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炎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釋。
不過這白貓也是心大,現在這種情況居然都敢睡着啊!
這小家夥就确定自己一定能夠保護它?
秦炎歎了口氣,有些哭笑不得,但事到如今又能怎麽辦呢?也隻好重新将白貓收入到了那須臾寶物之中。
而就在這時,胖子也已經重新跑回到了飄渺真人的身邊,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雖然已經化險爲夷, 但想想剛才的經曆,胖子心中依舊是後怕不已。
而另一邊,古魔始祖的臉色則難看已極。
雖然剛才,那如同電光石火般的幾下交手,嚴格來說,他是占到了上風。
但古魔始祖的心中依舊是極不舒服。
原因無他,自己居然被那死胖子給耍了啊。
明明知道這胖子是個慫貨, 自己怎麽會相信他同歸于盡的威脅呢?
古魔始祖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心中自然是各種郁悶不爽到了極處。
“死胖子,本始祖記住你了,我一定要将你抽魂煉魄。”
回應他的是胖子的瑟瑟發抖,同時還小聲的說:“如果我道歉認錯,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秦炎:“……”
飄渺真人:“……”
還有古魔始祖:“……”
按理說,對方這句話,算是服軟了吧,然而不知道爲什麽,古魔始祖一點也沒有感到高興,心中反而更加的怒了。
怎麽說呢?
心中有種挫敗感,他有點難以接受,自己剛才居然會被這麽慫的一個胖子給唬住。
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自己非成爲三界的笑柄不可。
想到這裏,古魔始祖不僅沒有因爲胖子想要道歉的意思,而感到欣喜,反而越發的怒不可遏。
“你這是在侮辱我。”
“我哪裏侮辱你了?”
胖子一臉懵逼,同時還感覺非常的委屈, 自己明明是想要表達歉意, 你不接受也就罷了,還非要說我是在侮辱你,這究竟什麽邏輯?
秦炎與飄渺真人也有些無語。
明明一場很緊張的戰鬥,卻因爲這胖子的插科打渾,而變得莫名的有些尴尬了起來。
他們有些同情的望向古魔始祖,覺得自己如果與他異地而處,多半也是想要将這胖子給掐死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哥們兒也确實是個人才,氣起人來完全不着痕迹,天馬行空。
兩人感到很好笑。
不過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從四面八方,出現了一道道強大的氣息。
秦炎與飄渺真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已極。
擔心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古魔始祖将他們帶到了魔界裏,而這裏是對方的地盤,他當然不會吃飽了撐的,以寡敵衆。
而是準備叫來手下,人多欺負人少。
這下兩人有些傻眼了,本來就打不過對方,如今連最起碼的人數優勢也沒了。
這還怎麽打?
繼續硬杠肯定是死路一條。
現在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想辦法,望風而逃。
然而道理是這樣沒錯,可很顯然,對方肯定也在防着這一着,所以想要逃走,毫不客氣的說,根本就是千難萬難的。
自己不會隕落在這裏吧!
别說秦炎此刻心中在打鼓,便是一向自信滿滿的飄渺真人,此時此刻,心中也有那麽一點慌了。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會隕落,但接下來的處境也是危機四伏,稍有不慎,确實是有可能挂在這裏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無奈。
秦炎更不由得在心中祈禱了起來。
“靈兒,快快醒過來吧,你如果再不醒過來,我說不定真的就要隕落在這裏了。”
然而等了半天,卻并沒有任何的用途。
沒有回應,那丫頭依舊沉睡未醒。
秦炎臉色陰霾。
自從踏上修仙之路,他遇見過許多危機,但就眼前來說,或許真的是最爲艱難的一次。
會不會就此隕落?
秦炎心中現在那也是一點底都沒有。
怎麽辦?
他咬了咬牙,當然不可能放棄,更不可能束手就擒,哪怕敵人的實力比想象的強得多,也唯有拼死一戰這條路。
但願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不過話雖是這樣說,秦炎心裏卻一點都沒有把握。
隻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他忍不住看了兩名同伴一眼。
飄渺真人的臉色已是難看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不過顯然并沒有放棄希望。
或許他心中的打算與自己相差仿佛。
至于那魏胖子……
算了。
這個胖子就不用考慮了。
隻見他正一邊默默流淚,一邊以非常誇張的方式瑟瑟發抖。
秦炎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原本以爲,這家夥莫名其妙的進階到渡劫期後,總也能成爲自己的一個幫手。
結果居然還是與以前一般的沒用。
秦炎這邊才剛剛做下拼死一戰的抉擇,那幾道強大的氣息,就已經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
一共是五名古魔,無一例外,皆是渡劫後期的強者。
他們有的體形磅礴,身高十丈,渾身上下被黝黑的鱗甲包裹。
也有的看上去與人類修士差不多。
還有的三頭六臂,一眼望去,就覺得其形貌猙獰無比,若是普通的修士,說不定隻需要看上一眼,就會後背發寒。
“始祖大人。”
那幾個家夥将秦炎三人團團圍住。
随後又一起躬身對着古魔始祖行禮。
古魔始祖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一起出手,給我拿下這三個家夥。”
“是!”
五名古魔轟然應諾。
随後任何廢話都沒有,便已悍然出手。
古魔始祖沒有加入攻擊,而是倒背着雙手在一旁看戲。
但千萬不要以爲對方是自重身份。
恰恰相反,這老怪物是在尋找秦炎與飄渺真人的弱點與空隙。
隻要一旦被他發現,他就會毫不猶豫,施以緻命一擊。
所以他雖然沒有出手,但秦炎與飄渺真人卻一點也不敢大意。
他們都猜得到古魔始祖的打算,所以哪怕此刻正面對強敵,但也不得不分出一小半的精力,來防備眼前這可怕的家夥。
一時間,兩人都是左支右绌,處境可謂是不妙到了極處。
(本章完)