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小姐們曾愛慕蕭大将軍的不在少數,皆知将軍拒絕湘雲公主時的決絕,原本都死了心思的,此間猛然聽到大将軍要成婚,紛紛打探這續弦之人乃是何人?開始還以爲是哪家尊貴之女,卻怎麽也未曾想到會是江南的布衣,如今剛被西北侯夫人認作義女,可謂鯉魚躍龍門,一招得貴。
蕭繹成親的消息如此瘋傳也就算了,不知怎地湘雲公主當年一番非君不嫁的誓言再次被各家小姐們拿出來偷偷的恥笑,也許總有那善妒虛榮的喜歡拿這些陳年舊事煽風點火,公主有公主的尊貴,卻也更容易成爲衆矢之的,更有可能是他人的别有用心。
湘雲公主便是每日聽着這些流言蜚語氣的嬌軀虛弱,隻得以淚洗面卧在軟榻上郁郁寡歡,傷心的是蕭将軍如何也不肯愛自個兒,聽說是要娶她江南的表妹,她堂堂一個公主爲他發誓言非君不嫁,就連父皇也隐約提過要招他爲驸馬,竟是拒絕的那般決絕,她本想慢慢讓蕭将軍愛上她,還去求了平南郡主幫襯,現在連這樣的機會都沒了。
蕭繹的婚期将近,她愈發堵心,跑去求父皇賜婚直接阻了他的婚事,隻被父皇喝斥了一聲胡鬧,這般折騰之後湘雲公主的氣便更加不順暢了,泱泱的白着臉色躺在榻上。
此時寝宮裏叫了禦醫診脈,這張禦醫乃是平南郡主舉薦的,他隔着紗幔,指尖觸在搭了絹帕的玉腕上,屏息凝神。
平南郡主就坐在帳子外臉上并無太多表情,隻用輕佻眼神輕輕掠過那年輕禦醫,張禦醫一眯眼睛微微向平南郡主颔首,二人眉來眼去,哪裏真的有爲湘雲公主認真看診。
剛才爲了診脈安靜,平南郡主特意讓宮女和內侍遣退出去,張禦醫診脈完了謙卑道一句去外面寫詳細脈案和藥方,便要先退出去,走到平南郡主跟前,他駕輕就熟的翹起挺圓的後股,平南郡主媚笑着伸手捏了一把,随即便漸漸恢複初時清淡的表情,并用眼神讓其先出去,張禦醫點點頭,徑直離開。
平南郡主起身,款款的走到公主的榻前,掀開簾子卻見湘雲公主又趴在錦被上抖動肩膀落淚,平南郡主道,“公主千金之軀,身體重要,莫要再哭泣了。”
湘雲公主抽噎着,甚是覺得委屈,“爲何父皇就是不肯爲本宮與将軍賜婚,若是父皇肯賜婚了,也不至于讓那江南之女捷足先登,本宮更不至于人前如此丢人,左右不過是一道聖旨,父皇如何也不肯寫,還要爲此訓斥本宮,父皇還未曾這般說過重話呢。”
平南郡主聽完心内冷冷笑了,真是個天真無邪的,怪不得惹的皇上如此疼愛天真的六公主,就連她都忍不住想要疼惜一番了。
若是皇上招了蕭繹爲驸馬,按照大梁的律文驸馬不可領職,皇上豈不是少了一員猛虎愛将,驸馬可以是任何人,唯獨蕭将軍不行。隻是她可不忍心告訴她其中顯而易見的緣由,隻臉上挂着依舊和煦的笑容,細聲安慰,“皇上有皇上的思量,許是聖上不想讓公主做續弦,定是在爲公主尋那年輕有爲的驸馬。”
“可本宮就是喜歡蕭将軍,誰也不喜歡。”
“公主這樣癡情,平南看着甚是不忍心。”
“本宮再癡情于蕭将軍又如何?他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湘雲又忍不住嗚嗚咽咽的趴在錦被上哭泣。
平南郡主力道柔和的拍着公主抖動的背,“公主也莫要氣餒,當初本想将那沈婳叫入宮内好好替公主‘□□’一番,可惜咱們錯了時機,她去了江南數月,回來竟是以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将軍定親,可見二人在江南沒少處之,公主平日在宮中,與蕭将軍相見時間少之甚少,必定不如那近水樓台的,公主現在需要振作起來,爲自己争取時間才是,我倒是剛才又爲公主想了一個辦法。”
湘雲公主聽了平南郡主一番安慰,漸漸止了抽噎,“郡主覺得本宮現在應該如何?你又有何辦法?”
平南郡主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似乎在等待什麽,待到張禦醫的藥方子開好,送進來給公主過目,平南郡主才挨得更近了一些再她耳邊嘀咕,隻見公主看着藥方子眼睛都瞪滾圓了,蹙着眉頭不解的望向她,“這是?”
