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不服從呢！”淩笑輕輕問。
“他們會煽動大臣另換新君！”皇上陰沉着一張臉，仿佛吃了一隻蟑螂般别扭。
淩笑一愣試探道：“他們之前，做過？”
零零發點點頭道：“大明的第三代皇帝便是這麽上位的！”
“帶兵推翻了自己侄子的那個？”
“雖然很不敬，可事實就是那麽回事！但皇室一族沒有庸才，即使推翻了自己的侄子可也不會趕盡殺絕，這一點哪怕軒轅一族如何威脅也沒用！還爲了這事險些再次打起來呢！”零零發充滿崇敬的說道。
“那他侄子最後死了嗎？”淩笑問。
“沒有，天下動蕩民不聊生，但百姓對大明還是充滿了信心。所以他們想要改朝換代也做不到，而皇室爲了怕這種情況的發生從很早就開始防範，計劃生育硬是做的很牢靠。所以呢，連另立新君也找不到人選，再說都走到那個份上了也算是體現了他們的威嚴，最後也就那麽的了！”零零發撇撇嘴仿佛對軒轅家族表示不屑。
“那他侄子最後哪去了？”
“去金山寺出家了！”皇上突然接口，坐在龍椅上雙手架在唇前，臉色一冷眼皮一耷，深沉的看向遠方。
淩笑眼皮猛跳，要不要來一句“真相隻有一個”啊！弄的神經兮兮這是要變身死亡小學生嗎？
“這麽說那個當侄子的即使不當皇上了，也仍然在爲皇室拉贊助？”
零零發點點頭道：“就是這麽回事，金山寺在江湖中的地位很奇特。它們站在皇室的身後，真的爲我們争取了很大的話語權，皇上的自由度也相應提高了不少。”
“嗯，這麽說，佛印就是金山寺的代表喽！但沒聽說金山寺有什麽高手啊？”淩笑點點頭問。
“金山寺不是武修，是玄修！”零零發渾不在意道。
“玄修？什麽來着？”淩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零零發歪個腦袋吭哧半天道：“怎麽說呢？也就是撇個飛劍啊！求個雨什麽的！”
淩笑：“呵呵！”
“淨瞎說！求雨和飛劍那都是道家的事，明明金山寺是佛修來着！”皇上在後面鄙視道。
“聖上說的對啊！”零零發谄媚道。
淩笑瀑布汗，心中埋怨道：“好！是我的錯！跟兩個武學白癡談什麽飛天遁地，談妞才是正事！”
“那他們是通過選秀的方式來聯絡大臣從而控制朝政嗎？”淩笑又問。
“最開始不是，但後來是，現在又不是了！”
淩笑再次呵呵，“不懂！”
“一開始他們控制朝政完全走的是野蠻路線，也就是武力斬首。但後來有了金山寺做後盾，斬首的方法已經不管用了，所以就開始走你之前說的路線。但最近的幾任皇帝在表面上都很聽話，所以他們已經不用這種方法了！”皇上接着道。
“那他們幹嗎還搶那些秀女？”淩笑怪叫道。
“一來是貪圖享受，二來嘛也算是一種持續的試探！還記得你上次給朕的那本名冊嗎？”皇上道。
“是那個黑石的聯絡名冊嗎？”
皇上點頭道：“就是那個，其中有許多大臣明明犯了死罪但卻都隻是罰些俸祿了事，就是因爲他們有女眷被軒轅家族選中了。朕爲了表現的懦弱些都沒有任何行動，但這一筆筆帳可都記在了心裏！”
看着皇上那憋屈的樣子，淩笑的心裏也不好過。原本以爲抱了個超級大腿，結果一轉眼卻發現這大腿竟然是個瘸的！最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上了賊船打上了瘸腿的标志，以後想換都沒轍！
看淩笑感同身受的樣子皇上甚是感動，零零發師徒大概是唯一能夠讓他感受到暖心的手下了！零零财那一脈雖然忠心，但做事說話卻太直不合他的心意，至于其它人，不提也罷！
“關于氣運的事大概也就這樣了，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皇上和藹的笑道。
“還有，昨夜師傅能夠在最後一刻反敗爲勝，相信就是在氣運的加持下才成功的！但我并不是保龍一族，爲什麽也能看到氣運呢？”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淩笑，他覺得這很可能是因爲自己練了牛角神功或者是水晶劍意的緣故。
零零發聞言想了想道：“這一點我無法肯定答複你，但保龍一族其他三人都已不在，而唯一保護皇上的我卻是可以短暫調動全部氣運的！這也是爲什麽爲師連雷都劈不死的原因，若是換了平常現在怕是已經成爲焦炭了！你畢竟是我的徒弟，也許是因爲氣運太多有些許溢出，你才能看見。”頓了一下看看皇上又道：“你不是感受到威壓了嗎？那是因爲你并沒有受到氣運的承認，否則你隻會感到舒爽而不會難受！”
