長旅途中的一間公共廁所嗎？用完就甩了，而且還大肆破壞把屎尿屁都拉在了坑外！”淩笑超級沮喪的吐糟道。
申公豹聞言眼角抽了抽，但轉了下眼珠又道：“嗯，你這形容雖然很欠揍，但也蠻形象的！隻是敵人不一定非要走這條路，充其量就是繞個遠而已，也不會叫尿憋死。但既然有捷徑誰不想走呢？”
淩笑摸着下巴考慮半晌突然道：“這麽說我們其實并不需要跟敵人硬磕啊，隻要充分的亮出肌肉，讓他們明白，若是跟我們打會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權衡之下定然會繞個路了！”
申公豹很是欣慰的看着他，“你的猜想不錯，其實這也是我們的計劃。所以我才讓人把所有能夠有希望成仙的家夥都帶進了靈山聖境。”緊接着卻又面色一正道：“但這始終是治标不治本的辦法。若是異族之中有人證道混元了，那我們這點實力就會非常可笑，到時候人族也就沒什麽希望了！”
淩笑恍然大悟，“所以真正治本的方法還是在于人族之中有人成聖！”
“沒錯。”
“那人族之中有沒有那種距離成就混元僅差一步的高手呢？”淩笑充滿期待的問道，隻可惜申公豹遺憾的搖了搖頭，“你以爲找一個完整的先天靈寶很容易嗎？不錯，當初的确也留下了許多功能特殊的靈寶，例如空虛公子的那個破盒子，再比如死兔子的六魂幡！可這些功能特殊的靈寶隻不過是天道應氣運變化而衍生出來的。雖然也能從這些靈寶中領悟天道，但根本就不足以成就混元。現在的那些異族強者，多數都是打着征服洪荒本源世界後慢慢感悟的主意。”
“這好像也不是什麽不可調諧的矛盾啊！那麽多異族肯定也不會鐵闆一塊，我們大可以互相利用，也占領一下洪荒本源世界啊！”淩笑費解道。
申公豹歎了口氣，“你還記得我之前提到過的黑暗空域嗎？那其實都是鴻鈞老祖的手筆，當年鴻鈞老祖在六聖敗局已定的時候毅然放棄了融合天道，甚至将造化玉碟也給爆了！而造化玉碟可是用來衍化天道的至寶，它的引爆徹底改變了天道的規則。也讓我們如今的天道規則徹底穩固下來，他将洪荒本源世界給小心的隐藏了起來，除了已經死去的六聖再沒有人知道它的所在，即使是我也不曾去過那裏。”
“你也沒去過？那該是個怎麽樣的存在啊！”淩笑有些向往的說道。
申公豹與他并排斜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感歎道：“天道越是完整，力量的表現形式便越多，仙法、魔法、鬥氣、真氣、科技，還有許多許多！那想必是一個精彩的世界，隻是因爲起點太高，可以想見，在那裏晉級一定更加困難！”
淩笑沉默半晌，收起對洪荒本源的遐想，“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如今誅仙劍的碎片已經完全集齊，下一步是想法到達洪荒本源搶先一步證道混元嗎？既然人族之中沒有能夠快速成聖的，那你看我成嗎？”
申公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确實如此，但也不全是！其實證道混元這事跟靈魂有很大的關系，本來你是很有希望的，你比那些異族都更有希望，甚至比死兔子都有希望！因爲你手中有全部的誅仙劍碎片，真要是到了洪荒本源，他們還在傻乎乎的感悟，你卻已經拿起碎片有了參照物！但是，你現在卻根本沒希望！”
“呃！爲什麽？難道說我長得還不夠帥嗎？”淩笑嘴角抽了抽調侃道。
申公豹倒是十分配合的上下打量一番，“嗯，長相倒也過關，隻是你的靈魂中有很大的缺陷！”
淩笑聞言眉頭緊鎖洩氣道：“又是因爲那個碎片？”
申公豹點了點頭道：“要知道，每一個世界的天道都有它獨一無二的特點印記，當你到達了那個世界，天道就會在你的靈魂上悄無聲息的刻上獨屬于它的印記。所以說，能夠成聖的人，隻有那個世界的人和到達那個世界的人！可你這靈魂缺陷這麽大，讓人家天道怎麽刻上印記啊！”
淩笑一臉郁悶的問道：“難道沒有個解法嗎？”
申公豹聞言高深莫測的答道：“有！而且我就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