“這便是郡主的‘藥’。
張禦醫适時候的插嘴,“公主的病乃是心病,心病自然還需新藥醫。”
湘雲公主握着那白紙黑字的藥方,生平第一次覺得手有些微微顫抖,“郡主,我們此番這般會不會太過……本宮堂堂一個公主做出這等事情來,若是讓人知曉丢了皇家臉面不說,本宮也會被皇後母妃訓斥的。”
平南郡主眸底隐晦着一絲不耐煩,話語不見情緒,徐徐誘之,“張禦醫是自己人,這事便隻有你知,我知,若是公主覺得還有其他辦法,倒是可以撕了方子,公主隻肖好好考慮,平南便不擾公主休息。”
平南郡主扶着發鬓的頭飾好整以暇的站起來,剛行了兩三步,公主就急急的叫住了人,“便按郡主說的法子吧!”
“公主想通了就好,我這就去爲公主您張羅。”平南郡主似乎是想到一件事,“我給公主的玉潤膏可是用完了,這幾日怎麽不見公主用了。”
湘雲公主隻懶懶道,她也有些哭累了,“不曾,隻是沒心思而已。”
“公主萬萬不可再斷了,每日需讓宮娥好好按摩,待用的久了那身子才能讨人喜歡,讓人離不了。”
湘雲公主剛才還哭哭啼啼的,這會聽了這話便有些羞澀起來,隻點點頭。
平南郡主離開宮殿,張禦醫還恭候在外面,“張禦醫正好陪我去花園走走,說一說公主的病。”
張禦醫垂眸應聲,随在郡主身後,因爲平南郡主經常在六公主行宮裏走動,便是去小花園時也不曾有內侍阻攔詢問,二人尋了小花園一處偏僻的地兒,郡主招了招手,張禦醫谄媚的向前,平南郡主低聲吩咐,“給公主的玉潤膏可再加重些藥量了。”
張禦醫有些驚訝,繼而再小心翼翼道:“如此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怕是等不了,你便按照我說的做。”
“下官會重新調配用量的,不知我太醫院院首的位置……”
“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張禦醫的好處,”平南郡主十分笃定的回答。
那張禦醫連忙謝過郡主提攜,臉上并染上□□的神色,有意“服侍”平南郡主一番,卻讓其不動聲色得打發走了,心底嗤笑,平日不過是寂寞了才拿他逗弄一番,倒還真以爲瞧上他了?
平南郡主出宮一回到府邸,管事的就悄悄的告知有客人來了在暖閣,她一聽面上難掩激動,提着裙子急急的去了暖閣,那裏十分清淨,她遣退了身邊的侍女,獨獨走進去。
暖和裏一抹黑影正坐在椅子上凝神,撫摸着手中一塊粗糙的玉佩,不知在想何事出神,臉上愈發陰冷。
平南郡主自然知道那塊玉佩的來曆,隐着一絲不快,“宋郎,怎的還放不下昔年同窗?”
宋子郡聽到聲音,慢慢的放回玉佩,站起來身子,平南郡主一入暖閣已經自動脫去了累贅的冬衣,現在隻穿着薄薄的豔麗紗衣,敞開衣衫露出裏面貼身的肚兜,豐滿的胸膛如同開放的花兒是風雨澆灌過的挺立,她正眯着眼瞧着眼前周正的青年。
宋子郡原本陰冷的眸子漸漸被一抹邪氣取而代之,三兩步走過去,長臂一攬,将人勾進了懷裏,捏揉着她的細腰,“怎會,不過是覺得有趣,與她玩上一玩,我的心思可都在郡主這裏。”
平南郡主聽了這話,即便是哄騙她的也是聽的咯咯一笑,随即那手就伸進去摸上男人的胸膛,“她都要嫁人了,你想也沒用。”
宋子郡黑眸裏隐隐閃過一絲隐晦的怒氣,而那手正帶着輕柔的風情從胸前下滑勾掉了腰帶,再毫無阻礙的滑到下面,一把握住。
宋子郡悶哼一聲,将人摟在懷裏更緊,探進肚兜裏大掌揉着她的渾圓,聲音染上嘶啞,“六公主那邊如何?”
平南郡主呼吸急促,慢慢道:“她數月來一直抹着我送她的香膏,又常常去皇上那裏,兩藥相沖,皇上的身子骨愈發不行了,今日又讓張禦醫再往香膏裏加重了藥量,皇上再多聞些時日怕就要駕崩了。誰能想到皇上病情加重的罪魁禍首會是湘雲公主。”
宋子郡聽完,嘴角勾起笑來,低眸瞧着女子□□後仰的享受,心底起了鄙夷,但他還用的着她,便是一個翻身讓人背對着他,否則自個兒一定忍不住臉上的嫌惡。
他沒有脫衣,隻是将褲子退下來,又掀起平南郡主的裙子,扶着她的腰挺身而入,開始“興風作浪”,每動一下腦海裏都浮現出送玉佩之人的傾城容貌,想要安安穩穩的成婚,不可能,他絕不允許,婳兒是她的。
而平南郡主忍不住浪-叫着,眸底同樣閃過陰狠,她的宋郎如此放不下同窗,她真要好好“招呼”下這位未來的将軍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