“是這樣嗎？”淩笑心中懷疑面上卻作出恍然狀，又道：“那這麽說的話，過不了多久，保龍一族的其餘勢力就會派人來接任了！”
“不錯，就是這樣，但關于零零恭，朕卻還是想不明白！他當初是拿了信物的，那信物上明明有氣運纏繞，可爲什麽他會是假的呢？”皇上皺着眉頭費解道。
淩笑笑道：“這還不簡單，隻要在信物上注入氣運就好啦！假零零恭是扶桑奸細，那這事跟扶桑皇肯定脫不了關系！”
皇上搖搖頭道：“這倒也是個辦法，當初檢驗信物時确實有些疏忽了。”
“這也不對啊！零零恭雖然潛伏多年又驚心策劃了這一切，但他手上卻一點都沒有沾血啊！”零零發有疑惑着道。
“什麽意思？零零恭爲什麽不能直接害人性命？”這其實也是淩笑的疑問。
“因爲軒轅家族不允許！朝代更替是大事，那意味着氣運的動蕩。如果有氣運者被一個無氣運者殺死是會有損國運的！到時軒轅家族的人就會傾巢而出，将那個人或勢力斬草除根！”零零發解釋道。
“嘶！這軒轅家族跟大明的關系還真複雜！”淩笑感歎道。
零零發點頭又道：“按這個規則來看，假零零恭應該是懼怕軒轅家族才對，可他既然能夠在信物上作假，那就應該是扶桑皇的人，應該能夠受氣運影響啊！”
零零發和皇上不解的搖搖頭，但淩笑卻有些明白了。無相皇代表着金國，他可以動手殺皇上，這算是兩國間的戰争，而金國是有氣運的。但假零零恭的背後未必就是扶桑國！
假設他師傅真的是絕無神，那以絕無神的面子讓扶桑皇給信物注點氣運卻是再簡單不過了！但假零零恭清楚明白，他的背後是絕無神不是扶桑皇！在淩笑的印象中，絕無神恐怕根本不将扶桑皇當回事！所以他不敢殺帶氣運者，例如零零财和零零喜也隻是被他重傷，之後由無相皇的人動手！
心中基本肯定這個猜測，但卻不能說出口，因爲淩笑無法解釋自己爲什麽知道這些。“那其他三個繼任者什麽時候來？”
“怎麽？你想要一個位置？憑你的功勞卻是沒問題。”皇上有些好笑的問。
“不要！等保龍一族齊了，能夠起作用的氣運就又被分攤了。我的資質又不好，要那點幸運值幹嘛？隻是這次卻是要好好檢查一下信物才行了！”淩笑将頭一翹滿臉傲嬌道。
皇上見此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阿發是怎麽教你的，别人哭着搶着要的位置，你卻棄之敝履！但你說的也沒錯，關于信物是該好好檢查一下，究竟是不是我大明氣運！”
零零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道：“這小子有點學壞了，不知好歹！按時間來算，三個繼承人的競選如今應該在各勢力内部開始了，這畢竟也是個肥缺啊！”說着狠瞪了一眼淩笑。
“呵呵！”淩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今天呵呵的次數有些多啊！不過心裏想的卻是，“等三個繼承人來了，應該就可以肯定幕後勢力是誰了！”
“好了，今天一下子說這麽多，你也該好好的回去消化一下了。記得這件事要保密，看不見氣運者就不要告訴了！”皇上也許是今天回憶了太多往事，臉上總是挂着疲倦，揮揮手讓零零發師徒退下了。
……
“咋了？抑郁了？”
回醫館的路上零零發看淩笑低頭不語面色嚴肅的樣子，不禁笑問道。
“嗯？不，沒有的事！隻是在想之後的事，沒多久葉孤城的決鬥就要開始了！我突然覺得他這個人挺可憐的！”淩笑感慨道。
零零發贊同道：“确實如此！但無憂公主用生命做出的抗争，卻讓軒轅家族對皇室再次産生了顧慮，要不是事後平南王與先皇合作玩了一出老死不相往來的戲碼，相信如今的局勢會更加艱難。可以說，無憂公主的死讓皇室多年争取到的優勢再次瓦解！”
淩笑聽到這裏，不知爲何心中突然有股火在燒！事關一個女人終身的幸福，軒轅家族，不，應該說姬家！将它當做什麽了！忍不住怒喝：“一切都因爲一把破鐵！”
零零發一驚歎氣道：“這話以後不要說了！至少，不要在外人面前說。”
師徒倆就這麽臉色陰沉的走着，身邊路過的宮女侍衛都很識趣的閃到一邊，這兩位可都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誰敢得罪！
出得宮門，淩笑總算将一口悶氣順了過來，臉上再次挂滿笑容，隻是這笑容卻怎麽看都沒有以前那麽燦爛了，“師傅你先回去！”
“你幹嗎去？”
“我去看望一個小時候就結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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